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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 吾之龙尊:

(信纸似乎带着清冽的寒梅暗香,字迹如凤翎划过,清逸而隐含力道)

丹恒亲启。

展信时,列车正驶过一片绚烂星云,光芒透过观景窗,落在你常坐的位置旁。三月七姑娘的笑闹声隐约传来,帕姆似乎在努力拖地,姬子小姐的咖啡香气弥漫…此间安宁,确是劫后余生最珍贵的馈赠。而这份安宁的核心,是你。

龙尊大人。

这个称呼,自千年前初见,便刻入神魂。那年罗浮春宴,杏花烟雨,满园喧哗皆成背景。我随姐姐云舒赴宴,目光却被持明龙尊的身影攫住。你负手立于回廊尽头,望着纷飞杏雨,侧颜沉静,龙角在微光中流转着清冷色泽,周身气息如深潭古玉,矜贵而疏离。那一刻,我凤族血脉中天生的骄傲,竟在你面前悄然敛翼。姐姐唤我,我才惊觉雨丝已沾湿了鬓角。世人皆道凤族小殿下蓝云卿清冷自持,却不知那惊鸿一瞥,早已在我心底掀起滔天巨浪,比任何涅槃之火都要灼热。你称我“蓝姑娘”时,我垂眸应下,指尖却悄悄掐紧了袖中的凤羽。

后来,天倾魔乱。持明龙族与罗浮凤族,世代守望,共御强敌。你以苍龙之躯镇守南天门,龙吟裂空,威压寰宇。而我,在另一端,以凤魂为引,织就焚魔之锁。神魂燃烧的痛楚,远不及感知到你龙躯承受万钧之压时的心悸。并非不惧陨落,只是…**阿月**。(此处笔锋微顿,墨迹似有氤氲)若能与你并肩,护住这你我所爱的山河苍生,纵使魂归天地,亦是无悔。凤魂锁魔,意识沉入黑暗的最后一瞬,我仿佛听见南天门方向传来一声悲恸龙啸,穿透了魔物的嘶吼…那声“卿卿”,是你的呼唤吗?还是我濒死之际,最深的妄念?

涅槃重生,天地失色。漫长的混沌中,唯一清晰的锚点,是那道属于龙尊的、独一无二的气息。醒来后,得知“丹枫”已逝,世间唯致 吾之龙尊:

(信纸似乎带着清冽的寒梅暗香,字迹如凤翎划过,清逸而隐含力道)

丹恒亲启。

展信时,列车正驶过一片绚烂星云,光芒透过观景窗,落在你常坐的位置旁。三月七姑娘的笑闹声隐约传来,帕姆似乎在努力拖地,姬子小姐的咖啡香气弥漫…此间安宁,确是劫后余生最珍贵的馈赠。而这份安宁的核心,是你。

龙尊大人。

这个称呼,自千年前初见,便刻入神魂。那年罗浮春宴,杏花烟雨,满园喧哗皆成背景。我随姐姐云舒赴宴,目光却被持明龙尊的身影攫住。你负手立于回廊尽头,望着纷飞杏雨,侧颜沉静,龙角在微光中流转着清冷色泽,周身气息如深潭古玉,矜贵而疏离。那一刻,我凤族血脉中天生的骄傲,竟在你面前悄然敛翼。姐姐唤我,我才惊觉雨丝已沾湿了鬓角。世人皆道凤族小殿下蓝云卿清冷自持,却不知那惊鸿一瞥,早已在我心底掀起滔天巨浪,比任何涅槃之火都要灼热。你称我“蓝姑娘”时,我垂眸应下,指尖却悄悄掐紧了袖中的凤羽。

后来,天倾魔乱。持明龙族与罗浮凤族,世代守望,共御强敌。你以苍龙之躯镇守南天门,龙吟裂空,威压寰宇。而我,在另一端,以凤魂为引,织就焚魔之锁。神魂燃烧的痛楚,远不及感知到你龙躯承受万钧之压时的心悸。并非不惧陨落,只是…**阿月**。(此处笔锋微顿,墨迹似有氤氲)若能与你并肩,护住这你我所爱的山河苍生,纵使魂归天地,亦是无悔。凤魂锁魔,意识沉入黑暗的最后一瞬,我仿佛听见南天门方向传来一声悲恸龙啸,穿透了魔物的嘶吼…那声“卿卿”,是你的呼唤吗?还是我濒死之际,最深的妄念?

涅槃重生,天地失色。漫长的混沌中,唯一清晰的锚点,是那道属于龙尊的、独一

有“丹恒”。那一刻的茫然与钝痛,几乎将我重新拖回黑暗。直到…星穹列车驶入罗浮。隔着人潮,我一眼便认出了你。纵然形貌稍异,龙角隐去,可那灵魂深处如亘古寒星般的光芒,那烙印在我神魂中的气息,绝不会错。看到你眼中同样翻涌的震惊与不敢置信,看到你下意识向我伸出的手…我便知道,纵使轮回更迭,有些羁绊,早已超越生死与名姓。踏上列车,追随你而去,是我涅槃醒来后,唯一且毫不犹豫的选择。不是为了罗浮,不是为了苍生,只是为了…你。

阿月。这个称呼,只属于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只属于那个让我愿意放下所有矜持与骄傲的人。在列车上,看着你安静看书,与同伴商讨行程,甚至被三月七姑娘拉去拍照时略显无奈的神情…那些千年前只敢遥望的细碎片段,如今触手可及。我喜欢听你唤我“卿卿”,那一声声里,藏着千年的风霜、失而复得的珍重,还有你小心翼翼的贪恋…我都懂。因为我的贪念,一点也不比你少。所以,允许我偶尔的任性吧——允许我在困倦时,将头轻轻靠在你肩头;允许我在观星时,悄悄勾住你的手指;允许我…在某个只有你我的静谧时刻,用只有你能听见的声音,唤你一声“阿月”。

千年前的杏花雨,润湿了初见的悸动;千年前的并肩,铸就了以命相托的深情。而今,星穹列车载着我们,驶向无尽的未来。不再是肩负苍生的龙尊与凤族小殿下,只是丹恒与蓝云卿。这一次,换我守护在你身边。无论前路是璀璨星河还是未知风暴,有你在侧,便是归途。

“亲卿爱卿,是以卿卿。” 龙尊大人,你的卿卿,一直都在。此生此世,永生永世,只愿做你一人的卿卿。

余生漫漫,唯愿执手,共看星河。 此诺,凤魂为鉴。

(信纸末尾,似乎有一小片被小心翼翼压平的、极其微小的杏花花瓣,历经千年岁月,仍带着淡淡的粉色,旁边用更小更柔的字迹添了一行:)

P.S. 昨夜姬子小姐新酿的果酒甚甜,帕姆不慎打翻,沾湿了我的衣袖…恍惚间,仿佛嗅到了千年前罗浮春宴的气息。若…若我醉后唤了什么别的称呼…阿月,莫要笑我。

    卿卿 书于星穹列车

    星历同丹恒信笺之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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