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这个细微的表情被珞泞精准捕捉——他的睫毛轻轻颤动,像受惊的蝶翼,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瞬。

他在潜意识里对这个词有反应,就像伤口碰到盐。

珞泞(帝君):"不是。"

珞泞摇头,发丝扫过脸颊带来细微的痒意,

珞泞(帝君):"普通的盗墓贼。"

她转向张起灵,看到他绷紧的下颌线在月光下如同刀刻,

珞泞(帝君):"要避开还是解决?"

这是她给他的第一个选择。

神明不会干涉凡人的自由意志,哪怕是她想要保护的人。

夜风卷着沙粒从他们之间穿过,发出细碎的呜咽。

张起灵沉默了两秒,指节在黑金古刀柄上敲击了两下,像在思考,

张起灵(小官):"绕开。"

三人改变路线,贴着干涸的河床前行。

黑瞎子走在最后,时不时回头张望,靴子踩在龟裂的淤泥上发出脆响。

珞泞知道他在疑惑什么——她从未对任何人言听计从,现在却默许了这个陌生人的决定。

河床的淤泥散发着腐朽的气味,混合着远处沙枣花的淡香,像死亡与生机交织的讽刺。

张起灵的脚步突然变得迟疑,靴尖在某个痕迹前停住,眼神恍惚如同梦游。

珞泞(帝君):"怎么了?"

珞泞问,声音轻柔得像在哄一个梦魇中的孩子。

张起灵摇头,碎发扫过额前,继续前进。

但珞泞看到了——那是一个特殊的脚印,与张起灵自己的靴底纹路一模一样,只是更浅些,像是被时间冲刷过的记忆。

这是小天道告诉过她的"锚点",失忆者需要这种似曾相识的细节来唤醒记忆,就像钥匙插入锁孔。

补给站比想象中还要破败。

铁皮屋顶塌了一半,像被巨兽撕开的伤口,木门歪斜地挂在铰链上,随着夜风发出凄凉的吱呀声。

黑瞎子率先进入检查,靴底踩碎了几片风化的瓦片,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黑瞎子(黑爷):"至少比睡露天强。"

他吹了声口哨,回声在空荡的屋子里游荡,

黑瞎子(黑爷):"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半夜塌下来把我们活埋了。"

珞泞从背包取出防水布铺在地上,布料发出哗啦的声响。

她又拿出几包压缩饼干和一瓶水递给张起灵。

他接过后没有立即食用,而是先检查了包装和水质,动作熟练得令人心疼——这是长期生活在危险中的人才会有的习惯。

珞泞(帝君):"你经常在野外生存?"

珞泞试探地问,故意让包装纸发出窸窣声,给他思考的时间。

张起灵撕开饼干包装的手指顿了一下,指关节处还有未愈合的擦伤,

张起灵(小官):"不知道。"

他的声音很轻,像在自言自语。

黑瞎子一屁股坐在窗边的木箱上,腐朽的木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他摘下墨镜擦了擦,眼睛在月光下呈现出罕见的浅褐色,

黑瞎子(黑爷):"失忆?"

这个问题直白得近乎残忍。

张起灵(小官):"嗯。"

张起灵的回答简短得近乎冷漠,但珞泞注意到他捏着饼干的手指微微发白。

珞泞往快要熄灭的火堆里添了几根枯枝,火星噼啪炸开,像小小的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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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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