第17章鼠兄立功与“越狱”白日梦
有了“隔壁老王”的深夜电台陪伴，福来来感觉天牢的日子似乎也没那么难熬了……才怪！
饥饿依旧是头号大敌。虽然鼠兄偶尔会叼来一点惊喜（比如另一块更小的馒头屑，甚至半颗看起来像是被鸟啄过的干瘪枣子），但这点东西对于一个大活人来说，简直是杯水车薪。福来来觉得自己的胃已经快要开始消化自己了。
她每天最大的娱乐活动，就是趴在老鼠洞前，跟鼠兄进行单方面外交会谈。
“鼠兄，今日可有收获？有没有红烧肉味的剩饭？或者芙蓉糕渣也行啊！我不挑！”她对着黑漆漆的洞口碎碎念。
鼠兄通常懒得理她，偶尔吱一声，大概意思是：“有的吃就不错了，挑三拣四，信不信老子罢工？”
这天，鼠兄进去的时间格外长。福来来等得望眼欲穿，差点以为它被御猫抓去当点心了。
就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鼠兄终于出来了！嘴里叼着的不是什么食物，而是一小片……布？
那布片颜色暗淡，质地粗糙，像是从什么旧衣服上撕下来的，上面似乎还沾着点……油污和面粉？
福来来小心地接过布片，仔细看了看。这明显不是她或者隔壁老王会有的东西。而且这油污面粉的味道……她凑近闻了闻，眼睛猛地亮了！
是厨房的味道！是那种经年累月浸润了油烟和食物气息的味道！虽然很淡，但她绝不会闻错！
“鼠兄！你真进厨房了？！”福来来激动得差点喊出来，压低了声音，抱着老鼠洞恨不得亲两口，“你是我的神！食神！”
鼠兄傲娇地吱了一声，甩着尾巴钻回洞里，深藏功与名。
这片小小的油污布片，像是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福来来脑海中通往自由（和食物）的大门！
老鼠洞真的通往厨房附近！或者说，至少通往某个能接触到厨房废弃物的地方！
一个疯狂的计划开始在她脑中迅速成型——越狱！
虽然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但有了这个老鼠洞，似乎……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她立刻开始脑补一出年度越狱大戏：
第一步，【挖洞！】虽然工具只有指甲和不知道哪儿找来的小石子，但水滴石穿！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只要挖通这个老鼠洞，她就能……
就能钻进去？福来来比划了一下洞口和自己瘦了不少但依然属于人类的体型，沉默了。好吧，这一步可能需要调整。或许……能让鼠兄帮忙偷把勺子过来？
第二步，【伪装！】搞一套宫女的衣服（让鼠兄去偷？它是不是还得学会量尺寸？），混在送饭的队伍里溜出去？
第三步，【时机！】选择月黑风高夜，或者皇帝大赦天下时（这个好像更渺茫）……
她越想越兴奋，仿佛已经闻到了御膳房飘来的肉包子香味。
隔壁老王似乎听到了她这边的动静，幽幽地来了一句：“小丫头，做什么白日梦呢？笑得那么瘆人。是不是饿出幻觉了？老夫当年饿极了，还梦见王母娘娘请我吃蟠桃呢……”
福来来：“……”
好吧，是有点异想天开。但这无疑是绝望中照进来的一束强光，哪怕只是幻想，也能让她暂时忘记饥饿和恐惧。
她珍重地将那片油污布片收好，这成了她最重要的“战略物资”和精神寄托。
然而，还没等她的“越狱计划1.0版”细化完成，新的变故又发生了。
这天下午，狱卒突然打开了隔壁老王的牢门。
老愤青似乎也很意外：“干什么？又要提审？该说的老夫早就说完了！”
狱卒的态度却有些奇怪，没有以往的粗暴，甚至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客气？
“王老先生，您……可以出去了。”狱卒说道。
“什么？”老王愣住了，福来来也愣住了。
“陛下有旨，您……呃，当年那案子……查清了，是冤枉的。国舅爷那边……也出了点别的事。您可以回家了。”狱卒的语气有些含糊。
老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立当场，半晌，才猛地老泪纵横：“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老夫……老夫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他激动得语无伦次，收拾着自己那点根本不存在的行李（其实就是一身破衣服）。
福来来替他高兴的同时，心里也涌起巨大的羡慕和……一丝不安。老王出去了，她岂不是又剩一个人了？而且，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老王临出门前，突然想起什么，扒着牢门缝隙，压低声音对福来来飞快地说了一句：“小丫头！坚持住！老天爷……有时候还是开眼的！还有……小心那个总眯着眼的李狱卒！他不是好东西！”
说完，他就被狱卒带走了，通道里回荡着他又是哭又是笑的声音，渐渐远去。
福来来心里五味杂陈。替老王高兴，也为自己感到更加孤独和迷茫。
老王的出狱，像是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打破了天牢里固有的平衡。这背后，是否预示着外面的局势又发生了变化？
那个总眯着眼的李狱卒……老王为什么特意提醒她小心？
她握紧了手里那片油污的布片，感受着那微不足道却真实存在的希望。
越狱计划虽然荒诞，但似乎成了她现在唯一能抓住的东西。
她再次趴到老鼠洞前，眼神灼灼：“鼠兄！靠你了！下次能不能带点更有用的东西？比如……牢房钥匙的模子？”
鼠兄在洞里吱吱乱叫，也不知道是答应了，还是在骂她得寸进尺。
皇宫求生指南（天牢特供版）第十五条：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鼠兄实现了呢？第十六条：邻居走了莫慌张，留下的警告要记牢！第十七条：保持乐观，毕竟……还能比现在更糟吗？（好像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