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深夜的牛奶与心事
【原创作者：豆包】
【时】周五深夜
【地】张极家卧室、客厅
【人】
- 张极：蜷缩在床上，背对着房门，手里攥着被子角
- 张极妈妈：端着温牛奶，轻手轻脚走进房间，坐在床边
- 张极爸爸：站在门口，看着儿子的背影，眉头拧成一团
（客厅的挂钟敲了十一下，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落在地板上，像条银线。张极妈妈把温好的牛奶放在托盘里，轻轻碰了碰身旁的丈夫：“去看看吧，刚才他吃辣吃到哭，肯定有事。”张极爸爸点点头，跟着她往卧室走——他们太了解这个儿子了，内向又犟，心里有事从不说，只会自己憋着，今天突然要吃辣，还红着眼说“想家”，定是在训练基地受了委屈。）
卧室门没锁，虚掩着一条缝。张极妈妈轻轻推开门，就看见张极背对着门口蜷在床上，被子被攥得皱巴巴的，肩膀好像还在轻轻抖。她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挨着床边坐下，伸手碰了碰他的后背：“小极，没睡呢？妈给你热了牛奶，喝两口再睡，养胃。”
张极没回头，闷闷地应了声：“不想喝，妈，你们去睡吧。”声音带着刚哭过的沙哑，还有点没散开的辣味。
张极爸爸走进来，靠在门框上，没说话，只是看着儿子的背影——这孩子从小就乖，三岁学声乐时被老师说“音准差”，躲在琴房练了一下午，哭着出来还说“我再试试”；十岁参加比赛忘词，下台后没闹脾气，只是默默把歌词抄了十遍。他向来习惯自己扛事，可这次，连吃辣泄情绪都用上了，可见是真憋得狠了。
张极妈妈没逼他，拿起牛奶杯，用勺子轻轻搅了搅：“不喝也行，那跟妈说说话？今天在基地是不是遇到事了？是训练太累，还是……有人欺负你了？”
张极还是没动，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没有，就是训练有点累。”
“累了会吃那么辣的香锅？”张极妈妈笑了笑，语气软得像棉花，“你从小就怕辣，上次你爸带回来的辣酱，你闻着都呛。今天吃那么多，是想把心里的事跟着辣味咽下去？小极，跟爸妈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这话像戳中了张极的软肋，他肩膀抖得更厉害了，把脸埋进被子里，声音闷得发糊：“就是……就是有人说我……说我是空降兵，说我装样子，还跟着我骂……”
话没说完，眼泪就又掉了下来。他其实不想说的，怕爸妈担心，可被妈妈这么一哄，那些憋了好久的委屈突然就绷不住了——私生的辱骂、黑粉的评论、躲在巷子里的无助，还有想靠近队友又怕连累他们的纠结，一股脑全涌了出来。
张极爸爸走过来，坐在床的另一边，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他这辈子做生意见过不少风浪，可看着儿子哭成这样，心像被钝刀子割似的疼，声音都有点发紧：“那些人胡说八道，别往心里去。爸明天就去查，看看是哪些人在乱嚼舌根，我用钱砸也让他们闭嘴！”
“别！”张极猛地抬起头，眼睛红得像兔子，“爸，你别去。用钱没用的，他们会说我靠家里，说我更没用……”
他吸了吸鼻子，抹了把眼泪，眼神突然亮了点，带着股犟劲：“我不想让他们说我靠家里，我想靠自己。他们说我实力差，我就练，声乐不行就每天多练两小时，跟小宝哥学和声，舞蹈跟不上就跟着朱志鑫哥加练，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们会看到的，会觉得我不是靠空降，是真能跟上大家的。”
张极妈妈看着儿子眼里的光，心里又酸又暖——这孩子看着内向软乎，骨子里却犟得很，宁肯自己苦熬，也不愿靠家里的底气，这股劲像极了他爸年轻时。
她把牛奶递到张极手里：“好，听你的，不用家里出面。但你得答应爸妈，别自己扛着，受了委屈就回家，或者跟你那些队友说——你不是说他们都照顾你吗？他们肯定愿意帮你。”
张极接过牛奶，抿了一口，温温的甜意顺着喉咙往下走，心里那股辣辣的堵得慌的感觉，好像真淡了点。他点点头：“嗯，我知道。张泽禹哥他们都很好，今天还帮我怼那些评论了。”
“那就好，”张极爸爸拍了拍他的头，“别给自己太大压力，练得累了就歇会儿，爸妈不指望你成多大明星，只希望你开心。”
张极笑了笑，把牛奶喝完，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我知道了，爸，妈，你们去睡吧，我没事了。”
“睡吧，”张极妈妈帮他掖了掖被子，“明天想吃什么？妈给你做了带去基地，分给你队友尝尝，就当谢谢他们照顾你。”
“想吃你做的蔓越莓饼干，小宝哥说好吃。”张极小声说，眼里的红还没退，嘴角却有了笑意。
“行，妈明天一早就做。”张极妈妈笑着起身，和张极爸爸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关上门的瞬间，张极爸爸叹了口气：“这孩子，太犟了。”
“犟点好，”张极妈妈靠在他肩上，“说明他心里有股劲，有这股劲，就不怕那些破事。咱们呀，别添乱，做好饼干等着他带队友回家吃饭就行。”
卧室里，张极躺回床上，月光落在他脸上，他摸了摸枕头下的手机——屏幕还亮着，是张泽禹发来的消息：“明天早上等你，带你去吃巷口的豆腐脑，超嫩！”
他笑着回了个“好”，把手机塞回枕头下，闭上眼睛。心里还是有点闷，但好像没那么黑了。他想，明天去了基地，要跟张泽禹说和声的事，要跟朱志鑫请教舞蹈动作，还要把妈妈做的饼干分给大家——靠自己实力让别人刮目相看，好像也不是那么难的事。
窗外的月光悄悄挪了挪，落在他嘴角的笑纹上，软乎乎的，像块没化的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