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燕子力量大无穷，一刀捅个大窟窿

"不要！"小燕子从他怀里挣脱，"我小燕子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什么时候需要人抱着走了？"她倔强地扶着床柱，一点点挪动身子，"你转过去，不许看！"

永琪乖乖转身，却从铜镜里看到小燕子龇牙咧嘴地尝试站立的滑稽模样。她先是单脚着地，像只学步的小鸭子一样摇摇晃晃，好不容易站稳了，迈出第一步时却差点栽倒，连忙扶住旁边的梳妆台。

"噗——"永琪没忍住笑出声。

小燕子立刻瞪向铜镜："永琪！你敢笑我！还不都赖你！你还有脸笑！"她抓起一个胭脂盒就砸过去。

永琪接住飞来的胭脂盒，转身走向她："我的错我的错。"他不由分说地将小燕子打横抱起，"但看你这样我心疼，还是我帮你吧。"

"放我下来！"小燕子在他怀里扑腾，"让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放心，不会有人看到的。"永琪抱着她走向浴桶，"再说了，咱们是明媒正娶的夫妻，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小燕子还想反驳，却被永琪轻轻放入温热的浴水中。温暖的水流包裹住酸痛的肌肉，她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永琪得意地笑了，拿起布巾为她擦洗。

"我自己来！"小燕子抢过布巾，却因为动作太大溅了永琪一身水。

永琪也不恼，只是温柔地看着她："还疼吗？"

小燕子别过脸去："还...还好..."她顿了顿，又羞又恼地补充，"但今晚你给我睡地上去！打地铺！"

"啊？"永琪顿时苦了脸

洗漱完毕，小燕子坚持要自己走路去灶间。

“确定不要我抱着你去？你自己可以？”

“你今天怎么废话这么多，不需要！”

“那我走了”永琪似是在逗她，故意松开她走在前面

灶间里飘散着热腾腾的馒头香气。小燕子扶着门框，咬牙切齿地瞪着走在前面的永琪背影，心里恨不得把这个"罪魁祸首"大卸八块。

"慢点走..."永琪回头，见小燕子脸色发白，赶紧折返扶住她，声音里满是心疼与愧疚，"要不我还是抱你过去吧？"

"抱什么抱！"小燕子一巴掌拍开他的手，脸颊绯红，"昨晚...昨晚还不够丢人吗？现在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我们..."她结结巴巴说不下去，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永琪凑到她耳边低语："知道我们圆房了有什么不好？我们是明媒正娶的夫妻，天经地义..."

小燕子急得跳脚，结果牵动痛处，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哎哟喂...都怪你都怪你！"她一边抱怨一边扶着墙慢慢往前挪，每走一步都酸软得打颤。

永琪看她这副模样，又心疼又好笑，只好半搂着她的腰，让她把重量靠在自己身上。"好好好，都怪我。今晚我一定..."

"你还敢提今晚！"小燕子气鼓鼓地掐他胳膊，"三个月！不，半年内你都别想碰我！小燕子无戏言！"

永琪顿时苦了脸："不行不行，你这惩罚也太重了..."

"我说真的，"永琪第五次提议，"我背你过去，保证不让人看见。"

"不要！"小燕子斩钉截铁地拒绝，"我...我就是腿有点酸，走慢点就好了。"

永琪憋着笑，看着她倔强的模样又爱又怜："好好好，都依你。"他故意拖长音调，"不过要是待会儿走不动了，可别怪我..."

"闭嘴！"小燕子羞恼地掐他手臂，却因动作太大牵动酸痛的腰肢，"哎哟"一声软倒在永琪怀里。

两人就这样磨磨蹭蹭地来到了灶间门口。刚要推门，里面传来碗筷碰撞的声音。小燕子突然僵住了，抓着永琪衣袖的手紧了紧。

"怎么了？"永琪低声问。

小燕子咬着嘴唇："要不...要不你进去拿，然后我们回去吃吧？"

永琪看穿她的心思："哎呀没事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再说你能一辈子天天窝在房间不见他们？"

灶间里，萧剑、晴儿、紫薇、尔康、柳青和柳红班杰明、金锁正围坐在大圆桌旁用早膳。见两人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投了过来。

"哟，这对新郎新娘也终于舍得起床了？"萧剑笑得意味深长。

晴儿轻轻推了他一下，转头对两人温柔道："快坐下吃饭吧，特意给你们留了位置。"

小燕子强撑着正常走路，却在落座的瞬间破了功——屁股刚沾到凳子就"嗷"地弹了起来，眼泪都快出来了。永琪赶紧扶她慢慢坐下，又贴心地在她背后垫了个软垫。

桌上顿时响起几声压抑的轻笑。

紫薇和尔康对视一眼，两人脸上都带着了然的笑意。尔康清了清嗓子："那个...今天的粥不错哈，很补身子。"

紫薇红着脸在桌下踢了他一脚。

柳青一脸茫然："你们笑什么？永琪是不是昨晚欺负小燕子了是不是受伤了？"说着就要起身查看。

"哎哟！"他突然惨叫一声，怒视妹妹，"柳红你踩我干嘛？"

柳红翻了个白眼："吃你的饭吧，你个二愣子。"

萧剑和晴儿默契地低头喝粥，肩膀却抖得厉害。小燕子羞得恨不得把脸埋进碗里，永琪则一脸"我骄傲我自豪"的表情，殷勤地给小燕子夹菜。

"多吃点，补补身子。"永琪堆了座小山在她碗里。

小燕子瞪他："你当喂猪呢？"

"哪能啊，"永琪一本正经，"猪哪有我媳妇儿可爱。"

小燕子气得在桌下狠狠踩了永琪一脚，却因为动作太大牵扯到酸痛的肌肉，自己先"嘶"了一声。

永琪赶紧给她揉腿："别乱动别乱动..."

晴儿实在看不下去这对活宝，转移话题道："对了，箫剑不是说有正事要商量吗？"

箫剑这才放下筷子，正色道："贺大哥和贺大嫂的面店刚开张不久，想让我们帮忙起个名字。正好他们夫妇要出门几个月，想请我们帮忙打理店面。你们觉得如何？"

"我愿意！当然愿意！"小燕子一听就来了精神，完全忘了身体不适，猛地站起来拍桌子，"大哥大嫂的面店不是一直说生意不好吗？我可以卖艺招揽客人！当年我在京城卖艺可是鼎鼎有名的！我会变戏法…小孩子们都喜欢，你们不知道小虎子宝丫头每次都被我逗的那叫一个开心！"

她这一激动不要紧，腿一软直接往旁边栽去。永琪眼疾手快地接住她，无奈道："小燕子姑奶奶，你能不能安分点？"

"哎呀！你干嘛"小燕子嘴上不饶人，却乖乖被他按回椅子上。

紫薇忍俊不禁："我看面馆就叫'十全十美面馆'如何？寓意好，又顺口。"

"好名字！"尔康第一个赞成，"十全十美，正应景。"

箫剑笑道："那就这么定了。等用完早膳，咱们一起去面馆看看，商量下怎么经营。"

只有小燕子撅着嘴："诶诶诶！怎么都不听听我的意见！这也太文绉绉了吧？要我说就叫'天下第一面'，多霸气！"

"然后第二天就被同行砸店。"永琪小声吐槽，被小燕子听见又挨了一记眼刀。

柳红突然眼睛一亮，拍了拍身旁的小燕子："说起招揽客人，我倒是有个招揽客人的好主意，就是不知道两位新娘子同不同意..."

"什么主意？"小燕子好奇地凑过去。

柳红笑道："让永琪和尔康当'门神'啊！长得这么俊，往门口一站，保管大姑娘小媳妇排着队来吃面！到时候小燕子你再在旁边卖艺，生意肯定红火！"

小燕子一听，嘴里的馒头差点喷出来。她瞪大眼睛，脑子里立刻浮现出永琪被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围着的画面，酸水直往上冒。

"我...我才不吃醋呢！"她梗着脖子，声音却提高了八度，"是吧紫薇？我同意！就这么办！"

紫薇抿嘴笑着点头，耳朵却悄悄红了。尔康无奈地看着自家娘子，又看看永琪，两人交换了一个"女人心海底针"的眼神。

永琪惊讶地看着小燕子："小燕子，我们是开面馆，不是开...开..."最后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再说，你真不吃醋？"

"开什么？我吃什么醋！"小燕子叉着腰，"我只爱银子！"说完又小声嘀咕，"要是敢让那些姑娘碰你一下，我就把她们的手打断..."

永琪耳朵尖，全听见了。他故意逗她："那要是我被别的姑娘拐跑了呢？"

小燕子"哼"地扭过头："那我就不要你了！反正我有银子！"

"真的？"永琪凑近她，压低声音，"那我今晚可要好好表现，免得被娘子抛弃啊。"

小燕子耳根通红，抓起一个馒头塞进他嘴里："吃你的饭吧！"

萧剑拍板："那就这么定了。我和班杰明负责查账，紫薇、晴儿、柳红手艺好，负责做面。尔康永琪就...嗯...招揽生意。"他说到这儿忍不住笑了一下，"柳青和店小二们辛苦些，跑堂打杂。"

小燕子兴奋地点头，已经完全忘记了身体的不适，开始滔滔不绝地规划起来："我呢我呢！不如我表演小燕子飞刀？让永琪当靶子！"

永琪一口茶喷出来："小燕子，你是打算把我‘一刀捅出大窟窿’吗？"

“你有病啊！干嘛突然学我那首诗”

"放心，我手法准得很！"小燕子得意洋洋，"在京城卖艺的时候，我闭着眼睛都能把苹果从柳青头上削下来！"

柳青闻言一哆嗦："那次你明明削掉了我一撮头发！当时我三天没搭理你！"

柳青委屈地摸着自己脑袋，仿佛还心有余悸。小燕子理直气壮地叉着腰："那能怪我吗？明明是你自己胆小如鼠！我说'柳青你别动，我保证伤不着你'，结果刀子还没出手呢，你就跟个蚂蚱似的蹦起来了！"

“诶诶小燕子，你这话不能这么说，就你那三脚猫功夫，那我是不躲，你怕是要把我的头皮削掉一块！”

小燕子瞪了一眼揭她短的柳青“或者…或者！我可以表演'小燕子三戏采花贼'！让永琪演采花贼！"

"噗——"尔康一口茶全喷在了紫薇袖子上，紫薇又是心疼新衣裳又是憋笑，手忙脚乱地擦拭。

永琪俊脸涨得通红："我演采花贼？！"

"对啊！"小燕子越想越兴奋，手舞足蹈地比划起来，"你先假装调戏良家妇女，然后我英雄救美，一个扫堂腿把你撂倒，再踩着你的后背说'看你还敢不敢欺负姑娘'！多精彩！"

萧剑憋笑憋得肩膀直抖，柳红已经笑得趴在桌上了。永琪叹气："小燕子...我是你夫君..."

"所以才让你演啊！"小燕子理直气壮，"要是让别人演采花贼，万一假戏真做占我便宜怎么办？"

永琪被她这神奇的脑回路噎得说不出话，半晌才挤出一句："那我还得谢谢你的信任？"

"不客气！"小燕子大度地摆摆手，转头兴致勃勃地问萧剑，"哥？你觉得这节目怎么样？肯定能吸引不少客人吧？"

萧剑擦着笑出来的眼泪："吸不吸引客人我不知道，但肯定能把永琪的颜面丢光..."

回房间的路上，小燕子终于撑不住了，扶着墙直抽冷气。永琪二话不说把她打横抱起。

"放我下来！被人看见怎么办！"小燕子虚弱地抗议。

"看见就看见，"永琪理直气壮，"我抱自己媳妇儿怎么了？"

小燕子还想争辩，但实在疼得厉害，只好乖乖窝在他怀里。永琪低头看她难得乖巧的样子，心里软成一片。

回到房间，永琪小心翼翼地把小燕子放在床上，转身去拿药膏。小燕子警觉地看着他："你干嘛？"

"给你上药啊，娘特地嘱咐，一日三次！"永琪一脸无辜，"不然你以为我要干嘛？"

小燕子红着脸抢过药膏："我自己来！你...你转过去！"

永琪无奈转身，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和小燕子时不时的抽气声，心疼得不行："轻点...要不要我帮你？"

"不要！"小燕子立刻拒绝，过了一会儿又小声说，"...其实有点不方便，看不到。"

永琪忍笑转身，看到小燕子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他心都要化了，轻轻掀开被子："我保证就上药，不做别的。"

上药的过程对小燕子来说简直是甜蜜的折磨。永琪的动作轻柔，但药膏凉丝丝的触感还是让她忍不住扭来扭去。

"别动，"永琪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你再这样扭，我可不能保证只是上药了。"

小燕子立刻僵住，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等永琪终于上完药，两人都出了一身汗——一个是疼的，一个是忍的。

永琪去打了盆热水回来，细心地给小燕子擦脸擦手。小燕子难得安静地任他摆布，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他。

"看什么？"永琪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

"看你啊，"小燕子理所当然地说，"我夫君长得真好看，难怪柳红说要让你去当'门神'。"

永琪挑眉："现在知道夸我了？刚才谁说不在乎的？"

小燕子撇撇嘴："我那是...那是策略！总不能让人看出来我在乎吧？多没面子！"

永琪大笑，俯身亲了亲她的鼻尖："小醋坛子。"

"我才不是！"小燕子抗议，随即又忧心忡忡地问，"永琪，你真要去门口招揽客人啊？"

"怎么？舍不得？"永琪逗她。

小燕子纠结了一会儿，终于小小声承认："...有一点。"

永琪心花怒放，抱着她亲了又亲："放心，我只招揽老太太，年轻姑娘来了我就说我已经有全世界最好的娘子了。"

小燕子被哄得心花怒放，却还要故作大度："其实...其实年轻姑娘也行啦，只要她们多买几碗面..."

永琪哭笑不得："你呀，到底是爱银子还是爱我？"

"都爱！"小燕子理直气壮，"不过...可能爱你多一点点。"她伸出拇指和食指，比了一个"一点点"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