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房忆旧迎新喜，暗夜私会诉情浓
杜雪吟站在贺家大院的厢房里，满意地环顾四周。大红的绸缎从房梁垂下，在微风中轻轻摆动。窗棂上贴着精致的剪纸，龙凤呈祥的图案栩栩如生。桌上摆着一对鎏金烛台，烛泪还未曾滴落，等待着新婚之夜被点燃。
"贺大嫂，你看这喜床的位置可还合适？"杜雪吟轻声问道，手指轻抚过铺着大红锦被的床榻。那床榻上放着一个绣着鸳鸯戏水的枕头，针脚细密得几乎看不出痕迹。
贺大嫂笑着点头："再合适不过了，这位置既通风又不直对门口，风水上是极好的。"她说着，又调整了一下床头的红纱帐，"有好多还是小姐布置的，只是不知道艾少爷看了会不会满意。"
正说着，外面传来脚步声。萧剑带着永琪和尔康走了进来，两人脸上都带着掩不住的期待。
"娘，我们回来了。"萧剑的声音传来，永琪一进门就四处张望，目光急切地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杜雪吟见状，忍俊不禁："别找了，我让小燕子和紫薇去买胭脂水粉了。"她看到永琪瞬间黯淡下来的眼神，又补充道，"你们先看看新房布置得如何，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说。"
尔康已经迫不及待地朝他和紫薇的新房走去，而永琪则站在原地，目光复杂地望着通往内院的方向。
萧剑拍了拍永琪的肩膀："走吧，先看看你的新房。小燕子她们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的。"
红色的绸缎从门楣垂下，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永琪站在新房门前，手指微微颤抖着触碰那鲜艳的红色流苏。一年前同样的红色曾让他作呕，而今日，这红色却让他的心砰砰直跳。
"永琪，怎么不进去？"萧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永琪深吸一口气，转头对萧剑笑了笑："这就进去。"他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期待。
推开雕花木门，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扑面而来。屋内，大红喜烛整齐地排列在梳妆台上，尚未点燃的烛芯安静地等待着那个重要的时刻。永琪的目光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贴着双喜字的窗户，铺着鸳鸯锦被的婚床，还有床头那对交颈而卧的瓷鸳鸯。每一处细节都经过精心布置，洋溢着喜庆的气息。
他的脚步不自觉地走向那张宽大的婚床，手指抚过光滑的绸缎被面。一年前，同样的红色床褥下，他被迫与不爱的女人同床共枕。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永琪，你必须完成这个仪式！"额娘自戕和额娘严厉的声音在耳边回响。那天，他机械地完成每一个步骤，心如死灰。当喜帕被掀开，露出欣荣那张精心装扮却令他厌恶的脸时，他几乎夺门而逃。那夜的红色，是他噩梦的颜色。
"这次不一样了..."永琪喃喃自语，指尖触碰到床中央那块洁白的喜帕。与上次粗暴地将它扔在地上不同，这次他小心翼翼地拿起它，仿佛捧着珍宝。他从来没认真看过这白喜帕，这东西原来可以这么令人情动，喜帕上绣着并蒂莲，针脚细密，显然是杜雪吟亲手所绣。
想象着小燕子盖着红盖头坐在床边的模样，永琪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她会紧张吗？会像平时那样不安分地动来动去吗？掀开盖头的那一刻，他会看到怎样的一张脸？是羞涩的，还是如往常一样灿烂笑着的？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萧剑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永琪这才发现自己竟对着喜帕发了好一会儿呆。
"没什么。"永琪急忙将喜帕放回原处，耳根却悄悄红了。
萧剑了然地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还看吗？不看我们回去了？"
永琪摇摇头："我再看看这里。"他想独自在这即将成为他和小燕子完成那件周公之礼的房间里多待一会儿。
萧剑离开后，永琪走到窗前。窗外是贺家大院的后花园，几株梅树已经结出了青涩的果子。他记得小燕子曾说过，她最喜欢吃梅子，酸酸甜甜的，就像生活一样。婚礼那天，这些梅子会不会成熟一些？他和小燕子可以一起摘来吃...
想到这里，永琪的心头涌起一阵暖流。与欣荣的婚姻中，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期待和幻想。那时的每一天都是煎熬，每一次回家都需要鼓起勇气。而现在，光是想象婚后与小燕子在这房间里的点点滴滴，就让他心跳加速。
他转身回到床边，坐下试了试床的软硬。床垫是新的，柔软却不失支撑，躺上去十分舒适。永琪闭上眼睛，想象着小燕子躺在他身边的样子。她会像小猫一样蜷缩着入睡，还是会大大咧咧地占据大半张床？他们也会在这张床上完成…那件事情…无论哪种，都让他心生向往。
梳妆台上摆放着崭新的铜镜和梳篦，旁边是一个精致的首饰盒。永琪走过去打开盒子，里面空空如也，等待着小燕子将它们填满。他仿佛能看到小燕子每天早晨坐在这里梳妆的模样，或许她会抱怨发髻太复杂，或许她会因为画不好眉毛而气鼓鼓地找他帮忙...
"永琪！看完了吗？萧剑说该走了。"尔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马上来。"永琪应道，恋恋不舍地环顾房间。他的目光最后停留在床头那对红烛上——洞房花烛夜，这是他和小燕子真正成为夫妻的时刻。想到这里，一股热流从小腹升起，他急忙深呼吸平复心情。
走出房门时，永琪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红色的房间在夕阳的映照下更加温暖，不再是他记忆中那种刺目得令人心痛的红，而是一种柔和、充满希望的红，就像小燕子总是充满活力的笑脸。
"满意吗？"杜雪吟走过来问道，手里还拿着几朵准备装饰的绢花。
永琪真诚地点头："非常完美，谢谢伯母。"
杜雪吟慈爱地笑了："虽说我不知道你们经历了什么，我能看出小燕子真的爱你，能感受到你们很不容易，终于要修成正果了。"
永琪也笑了，眼角微微湿润。是啊，终于要和他心爱的姑娘结为夫妻了。过去的痛苦婚姻仿佛一场噩梦，而醒来后，等待他的是与小燕子共同编织的美梦。
离开贺家大院时，永琪频频回头，直到院墙完全挡住他的视线。尔康在一旁打趣道："就这么舍不得？后日就是婚礼了，忍忍吧。"
永琪叹了口气："你不懂，尔康。经历过一次不情愿的婚姻后，这次...这次完全不同。"他的声音低沉下来，"我从未想过自己还能拥有这样的幸福。"
尔康理解地拍拍他的肩膀
夜幕降临，永琪在床上辗转反侧。新房的样子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而更让他思念的是小燕子。自从婚期确定后，按照习俗他们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今天明明近在咫尺，却连一面都没见到。
"尔康，睡了吗？"永琪轻声问道。
"没有，在想紫薇。"尔康的声音从隔壁床传来。
永琪坐起身："我们去看看她们吧。"
"现在？"尔康惊讶地反问，"这不合规矩..."
"就远远地看一眼。"永琪已经起身穿衣，"我实在...实在忍不住了。"
尔康犹豫了一会儿，最终思念战胜了理智："好吧，但只能远远地看，不能惊动她们。"
两人换上深色衣服，悄悄溜出客栈。月光如水，照亮了通往贺家大院的小路。永琪的心跳随着脚步加快，既因为即将见到小燕子的期待，也因为这种偷偷摸摸的行为带来的刺激。
贺家大院的后墙有一处矮墙，两人轻松翻过。永琪对这里的布局已经熟悉，轻车熟路地带着尔康摸向小燕子她们住的厢房。
窗纸上映出三个女子的剪影，其中那个最活跃的无疑是小燕子。永琪的心猛地一跳，不由自主地靠近窗户。透过薄薄的窗纸，他看到小燕子和紫薇正在试妆，晴儿则在一旁指导。
小燕子穿着一件淡粉色的睡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肌肤和若隐若现的小衣带子。她的脸上涂抹着淡淡的胭脂，嘴唇染上了鲜艳的红色，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永琪从未见过这样精心打扮的小燕子，一时间看呆了。
"怎么样，好看吗？"小燕子的声音透过窗户传来，清脆如铃。
"美极了！"紫薇笑着回答，"永琪看到肯定移不开眼。"
小燕子害羞地低下头："真的吗？我总觉得怪怪的..."
"新娘子就该这样打扮。"晴儿温和地说，"等你盖上盖头，永琪掀开时看到这样的你，一定会惊艳不已。"
窗外的永琪已经听不进其他话了，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小燕子身上。她的一颦一笑，她微微嘟起的红唇，她因害羞而泛红的脸颊...每一处都让他心跳加速。
"我们进去吧。"永琪突然对尔康说。
"什么？不行！"尔康拉住他，"被发现的话..."
"就说是来看新房有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永琪已经按捺不住，轻轻敲了敲窗户。
屋内的说话声戛然而止。小燕子警觉地抬头："谁？"
"是我。"永琪压低声音回答。
小燕子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快步走到窗前，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条缝。当她看清真的是永琪时，脸上的惊喜藏都藏不住："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永琪直白地回答，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小燕子的脸更红了，她回头看了看紫薇和晴儿，紫薇了然地笑笑："去吧，别太久。"
小燕子轻轻打开门溜了出来，永琪立刻抓住她的手，将她拉到隔壁空置的房间。一进门，他就迫不及待地将她按在门上，深深地吻了下去。
这个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热烈。永琪一手托住小燕子的后脑，一手搂住她的细腰，将她紧紧贴向自己。小燕子起初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但很快便闭上眼睛回应起来。她能感觉到永琪的渴望和思念，通过这个吻传递到她心里。
当永琪的唇离开她的嘴，转而亲吻她纤细的脖颈时，小燕子浑身一颤。晴儿给她看的那些画本子里的画面突然浮现在脑海，让她既害羞又期待。
"永琪...你干嘛？"她轻声问道，声音微微发抖，"我们后天就成亲了..."
永琪抬起头，眼中燃烧着她从未见过的火焰："我等不及了，小燕子...今晚的你太美了，我...我想现在就让你成为我的妻子。"
他的唇再次覆上来，这次更加急切。小燕子感觉自己的腿有些发软，全靠永琪搂着她的力量支撑着。他们踉踉跄跄地移动到屋内的桌子旁，永琪将她轻轻压在桌面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