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暗筹复仇

童飞离开的第二天，童初暖没心思去学校，索性请了几天假。刚歇下，保镖就送来消息——医院通知佟家儒可以出院了。她立刻换了身淡粉色连衣裙，匆匆赶往医院。

从医院接了佟家儒，两人一同往平安里走。路上，佟家儒把复仇计划说了出来，童初暖听到之前的计划一样，便和他细细商讨起细节。

刚走到平安里，一道熟悉的身影拦住了去路——是小野。他一眼认出佟家儒是张青红的丈夫，目光又落在佟家儒身旁的童初暖身上，瞬间亮了，满脸淫笑地凑过来。

小野：“这么漂亮的中国姑娘，真想一口吞下去。”

小野用日语说着下流话，眼睛死死黏在童初暖身上。

童初暖：“东洋鬼子，滚出中国！（日）”

童初暖当即用流利的日语回骂——从前做配音时，专门学过日语，此刻竟成了利刃。

佟家儒对童初暖会日语感到震惊，但知道此时不是追问的时候，，忙问她小野说了什么。童初暖笑着扯谎：

童初暖：“他说自己是条狗，还是一条—东—洋—狗！”

佟家儒听后哈哈地大笑起来:

佟家儒：“哈哈哈！还真真的是东洋狗啊！”

小野听懂了“东洋狗”三个字，气得脸都变了，刷地拔出军刀指向两人。童初暖立刻挡在佟家儒身前，眼神冷厉，毫无惧色。

小野余光瞥见围过来的街坊越来越多，想到明天日军就要进驻上海，不能给帝国惹麻烦，只得悻悻收刀。

他不甘心，让手下搜佟家儒的身，本来想随便搜出点东西，然后找个由头把佟家儒杀掉，可是佟家儒身上连个屁都没有，便让手下搜童初暖的身。

小野： “搜她！”

小野指向童初暖。

佟家儒猛地将童初暖拉到身后，怒视小野：

佟家儒：“你知道她是谁吗？她是童飞童爷的千金！你敢搜她的身？”

小野一听“童飞”二字，脸色变了——他现在不能得罪童飞，只得狠狠瞪了佟家儒一眼，带着手下撤退。

临走前他看着佟家儒，羞辱他无能，是个连为妻女报仇都做不到的废物，随后大笑着离开了。

佟家儒攥紧拳头，指甲嵌进掌心，在心里默念：

佟家儒：小野，你活不长了！

回到家，佟家儒见苏姨、关大刀和街坊们都在帮忙，心里一暖。佟家儒走进灵堂，望着妻女安详的遗容，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失声痛哭——从今往后，他真的只剩一个人了。

欧阳公瑾：“佟老师。”

一道声音传来，欧阳公瑾从灵堂后走了出来，眼眶通红。

童初暖一惊：

童初暖：“你怎么来了？街上日军越来越多，不怕暴露吗？”

欧阳公瑾：“我忍不了了！”

欧阳公瑾攥紧拳头，

欧阳公瑾：“这两天我度日如年，满脑子都是为师母和囡囡报仇！”

童初暖于心不忍，便把和佟家儒的计划告诉了他。欧阳公瑾听完，提出了几处细节完善的建议，三人又围着灵堂角落，低声商议许久。

最终定案：青红母女下葬后第二天行动。枪用欧阳公瑾手中的，机关由三人合力布置；当天佟家儒正常去魏中丞上课，由童初暖负责引诱小野。

起初佟家儒坚决反对，童初暖却态度坚定：

童初暖：“师母和囡囡的仇，我也要报！”

佟家儒拗不过她，只能同意。最后由欧阳公瑾接应童初暖，并烧毁现场——这是童初暖特意要求的，她心想，都烧成灰了，看东村敏郎还怎么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