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背对背的银河_新还珠格格之燕双飞()

南阳城的清晨总是来得特别早。十全十美忙着面馆正常营业前前后后忙活了有半个月时间，天边刚泛起鱼肚白，贺家大宅的厨房已经升起了袅袅炊烟。小燕子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来，生怕惊醒身旁熟睡的永琪。她借着微弱的晨光，看着丈夫安静的睡颜——他眉头微蹙，想必是昨日搬运面粉时累着了。

"十全十美面馆后天就开业了..."小燕子在心里默算着日子，指尖不自觉地绞紧了衣角。这是他们十全十美大家族一起筹划多时的心血，绝不能出半点差错。

她刚穿好外衣，永琪就在床上翻了个身，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这么早？"

"吵醒你了？"小燕子回头，看见永琪已经支起半个身子，中衣领口微敞，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你再睡会儿吧，昨天搬了那么多面粉..."

永琪伸手想拉她："再陪我躺会儿..."

"不行啊，"小燕子灵活地躲开他的手，"今天要和紫薇她们去城南看蔬菜，听说新来了一批山东大白菜..."她边说边麻利地绾好头发，转眼间已经收拾停当。

永琪的手僵在半空，最终无奈地垂下："那你记得吃早饭。"

"知道啦！"小燕子匆匆应了一声，人已经跑到了门口。永琪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这样的场景已经持续三天了。

永琪穿好衣服走出房门，院子里已经热闹起来。紫薇正在井边打水，晴儿和金锁在厨房里准备早膳，而小燕子——他的小燕子，正站在院子中央，手里拿着一张长长的清单，大声指挥着几个小厮搬运竹筐。

"面条要最细的那种，记得让老板多给些配菜！紫薇，你昨天说的那家豆腐坊在哪条街来着？"小燕子头也不抬地问道，手中的毛笔在清单上勾勾画画。

永琪站在廊下，静静地看着她。晨光洒在小燕子身上，为她镀上一层金边。她今天穿了一件藕荷色的短衫，发髻简单挽起，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垂在耳际，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这样的小燕子，浑身散发着活力与热情，美得让他移不开眼。

"永琪！你起来了？"小燕子终于注意到了他，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快来吃早饭，我和紫薇他们待会儿要去城南的市场，看看新进的蔬菜和肉，你们也要去面店打扫清洁。"

永琪走过去，想伸手替她拂开那缕调皮的发丝，小燕子却已经转身去催促小厮了。他的手又是尴尬地停在半空，最终还是无奈地放下。

饭桌上，大家讨论着今天的安排。女眷们负责采买食材，男人们则要继续搬运面粉和装修店面。尔康提到需要再添置些桌椅，萧剑则担心厨房的炉灶不够用。所有人都在为即将开业的"十全十美面馆"忙碌着，空气中充满了紧张而兴奋的气息。

"小燕子，你昨天不是说腰疼吗？今天要不要休息一下？"永琪趁着大家讨论的间隙，低声问道。

小燕子正往嘴里塞着馒头，闻言摆摆手："没事没事，就是闪了一下，今天事情多着呢，哪有时间休息。"她三两口吃完早饭，站起身来，"紫薇、晴儿，柳红，金锁，我们该出发了，早市人少好讲价。"

永琪看着她风风火火的背影，心里泛起一丝失落。

"永琪，发什么呆呢？"尔康拍拍他的肩膀，"班杰明和柳青已经在仓库等着了，今天有二十袋面粉要搬呢。"

永琪勉强笑了笑："走吧。"

一天的劳作开始了。男人们在仓库和面馆之间来回奔波，汗水浸透了衣衫。永琪虽然从小养尊处优，但这些日子下来，也练就了一身力气。他扛着面粉袋，心里却惦记着小燕子。她腰不好，今天又要走那么多路...

城南市场人头攒动，叫卖声此起彼伏。小燕子像只灵敏的燕子，在人群中穿梭，时不时停下来捏捏菜叶，闻闻香料。

"这葱怎么卖？"她蹲在一个摊位前，手指轻轻拨弄着翠绿的葱白。

"三文钱一把，"摊主是个满脸皱纹的老妇人，"姑娘要是买十把，算你二十八文。"

小燕子眼睛一亮："那我要二十把！紫薇，快来帮我看看新不新鲜。"

紫薇弯腰检查，一缕碎发垂下来，沾在了她汗湿的额头上："根部很白，叶子也脆生，是好葱。"

五个姑娘在市场里货比三家，讨价还价，从蔬菜到干货，一样样精挑细选。小燕子时不时掏出清单核对，眉头紧锁的样子活像个精明的掌柜。

与此同时，面馆的装修现场也是一片热火朝天。永琪和尔康正合力将一块厚重的门板抬到指定位置，汗水已经浸透了他们的后背。

"小心！左边再抬高一点！"萧剑在一旁指挥着。班杰明和柳青则在不远处搅拌着石灰，准备修补墙面的裂缝。

"呼——"放下门板后，永琪长舒一口气，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这比练武还累人。"

尔康拍拍他的肩："紫薇她们也不轻松，听说今天要跑四个市场。"

永琪望向城南的方向，眼神有些飘忽："小燕子这几天...好像除了面馆，什么都不想了。"

尔康听出了他话中的失落，安慰道："唉，紫薇也是，开业在即，大家都紧张。等忙过这阵子就好了。"

永琪勉强笑了笑，没有告诉好友，昨晚他想抱抱小燕子时，被她以"太累"为由推开了。这已经是连续第三天了。

正午时分，烈日当空。永琪和尔康坐在面馆门口歇息，远远看见小燕子一行人提着大包小包回来。她的脸因为奔跑而通红，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脸上，可眼睛却亮得惊人。

"永琪！你看我买到了什么！"小燕子兴奋地跑过来，从篮子里捧出一把翠绿的青菜，"这是城南老张家种的，比市面上便宜三成呢！"

永琪想伸手替她擦汗，小燕子却已经转身去给萧剑看她的战利品了。他的手再次落空，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下午的工作更加繁重。面馆的装修进入最后阶段，永琪和班杰明负责安装门窗，萧剑和柳青则在厨房调试炉灶。女眷们也没闲着，清洗厨具、准备食材，每个人都忙得脚不沾地。

直到夜幕降临，众人才陆续回到贺家大宅。晚饭时，小燕子滔滔不绝地讲着今天的见闻，从菜价讲到新认识的商贩，眼睛闪闪发亮。永琪安静地听着，看着她生动的表情，既为她高兴，又感到一丝莫名的酸涩。

"我吃饱了，先去洗漱。"小燕子匆匆扒完碗里的饭，起身离开。永琪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突然意识到，她已经很久没有问过他今天过得如何了。

南阳的夜色如墨，繁星点点，贺家大宅内却仍亮着几盏灯。小燕子坐在床沿，手中握着一份清单，眉头紧锁，嘴里念念有词："面粉、青菜、猪肉、酱油...还差什么呢？"

门轴转动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永琪披着单衣走进来，发梢还滴着水珠，显然是刚沐浴完毕。他走到床边，身上带着淡淡的皂角香气，混合着白天搬运面粉留下的麦香。

"还没休息？"永琪的声音低沉温柔，手指轻轻抚过小燕子散落在肩头的发丝。

嗯..."小燕子心不在焉地应着，开始盘算明天的采买清单，"今天在城南发现一家很好的干货铺子，他们家的香菇..."

永琪双手搭上她的肩膀："累了吧？我帮你揉揉。"

小燕子肩膀一僵，随即放松下来："嗯，是有点..."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眼皮也开始打架。

永琪的手指熟练地在她肩颈处揉捏，感受着她紧绷的肌肉渐渐松弛。他俯身在她发间轻嗅，熟悉的茉莉花香让他心头一软。

小燕子突然想到什么缩了缩肩膀："诶等一下，还有一样东西..."

永琪的手僵住了。他俯身将下巴搁在小燕子头顶，声音低沉："你已经三天没正眼看过我了。"

"哪有..." 她的话没能说完，永琪突然俯身将她压倒在锦被上，温热的唇不由分说地覆了上来。这个吻带着明显的占有欲和不满，永琪的手紧紧箍住她的腰，不让她逃脱。小燕子起初还回应了几下，但很快就感到一阵疲惫袭来，她推了推永琪的胸膛："别...我今天真的很累..."永琪的手…………………………，……………到她………………………。

"永琪！别闹！"小燕子猛地推开他，力道之大让永琪一时招架不来。采买清单散落一地，小燕子慌忙去捡，，"我这正忙着呢！"在永琪看来她的语气中竟带着小小的不耐烦…

永琪站在原地，眼中的热情迅速冷却。他深吸一口气，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哪天你不累？这已经是第三天了，小燕子。"

"什么第三天？"小燕子头也不抬，重新整理着被她弄乱的清单。

"再等一会儿，我马上就看完了，你也忙了一天了，或者你自己先睡。"她的语气里带着焦急，眼睛始终没离开那些密密麻麻清单。

永琪的胸口突然涌上一股难以名状的烦躁。他猛地抽走了她手中的账册，随手扔到一旁的矮几上。"我说，够了！第三天你推开我！"永琪突然提高了声音，"连续三天，你回来不是算账就是看这些破清单，连正眼都不看我一眼！"

小燕子这才抬起头，看到永琪眼中闪烁的怒火和更深处的受伤。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连日来的疲惫和压力让她选择了反击："你发什么神经？我每天和紫薇她们走遍全城，脚都磨出了水泡！每一文钱都要精打细算，每一种材料都要亲自挑选..."

永琪的目光落在小燕子脚上的水泡上，心疼夹杂着怒火，"你累！你累！就你一个人累吗？"永琪打断她，猛地扯开衣领，露出红肿的肩膀和磨破皮的后颈，"我和尔康他们今天搬了几十袋面粉！每一袋都比你还重！我的肩膀都流血了，可我回来想抱抱自己的妻子，却像个登徒子一样被推开！你累我可以帮你啊！你脚都磨成这样了还是不愿意让我帮你！"

小燕子看着永琪肩上的伤痕，心疼如潮水般涌来："那你自己都伤成这样了…为什么不知道自己擦药？你不知道自己心疼自己吗？非要等我发现吗？你说要帮我？你怎么帮我？看着你累的躺在躺椅上都能睡着。每天那么辛苦，我怎么还能拿我的烦恼来打扰你？我只是不想让你更累"

"等你发现？等你发现伤口都好了，所以你宁愿自己扛着，也不愿依靠我？我是你丈夫！"永琪冷笑一声，"这几天你眼里除了那个破面馆还有什么？至少前几天晚上，你还愿意和我亲热一下，现在连碰都不让碰了是吧？碰一下都要提前预约了？还是说，现在在你心里，我连一碗面条都不如？"

小燕子的眼睛瞪得溜圆，胸口剧烈起伏："你怎么能这么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拒绝你就是罪过了？永琪，你能不能体谅我一下？"

"体谅？"永琪冷笑一声，"是谁不体谅谁？这三天你除了面馆还关心过什么？你有关心过我辛苦吗？我累吗？我问你，昨天是什么日子？"

小燕子一愣，随即脸色变得苍白。昨天...是他们的定情纪念日。她忙的完全忘记了。

看到她的表情，永琪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疼："想起来了？我特意提前回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结果等到半夜你才回来，满嘴都是'面条要选哪家'、'招牌怎么写'。"他的声音越来越激动，"小燕子，在你心里，我到底排第几位？"

"你无理取闹！"小燕子眼眶发红，眼中泛起泪光："我这么拼命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想让大家的心血不白费！你以为开面馆容易吗？"

小燕子气得从床上跳下来，"大家都这么忙，紫薇和晴儿不也一样吗？怎么尔康和我哥就没像你这样？"

永琪的脸色变得铁青："好啊，现在拿我和别人比了？尔康和萧剑？他们每晚回去都有人嘘寒问暖，紫薇再忙也会给尔康留盏灯，晴儿再累也会和萧剑说会儿话。而我呢？我连碰你一下都要被推开！"

永琪逼近一步，"小燕子，你总是这样，一头扎进去就不管不顾，连身边人的感受都不在乎！"

"永琪…"小燕子的声音颤抖着，眼泪夺眶而出，"我这几天累得站着都能睡着，回来还要应付你的...你的..."她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我的什么？我的需求？我的感情？"永琪的声音也哽咽了，"小燕子，夫妻之间难道不该有这些吗？还是说，在你眼里，我现在就是个碍事的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