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站边（修）

珞泞的目光转向床上安然沉睡的张起灵，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珞泞（帝君）：“站在他这边。”

黑瞎子愣住了。

就这？

代价是这个？

为了这个来历不明、力量恐怖的女人护着的、失忆且麻烦缠身的哑巴张？

他脑中飞快闪过无数念头：这女人和哑巴张到底什么关系？

她目的是什么？

保护哑巴张对她有何好处？

这会不会是一个针对他、或者针对九门、甚至针对更深层次势力的陷阱？

他的目光也投向张起灵。

那个沉默的、总是独自承担一切的家伙。

他们认识很多年了，谈不上多深的交情，但至少…

比九门里那些表面笑嘻嘻背后捅刀子的家伙要纯粹点。

而且，刚才那女人治疗哑巴张时，那种宁静平和的力量，做不得假…

风险与机遇并存。

这是他黑瞎子活了这么多年最熟悉的游戏。

他猛地一咬牙，脸上重新堆起那种玩世不恭的笑容，尽管显得有些僵硬，

黑瞎子（黑爷）：“成啊！这买卖听起来不亏。不过口说无凭，您总得…先付点定金吧？”

他试探着，试图掌握一点主动权。

珞泞静静地看着他，仿佛早已看透他所有的心思。

她抬起手，指尖不知何时凝聚起一滴极其微小的、几乎看不见的混沌光点。

甚至没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那光点瞬息而至，没入黑瞎子的墨镜之后，直接触及他的眉心。

！ ！

黑瞎子猛地后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门板上，发出哐当一声响。

预想中的剧痛或控制并未到来。

反而是一股难以形容的、冰泉般的清流，猝不及防地涌入他那双时刻灼痛、仿佛被架在火上烤的眼睛里！

黑瞎子（黑爷）：“呃……”

他闷哼一声，下意识地捂住眼睛。

灼痛感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清凉舒爽的安宁。

视野虽然依旧隔着一层墨镜的深色，但那种熟悉的模糊和扭曲感，竟然减轻了不少！

仿佛常年笼罩在眼前的厚重毛玻璃被擦薄了一层！

这立竿见影的效果…

远超他这些年尝试过的任何昂贵药物或偏方！

他靠在门板上，剧烈地喘息着，心脏狂跳，一半是震惊，一半是狂喜，还有一半是更深的忌惮。

珞泞（帝君）：“定金。”

珞泞收回手，语气依旧平淡，

珞泞（帝君）：“能维持三日。”

黑瞎子慢慢放下手，透过墨镜，死死盯着黑暗中那个模糊却强大的光影轮廓。

许久，他声音沙哑地开口，这一次，带上了几分真正的郑重，

黑瞎子（黑爷）：“瞎子我…认账了。不过，我能问问为什么吗？您这样…的存在，为什么非要护着哑巴张不可？”

这是他最大的疑惑。

如此强大的存在，为何会对一个人类——尽管这个人类比较特别——如此上心？

珞泞转回身，再次望向沉睡的张起灵。

窗外星子的微光勾勒出他安静的侧脸轮廓，褪去了清醒时的冰冷疏离，显出一种近乎脆弱的柔和。

她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