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意外的教导

接连几日，苏小梨雷打不动地往洛无殇的静室跑，变着花样送上桃花酥、莲蓉饼，还有用灵泉熬煮的甜羹。洛无殇表面上依旧清冷，可每次苏小梨来时，他总会提前将静室的茶香换成甜香，甚至偷偷撤下案头的清心咒——这香气混着糕点的甜腻，竟让修炼十万年的仙尊觉得分外安心。

这天清晨，苏小梨抱着新做的翡翠糕刚到静室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弟子们的求饶声。她悄悄探头望去，只见洛无殇负手而立，周身仙气凝成实质，几个平日里刁难她的弟子正颤巍巍地在灵力威压下练剑，汗水湿透了衣襟。

“老祖，我来了！”苏小梨欢快的声音打断了严肃的氛围。洛无殇抬手撤去威压，弟子们如获大赦般瘫坐在地，而他的目光却不自觉地柔和下来，落在苏小梨怀里的食盒上。

“小梨师妹，你又来献殷勤！”一名弟子酸溜溜地开口，“有这功夫，不如多练练你那三脚猫的法术。”

苏小梨正要反驳，洛无殇已经走到她身边。他指尖轻点，食盒自动飞到桌上，另一只手却突然扣住苏小梨的手腕，淡金色灵力顺着指尖涌入她经脉。苏小梨只觉浑身一震，那些平日里横冲直撞的灵气竟乖乖归位。

“双灵根却连筑基中期都未突破。”洛无殇松开手时，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悦，“你这丫头，天赋都用来想点心方子了？”

苏小梨吐了吐舌头，正要狡辩，洛无殇已经挥袖在石桌上刻出一套修炼口诀：“从今日起，卯时三刻来此。”他瞥了眼苏小梨震惊的表情，补充道：“若敢偷懒，便再也吃不到我亲手做的灵膳。”

这话比任何严厉训斥都管用。苏小梨两眼放光——传闻中洛无殇亲手做的灵膳能助人突破境界，她当即拍胸脯保证：“老祖放心！我一定比灵鸡起得还早！”

次日天还未亮，苏小梨顶着黑眼圈出现在静室。洛无殇早已备好温养经脉的灵茶，见她哈欠连天，指尖轻点便在她眉心注入一丝清醒灵力。“看好了。”他抬手结印，漫天灵气化作游龙，竟将苏小梨体内紊乱的灵力牵引成有序的周天运转。

修炼时光飞逝，当苏小梨成功将火球术凝成实质时，晚霞正染红玄清宗的飞檐。她兴奋地扑向洛无殇，却在触及对方衣襟时猛然顿住。洛无殇僵着身子，耳尖泛起可疑的红晕，抬手揉了揉她的丸子头：“明日教你御剑。”

这话让苏小梨彻底忘了害羞。她缠着洛无殇追问是不是要教传说中的“踏云九式”，甚至幻想起自己御剑摘星辰的模样。洛无殇看着她手舞足蹈的样子，眼底笑意藏都藏不住，袖口却悄悄放出一缕灵力，将她快要散开的发带重新系好。

夜幕降临时，苏小梨哼着小曲回房。路过厨房时，她突然想起洛无殇说的“灵膳”，脚步一转溜了进去。月光透过窗棂洒在案台上，她偷偷将白天采的灵米洗净，又把洛无殇赏赐的千年灵芝切成薄片。“等我练成灵膳，一定要让老祖刮目相看！”苏小梨干劲十足地生火，却没注意到窗外一道白衣身影伫立许久，直到她将锅烧糊，才无奈地摇摇头，袖中飞出一缕清风熄灭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