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张函瑞想说自己可以回房间睡，但困意如潮水般涌来，他最终沉入了无梦的睡眠。

第二天早晨，张函瑞在沙发上醒来，身上盖着一条毛毯，客厅里空无一人。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昨晚的暴雨仿佛从未发生过。

厨房里传来煎蛋的香味，张函瑞揉着眼睛走进去，看到张桂源正在做早餐。

张桂源：早。

张桂源：睡得好吗？

张函瑞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张桂源。

张函瑞：嗯...谢谢。

张函瑞：你...整晚都在客厅？

张桂源点点头，把煎蛋盛到盘子里。

张桂源：雷声停了才睡的。

张桂源：为什么不告诉我？

张函瑞：告诉你什么？

张桂源：你怕打雷！

张函瑞：你...早就知道了吗？

张桂源笑了。

张桂源：上次雷雨夜，我听到你在房间里...唱歌。

张函瑞确实有个习惯——害怕时会不自觉地哼歌，尤其是小时候的儿歌，那是母亲教他应对恐惧的方法。

张函瑞：你...听到了？

张桂源：嗯。

张桂源：《小星星》，唱得不错。

张函瑞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那晚他以为自己够小声了，没想到还是被听见了。

张桂源：猫猫

张桂源：以后打雷，有我。

张函瑞抬头看着张桂源。

张函瑞：谢谢你，张桂源儿

当天晚上，天气预报又预测有雷雨。张函瑞早早回了房间，决心这次一定要表现得像个成年人。他准备了耳机和音乐，打算用白噪音掩盖雷声。

然而，当他准备睡觉时，发现房门外多了一个临时地铺——张桂源正坐在铺好的被褥上看书，见他出来，抬头笑了笑。

张桂源：今晚可能还会打雷，我睡这儿。有事随时叫我。

张桂源：我说了，我在呢。

张函瑞张了张嘴，想说自己不需要特殊照顾，但看着张桂源平静的眼神，最终只是点点头。

张函瑞：随你便。

回到房间，张函瑞躺在床上，听着门外偶尔翻书的声音，莫名感到安心。窗外的雨已经开始下了，但雷声还未到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一声巨响惊醒——雷声比昨晚还要猛烈，仿佛就在屋顶炸开。张函瑞猛地坐起，耳机早已不知去向，音乐也停了。闪电的白光透过窗帘，将房间照得如同黑白照片般刺眼。

张函瑞：张桂源？

他小声叫道，不确定对方是否还醒着。

没有回应。张函瑞轻手轻脚地下床，拉开一条门缝——张桂源已经睡着了，书还摊在胸前，台灯微弱的光线映照着他平静的睡颜。

一道闪电划过，张函瑞不自觉地屏住呼吸。雷声接踵而至，震得窗户嗡嗡作响。他咬紧牙关，犹豫了几秒，最终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张函瑞：张桂源。

他轻轻推了推对方的肩膀。

张函瑞：醒醒。

张桂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张桂源：嗯...？

张函瑞：外面...太冷了。

张函瑞：你...进来睡吧。地上容易着凉。

张桂源完全清醒了，惊讶地看着张函瑞。

张桂源：你确定？

张函瑞：爱来不来！

张函瑞转身回房，故意没关门。

几秒钟后，张桂源抱着被子跟了进来，小心翼翼地铺在床边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