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这个本事”（修）

红纸的粗糙和糖果的圆润，让他想起了昨晚在厂房里的月光，还有她掌心的温度。

张起灵（小官）：“珞泞。”

他突然开口。

珞泞（帝君）：“嗯？”

张起灵（小官）：“如果有一天，我想起了所有事，发现自己其实是个坏人……”

张起灵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张起灵（小官）：“你会怎么办？”

他不知道自己的过去到底是什么样的，那些模糊的记忆碎片里，有血腥，有背叛，有冰冷的实验台。

他害怕自己的过去不堪回首，害怕自己配不上珞泞的保护。

珞泞停下脚步，转过身认真地看着他。

晨雾在他们之间缭绕，让她的眼神显得格外清晰。

珞泞（帝君）：“那就让你重新变成好人。”

她的语气很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珞泞（帝君）：“我有这个本事。”

张起灵看着她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丝毫犹豫，只有纯粹的信任。

他突然觉得，不管自己的过去是什么样的，好像都没那么重要了。

重要的是现在。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了珞泞的手。

她的手很凉，带着晨雾的湿气，却让他觉得无比安心。

张起灵（小官）：“走吧。”

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珞泞笑了笑，任由他牵着，两人并肩走进了弥漫的晨雾中。

铁轨延伸向远方，消失在雾霭深处，像一条没有尽头的路。

但张起灵知道，只要身边有珞泞，就算前路未知，他也不会再害怕。

因为他终于不再是一个人了。

＊＊＊＊＊＊

晨雾像化不开的牛乳，将天地间的一切都晕染成模糊的白。

张起灵牵着珞泞的手，一步一步踩在锈迹斑斑的铁轨上，每一步都伴随着“哐当”的轻响，在寂静的雾色中格外清晰。

铁轨缝隙里的野草带着露水，沾湿了他的裤脚，冰凉的触感顺着皮肤蔓延上来。

但他并不觉得冷，掌心传来的温度像是有生命般，源源不断地涌入四肢百骸，驱散了晨雾带来的湿寒。

张起灵（小官）：“还要走多久？”

张起灵问，声音在雾中扩散开来，带着些许回音。

他的视线只能触及前方三五米的距离，再远些，就只剩下翻滚的白雾，仿佛随时会有什么东西从里面钻出来。

珞泞（帝君）：“快了。”

珞泞的声音很稳，

珞泞（帝君）：“前面应该有个小镇，我们可以在那里歇歇脚，换身衣服，再买点干粮。”

张起灵点点头，没再说话。

他相信珞泞的判断，就像相信日出东方、月落西山一样自然。

他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她的手指纤细，却带着一种不容错辨的力量感，让他想起昨夜那把凭空出现又消失的剑。

这个女人身上，到底藏着多少秘密？

他正想着，鼻尖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烟味，混杂着油条的香气，从雾色深处飘来。

这味道带着人间烟火的暖意，让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许。

珞泞（帝君）：“闻到了吗？”

珞泞侧头看他，眼睛在雾中亮得惊人，

珞泞（帝君）：“快到了。”

张起灵嗯了一声，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