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空蓬莱绛阙
“神君,你理解错我们的意思了。”
“公主觉得你用虹光宝睛去监察她,是对她的不信任,她每天都潸然泪下,看着心疼啊。”
三位仙尊无一不在帮着夜昙说好话,少典有琴也听出了三人的来意,深呼吸一下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
“神君啊,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若是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你们的感情该如何维持下去?”
“再说了,你俩未来的路还很长,难道要让虹光宝睛成为你俩感情的羁绊吗?”
三位仙尊你一言我一语地劝着少典有琴,弄得男人很是烦躁,听着三位聒噪的声音,社恐神君真想原地去世。
“三位仙尊,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吧。”
“既是如此,那我们便说了。”
三位仙尊彼此对视一眼,随后纷纷抬手,“请求神君为公主解开虹光宝睛。”
少典有琴真的是不想讲话,这三位仙师也是实在人,自己让他们说出来,没想到他们竟真的照做,连一条活路都不给他留。
“诸位,是青葵公主委托三位仙尊来游说本君的吧?”
“你怎么知道?”
灵璞祖师下意识地反问,令少典有琴脸上划过一丝不悦,雷霆天尊和霄雨仙尊连忙捂住他的嘴,连连摇头。
“老朽所言,全是肺腑之言。”
“是啊,神君难道连我们三位都不相信了吗?”
他们都是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是他的亲人,他又怎会不信,只是……
“不是本君不信任三位,只是诸位今日实在反常,您平日拂尘不离手,今日怎么不见了,还有您,平日最注重仪容,若本君没看错的话,您今日束发所用的发簪,是一个枯树枝吧。”
被点名的霄雨仙尊和雷霆天尊面上都露出不自在,少典有琴转过身看着牌匾,伸手在上面敲了敲。
“至于这块匾额,本君怎么看,都像玄黄境给炼炉垫脚的那块朽木呢。”
“不愧是神君,好强的洞察力。”
明明他们三人才是受害者,还要昧着良心夸人,想想真是窝囊啊!
“还不准备向本君说实话吗?”
听到少典有琴的话后,三位仙尊聚在一起讨论由谁来说这个事,争论一番过后,年纪最大的灵璞祖师被推了出来。
“我们只是打了一会牌,结果……”
“天界禁赌,你们竟然跟她私下聚赌。”
少典有琴身为神君,最是重视天规,三位仙尊怕自己被拉到雷霆司受刑,急忙认错。
“小青葵所求,不过是神君举手之劳而已,神君又何必如此折磨她?”
“我要是遂了她的愿,以后岂不是让她更无法无天,本君日后若不在了,她闯下大祸,谁能护着她?”
“神君,我们都知道你是为了小青葵的未来着想,但你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公主把我们家都搬空呀。”
“什么?”
“我们与小青葵打牌,负了债,她就把我们殿内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搬走了,如今,我们家里空空如也。”
霄雨仙尊低着头,小声说话,在少典有琴耳中听来却觉得声音极大,尤其是“搬空”二字更是在他脑海中不断回响。
他能猜到是三位仙尊与夜昙打牌输了,可没料到竟输得这般惨。
而他的头顶此刻正乌云密布,响雷阵阵。
过了一会儿,少典有琴总算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头顶的乌云也随之消失,闭了闭眼后才看向三位仙尊,“罢了,青葵公主欠下的亏空,我蓬莱绛阙填补。”
得到少典有琴的应允,三位仙尊抬手行礼后便跑了出去,急忙吩咐众人搬东西。
他站在殿内眼看着蓬莱绛阙被一点点搬空,唉,养媳妇,真费钱啊!
飞池一进来就看见自家神君神情哀怨,一脸苦恼的样子,再看看四周,像是遭抢劫了一般。
“不会又是青葵公主闯的祸吧?”
“说来话长,你去哪儿了?怎么半日都不见你。”
“天后体谅青葵公主乃凡人之躯,不惯食用清气,特于天葩院偏殿设了一座膳堂,嘱咐一定要假借神君之手,送给公主,好增进感情。”
“神君,您别怪飞池多嘴,既然连虹光宝睛都规劝不了公主,那您得另想法子了。”
“以其人之道 还治其人之身”
少典有琴似是想到了一个好法子,但很快又被自己否决,只是现在也没其他办法,只好一试,他就不信几顿美食换不来那些法宝。
“飞池,我跟你说……”
“神君,此计甚妙,飞池这就去准备。”
夜昙带着从三位仙尊那里赢回来的法宝高高兴兴地回到天葩院。
“慢慢,快出来帮我一起搬东西。”
“你这些都是打哪来的?”
夜昙看着慢慢,得意一笑,挥了挥手中的拂尘。
“自然是赢回来的。”
夜昙并未察觉到不对,见慢慢好奇,便告诉她今日与三位仙尊打牌一事。
青葵在两名守卫的带领下来到关着嘲风的地牢,牢门被打开,只见嘲风背对着她,趴在桌上抚胸咳嗽,谷海潮站在他旁边,一手端杯子,一人扶在他肩上。
“大人,喝点水吧。”
“三殿下”
嘲风听到后咧嘴一笑,来了。
等转过脸看向青葵时,却是满脸讶异。
“青葵公主,你怎么来了?”
谷海潮斜眼看他,嚯,搁这儿玩变脸呢。
嘲风衣衫破烂,满身血迹污泥,脖子上尽是淤青伤痕,青葵忍不住心头一酸,红了眼圈,声音微颤着唤他。
她为了我,不惜以身犯险,见我受伤满脸心疼,竟眼看就要落泪,想必是因我多番救助,已对我情根深种。
嘲风这话幸亏没对人说出来,不然定会被骂自作多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