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阴谋藏诡谲,庭院烟花寄心愿(新的一年!)
皇上的大部队,兜兜转转,顺便体察民情,才到了六河沟
夜色如墨,六河沟境内的客栈被一层薄雾笼罩,远远望去,像是浮在河面上的幽灵。二楼的厢房里,一支红烛摇曳着昏黄的光,将欣荣那张精心修饰过的脸庞映得忽明忽暗。她纤细的手指正摩挲着一个青花瓷瓶,指腹在冰凉的釉面上来回滑动,仿佛在抚摸一条毒蛇。
"福晋,时候不早了,您该歇息了。"桂嬷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声音压得极低,像是从地缝里钻出来的。
欣荣没有回头,只是将瓷瓶举到烛光下,瓶中药粉在光影中泛着诡异的青色。"桂嬷嬷,你说这'浮生梦'当真有效?若是永琪喝了仍不肯碰我..."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不是出于羞怯,而是焦虑。
桂嬷嬷眯起那双三角眼,脸上的皱纹在烛光下如同干涸的河床。"福晋放心,这药是老爷和夫人从西域商人那儿重金购得,只需一小撮,便是柳下惠也难把持。"她凑近欣荣耳边,呼出的气息带着陈年口臭,"只是..."
"只是什么?"欣荣猛地转身,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桂嬷嬷的嘴角扯出一个阴险的弧度,脸上的褶子堆叠在一起,活像一只老狐狸。"老奴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欣荣将瓷瓶重重放在桌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只要能拴住永琪,有什么不能说的?"
桂嬷嬷四下张望,确认门窗紧闭后,才压低声音道:"我们何不找个替身?若是福晋有了身孕,即便用了药五阿哥仍然没碰您,您也可一口咬定是他五阿哥的种。到时候皇上面前,他百口莫辩。"
欣荣的瞳孔骤然收缩,涂着蔻丹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这...这可是欺君之罪!若被发现..."
"福晋多虑了。"桂嬷嬷冷笑一声,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五阿哥如今下落不明,皇上急着找他还来不及,哪会细查这些?等找到他时,木已成舟,他若不认,便是抛妻弃子始乱终弃;若认了,您就是名正言顺的嫡福晋。"
烛火"啪"地爆出一个灯花,欣荣的脸在瞬间的明亮中显得格外苍白。她咬了咬下唇,眼中渐渐浮现出决绝之色。"人选呢?"
桂嬷嬷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字。"老奴已物色好了,是个落魄书生,名唤柳明远。家道中落,急需银两,又生得俊俏,与五阿哥有三分相似。"
欣荣接过纸条,指尖微微发抖。她想起那个在宫里对她视而不见的永琪,想起小燕子那张令她作呕的笑脸,一股恨意如毒蛇般窜上心头。"好,就按你说的办。"
桂嬷嬷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躬身道:"老奴这就去安排,明日此时,定让那书生乖乖就范。"
次日傍晚,夕阳将六河沟染成血色。柳明远背着书箱,在客栈门口踌躇不前。他年约二十,眉目清秀,虽衣衫简朴却掩不住一身书卷气。
"这位公子,可是要住店?"桂嬷嬷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后,声音慈祥得可疑。
柳明远吓了一跳,转身见是个老嬷嬷,忙拱手道:"晚生确实想找个落脚处,只是..."
"只是囊中羞涩?"桂嬷嬷笑眯眯地接过话头,"我家夫人心善,见公子是读书人,愿意资助一二。若公子不嫌弃,可到厢房一叙。"
柳明远面露犹豫:"这...恐怕不妥..."
桂嬷嬷从袖中摸出一锭银子,在夕阳下闪着诱人的光。"我家夫人最爱听读书人讲经论道,只需一个时辰,这银子便是公子的。"
贪欲最终战胜了理智。柳明远咽了口唾沫,跟着桂嬷嬷上了二楼。
厢房内熏着浓郁的檀香,几乎让人窒息。欣荣端坐在屏风后,透过薄纱打量着这个即将成为她棋子的书生。他确实有几分像永琪,尤其是那挺拔的鼻梁和微抿的嘴唇。这个发现让她心头涌起一股扭曲的快感。
"公子请坐。"欣荣刻意压低声音,显得柔弱无助,"听闻公子精通诗书,妾身有一疑惑,想请教公子。"
柳明远不敢直视,低头道:"夫人过奖了,晚生才疏学浅..."
桂嬷嬷适时奉上茶点:"公子别客气,这是上好的龙井,请用。"
茶水中早已掺了"浮生梦",无色无味。柳明远不疑有他,一饮而尽。不到半刻钟,他的眼神开始涣散,脸颊泛起不自然的潮红。
"公子可是不适?"欣荣从屏风后走出,故意靠近他。她今日特意穿了件薄如蝉翼的纱衣,在烛光下若隐若现。
柳明远的呼吸变得粗重,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夫人...我...我好热..."
桂嬷嬷早已悄然退出,反手锁上了房门。欣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伸手抚上柳明远滚烫的脸颊。"公子既然不适,不如到榻上歇息..."
夜渐深,客栈外的河水静静流淌,仿佛在掩盖厢房内不堪的动静。
天光微亮时,药效退去的柳明远猛然惊醒,发现自己赤身裸体,身旁是同样衣衫不整的欣荣。他如遭雷击,慌忙滚下床榻,膝盖重重磕在地上。
"夫...夫人!晚生罪该万死!"他声音颤抖,面如死灰。
欣荣不紧不慢地披上外衣,眼中没有一丝慌乱。"柳公子何必惊慌?昨夜你情我愿,何来罪过?"
柳明远拼命摇头:"不可能!晚生绝不会做出如此禽兽之事!定是那茶..."
"茶怎么了?"欣荣突然变脸,声音冷得像冰,"柳明远,你可知轻薄皇亲是什么罪名?诛九族的大罪!"
柳明远瘫坐在地,如坠冰窟。
欣荣俯下身,涂着蔻丹的指甲挑起他的下巴,轻声道:"我只要你给我一个孩子。事成之后,你拿钱走人,我们两不相欠。若敢说出去半个字..."她的指甲突然用力,在柳明远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桂嬷嬷适时推门而入,手中托盘上放着满满一袋银子。"柳公子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
柳明远看着眼前这两个女人,终于明白自己落入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他颤抖着接过钱袋,眼中满是绝望。
欣荣满意地笑了,那笑容在晨光中显得格外狰狞。她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荣华富贵。"记住,昨夜与你共度春宵的,是五阿哥爱新觉罗·永琪。"
南阳城贺家大宅的屋檐上积了一层薄雪,在晨光中泛着晶莹的光泽。大红的灯笼高高挂起,随风轻轻摇曳,将整个院落映照得喜气洋洋。窗棂上贴着的剪纸窗花精致生动,有"福"字倒贴,有年年有余的鲤鱼图案,还有几只活灵活现的小燕子,一看就知道是谁的主意。
厨房里热气腾腾,各种食材的香味交织在一起,勾得人食指大动。永琪挽着袖子,正在案板前揉着一大团面团,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的动作娴熟有力,面团在他手下变得越发光滑有弹性。
"永琪,你看外面下雪了!"小燕子突然从门外冲进来,脸颊被冷风吹得通红,眼睛里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身上还沾着几片未化的雪花,像撒了一层糖霜。
永琪抬头,宠溺地看着她:"慢点跑,小心滑倒。"话还没说完,小燕子已经跑到窗边,整张脸几乎贴在窗户上。
"好大的雪啊!贺家那几个小崽子已经在院子里堆雪人了!"小燕子转过身,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永琪,"我想去玩会儿,就一会儿!"
永琪无奈地摇头,手上的动作却没停:"我们的面团还没揉好呢,团圆饭要用的。"
小燕子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永琪身边,抓住他的胳膊轻轻摇晃:"永琪~你最好了!我就玩一小会儿,保证马上回来!再说了,你揉面比我厉害多了!"
永琪被她晃得面团都差点掉到地上,只得投降:"好好好,你去吧。不过要穿厚点,别冻着了。"
"知道啦!"小燕子欢呼一声,飞快地在永琪脸颊上亲了一下,像一阵风似的冲出了厨房。永琪愣在原地,脸颊上还留着那个突如其来的吻的余温,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小燕子又跑出去玩了?"紫薇走进厨房,手里拿着一把洗净的韭菜。晴儿跟在她身后,手里捧着几个鸡蛋。
永琪回过神来,继续揉面:"是啊,看到下雪就坐不住了,跟个孩子似的。"
紫薇温柔地笑了:"永琪,我来帮你吧。"
"别别别,"永琪连忙阻止,"紫薇你有身孕,这些粗活让我们来就好。你去那边坐着休息吧。"
晴儿也赶紧放下鸡蛋,扶着紫薇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永琪说得对,紫薇你现在要特别注意身体。"
紫薇无奈地摇头:"你们太紧张了,我这才几个月啊,尔康都快不让我下床了。"
正说着,尔康就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壶刚烧开的水:"谁说我不让你下床了?"他放下水壶,走到紫薇身边,轻轻摸了摸她的肚子,"我是担心我们的孩子嘛。"
紫薇拍开他的手,脸上却带着甜蜜的笑容:"你们一个个的,都把我当瓷娃娃了。"
晴儿已经开始熟练地和面,准备包饺子的馅料。她动作麻利,一边干活一边说:"紫薇,你现在可是我们重点保护对象。永琪说得对,你就坐着指挥我们就好。"
厨房里的气氛温馨而忙碌。晴儿和好面,开始擀饺子皮,她的手法娴熟,擀出的皮又圆又均匀。尔康负责剁肉馅,菜刀在案板上发出有节奏的"咚咚"声。紫薇虽然被要求休息,但还是闲不住,坐在一旁择菜,时不时给出建议。
"馅料里加点虾仁会更鲜。"紫薇说。
晴儿点头:"好主意,我这就去拿。"
正说着,班杰明端着一盘形状奇特的饺子走进来,金发在脑后扎成一个小辫子,碧蓝的眼睛里满是得意:"各位,尝尝我的意大利饺子!保证比上次在皇宫里做的还好吃,用上好的奶酪和火腿做馅,绝对让你们大开眼界!"
柳红好奇地凑过来,戳了戳那圆鼓鼓的饺子:"这洋人的饺子怎么长得跟小饼子似的?"
"这叫ravioli,"班杰明操着带着口音的中文认真解释,"在我的家乡,过年也要吃饺子,不过我们的饺子是这样的。"
尔康接过一个尝了尝,眼睛一亮:"嗯!跟那次在宫里吃的味道不一样!别有风味!今天咱们这是中西合璧的饺子宴啊!"
厨房里笑声不断,锅碗瓢盆的碰撞声与谈笑声交织在一起,混合着各种食物的香气,构成了一幅温馨的年节图景。
院中突然爆发出一阵更大的欢笑声。永琪忍不住转身看向窗边,小燕子穿着大红棉袄,在雪地里来回奔跑,身后跟着五六个小孩。她灵活地躲过飞来的雪球,反手捏了一个更大的雪球,准确地命中了一个小男孩的肩膀。
"打中啦!"小燕子欢呼雀跃,红扑扑的脸蛋在雪地中格外醒目。她没注意到脚下,突然一个踉跄,整个人扑进了雪堆里,只剩下两只脚在外面扑腾。
永琪心头一紧,正要冲出去,却见小燕子自己从雪堆里爬了出来,满头满脸都是雪,却笑得比谁都开心。她甩了甩头,雪花四溅,又投入了激烈的雪仗中。
小燕子似乎感应到了他的目光,转头看向厨房窗户,看到永琪站在那里,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朝他用力挥手。永琪也笑着挥手回应。
"永琪!出来一起玩啊!"小燕子大声喊道,声音穿过寒冷的空气传来。
永琪摇摇头,指了指厨房,表示自己还有活要干。小燕子做了个鬼脸,然后突然弯腰抓起一团雪,迅速捏成球,朝窗户扔来。雪球"啪"地打在窗槛上,碎成一片雪雾。
永琪哭笑不得,却见小燕子已经转身继续和孩子们玩闹去了。
"看来某人被挑衅了。"尔康调侃道。
永琪耸耸肩:"让她玩吧,团圆饭要紧。"
他转身回到案板前,继续揉着面团,耳朵却竖着听院中的动静,生怕小燕子又闹出什么幺蛾子。
不多时,小燕子带着一身寒气冲进厨房,鼻尖冻得通红,却神采奕奕。"永琪永琪!我们堆了个大雪人,可像你了!"她兴奋地比划着,"有这么高!我还给它戴了你的帽子!"
永琪佯装生气:"你又拿我的东西乱来?"
小燕子吐了吐舌头,凑过来看永琪揉的面团:"哇,揉得真好!比我强多了。"她伸手戳了戳光滑的面团,留下一个小坑。
"别闹,"永琪轻轻拍开她的手,"快去换身干衣服,别着凉了。"
小燕子却突然从背后环住永琪的腰,把冰凉的小手贴在他温暖的脖子上,冻得永琪一个激灵。
"小燕子!"永琪转身捉住她作乱的手,却对上她狡黠的笑眼,顿时没了脾气。
"我去换衣服啦!"小燕子趁他不备,飞快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像只蝴蝶般翩然离去,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傍晚时分,一桌丰盛的年夜饭终于准备停当。八仙桌上摆满了各色菜肴:红烧鲤鱼象征年年有余,四喜丸子代表团团圆圆,腊味合蒸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还有那盘中西合璧的饺子,格外引人注目。
众人围坐一桌,举杯共庆新春。小燕子迫不及待地夹了一个班杰明的意大利饺子,一口咬下去,奶酪拉出长长的丝,沾了她一脸。
"哎呀!斑鸠,这怎么和那次在宫里吃的不一样!这饺子还会咬人!"小燕子手忙脚乱地扯着奶酪丝,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永琪细心地帮她擦干净,又夹了几个普通饺子到她碗里:"慢点吃。"
窗外,雪已经停了,暮色四合,院子里挂起的红灯笼一盏盏亮起来,将积雪映照得如同铺了一层红纱。
饭后,小燕子兴奋地跳起来:"我要去放鞭炮!"
永琪跟着站起来:"我去拿鞭炮。"
不一会儿,永琪捧着一大串红艳艳的鞭炮回来了。小燕子眼睛一亮,伸手就要拿:"给我给我!我来放!"
永琪却把鞭炮举高:"不行,太危险了,我来放。"
"哎呀,有什么危险的!"小燕子跺脚,"我从小放这长大的,熟练得很!"
柳青在一旁插嘴:"你可别说了,记得你十二岁那年放鞭炮,扔到了孙婆婆家的牛粪里,牛粪炸得满天飞,孙婆婆追着你骂了三条街!"
众人哄堂大笑。小燕子涨红了脸:"柳青!你又揭我短!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永琪也忍不住笑了,但还是坚持:"还是我来吧,安全第一。"
小燕子不依不饶:"我现在技术可好了!永琪你就让我放嘛~"她拉着永琪的袖子摇晃,眨巴着大眼睛。
永琪最受不了她这样撒娇,态度软了下来:"那...你一定要小心,我就在旁边,点燃了就立刻跑开。"
"知道啦!"小燕子欢呼一声,从永琪手里接过鞭炮,跑到院子中央。
众人站在屋檐下看着。永琪紧张地盯着小燕子的每一个动作,随时准备冲过去。
小燕子熟练地将鞭炮挂在一根树枝上,然后拿出火折子。她回头朝永琪眨眨眼,做了个放心的手势。
火折子冒出小小的火苗,小燕子小心翼翼地靠近引线。"嗤"的一声,引线被点燃,冒出火花。小燕子转身就跑,却不是往安全的方向,而是直奔永琪而来。却不小心踩到积雪滑了一下。永琪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一个箭步冲上前。
"小燕子!小心!"永琪惊呼,张开双臂。
小燕子一头扎进永琪怀里,与此同时,身后的鞭炮"噼里啪啦"地炸响,红光闪烁,震耳欲聋。永琪紧紧抱住小燕子,仿佛要为她挡住所有可能的危险。
小燕子在他怀里仰起脸,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我就说没事吧?"她的呼吸还有些急促,温热的气息拂在永琪颈间。
鞭炮声渐渐停息,夜空中突然绽放出一朵金色的烟花,紧接着是第二朵、第三朵...五彩斑斓的光芒照亮了整个院落,也映在小燕子仰起的脸庞上。
"快许愿!听说在烟花下许愿特别灵验!"小燕子双手合十,闭上眼睛。
永琪看着她虔诚的样子,不由得也闭上了眼。耳边是小燕子轻柔的声音:"第一个愿望,希望天下有情有义之人都平平安安。"
烟花在头顶炸开,紫色的光芒如水般倾泻而下。
"第二个愿望,希望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都健康快乐。"小燕子的声音有些哽咽。
最大的一个烟花升空,绽放成千万颗银色的星星。小燕子突然踮起脚尖,凑到永琪耳边,温热的气息和着淡淡的花香:"第三个愿望..."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希望新的一年,我可以给你…添个奶娃娃..."
永琪猛地睁开眼,正对上小燕子含羞带怯的目光。那一瞬间,他感觉心脏像是被什么温暖的东西填满了,胀得发疼。他一把将小燕子搂进怀里,力道大得要将她揉进骨血。
"傻瓜,"他的声音颤抖,"最后一个愿望,跟烟花许愿有什么用?"他捧起小燕子的脸,在漫天烟花的映照下郑重地说,"跟我许愿,我保证让它实现。"
小燕子的眼睛亮得惊人,像是盛满了整个星空的星光。她笑着点头,然后主动吻上了永琪的唇。周围烟花的爆炸声、远处村庄的钟声...所有的声音都远去了,此刻他们的世界里只有彼此。
最后一朵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化作无数金色的流星缓缓坠落。雪又开始下了,轻柔地覆盖着这对相拥的恋人,如同上天赐予的祝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