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厕所里的清算

【时】午休，教学楼三楼厕所外的走廊

【地】日光灯管嗡嗡作响，墙根堆着扫不干净的粉笔头。左航缩在厕所门后，校服领口被扯得歪歪扭扭，眼眶红得像浸了水，却死死咬着唇没敢哭出声——后颈还沾着刚被按在洗手台时蹭的水渍，精神力被股蛮横的力量压得发闷，连指尖的暗系微光都凝不起来

【人】

- 左航：指尖攥着皱成球的纸巾，耳边还响着霸凌头头的警告：“敢告诉邓佳鑫他们，下次就把你锁水箱上。”他偏过头，看见门缝外晃过双沾着泥的运动鞋，身体猛地一颤，往墙角缩得更紧了

- 霸凌头头（赵磊）：靠在洗手台边抽烟，精神力像张网似的罩着厕所，瞥着门后的左航嗤笑：“哭啊？怎么不哭了？刚才被扇巴掌的时候不是挺能掉金豆子吗？”他身边的跟班正用手机拍左航的侧脸，“给你拍张照***，让大家看看‘小哭包’有多怂”

- 张极：抱着胳膊站在走廊尽头，金发狼尾被校服帽压着，蓝白瞳孔里凝着冰碴——刚转学来这个班，班主任领他认座位时，就听见厕所里有动静。他没出声，只是对身后跟着的张峻豪抬了抬下巴，“去看看”

（张峻豪背着书包，蓝发锅盖头下的紫红色瞳孔亮得吓人。他刚跟着张极转来这个班，校服还没换，手里攥着块从校门口买的棒棒糖，听见张极的话，默默把糖塞进口袋，戴上口罩往厕所走——口罩是张极特意给的，怕他待会儿“动手”时溅到脸上。）

赵磊正伸手要拽左航的头发，厕所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张峻豪站在门口，没说话，只是歪了歪头——木系藤蔓突然从地漏里窜出来，缠上赵磊跟班的脚踝，把人拽得“咚”一声撞在墙上。

“谁他妈……”赵磊回头骂了句，精神力刚想往张峻豪身上压，就见张极慢悠悠走进来，冰系异能“唰”地凝出冰刃，抵在他喉结上：“你的精神力，在我这儿不够看。”

左航愣了愣，看着张极的背影突然红了眼——他认得这是救助站的张极哥，可他怎么会来？

“你是新来的？敢管老子的事？”赵磊梗着脖子，却不敢动——冰刃泛着寒气，抵得他喉咙发紧。

张极没理他，蹲下来看左航，指尖的冰碴化了点水，轻轻擦掉他后颈的水渍：“能站起来吗？”

左航点点头，刚撑着墙要站，就被张极按住肩膀。张极抬眼对张峻豪说：“处理干净，别留活口。”

张峻豪“嗯”了声，口罩下的嘴角勾起个狠劲的弧度。木系藤蔓猛地收紧，把赵磊的手脚捆在水管上，蝎尾带着寒光扫过他的脸——赵磊刚要尖叫，就被藤蔓勒住了嘴。张峻豪扑上去，像啃骨头似的对着他的脖子咬下去，紫红瞳孔里没半点情绪，只有“咔嚓”的骨裂声混着藤蔓摩擦的动静。

左航别过头不敢看，指尖却悄悄凝出暗系异能——监控器的红光闪了闪，屏幕瞬间黑了。他删掉了刚才所有的画面，连回收站都清空了，动作快得像本能。

张极拍了拍他的背，没让他回头：“别怕，这种人，不配让你记着。”

没过多久，张峻豪从隔间里走出来，口罩上沾着点暗色的渍，手里拎着个塑料袋——里面是赵磊的手机和跟班的书包。他往马桶里瞥了眼，冲张极点了点头：“哥，好了。”

马桶里堆着堆白森森的骨头，被水冲得轻轻晃，藤蔓正慢慢把骨头往管道里缠，要彻底堵死痕迹。

张极拽着左航的胳膊往外走，没让他看马桶：“跟我去教务处，就说你被人堵了，我帮你解围。”他顿了顿，补充道，“邓佳鑫那边，我会说，不用你操心。”

左航攥着张极的衣角，小声说：“谢谢张极哥……”

“谢什么。”张极哼了声，却把他往身边带了带，“以后再有人欺负你，直接喊我，或者喊峻豪——他吃这口饭的。”

张峻豪跟在后面，摸出刚才塞进口袋的棒棒糖，剥开糖纸递给左航：“给你，甜的。”

左航接过来，指尖碰到糖纸时颤了颤，却没再哭。走廊里的日光灯管还在响，可他觉得没那么冷了——原来被人撑腰的感觉，是这样的。

后来教务处查监控，只看到赵磊带着跟班进了厕所，再没出来。没人知道马桶里的骨头是谁的，只有左航每次路过三楼厕所，都会想起那天张极站在门口的背影，和张峻豪递给他的那颗棒棒糖——甜得能压过所有的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