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张函瑞：阿嚏！

张函瑞的喷嚏声从房间传出，紧接着是一连串的咳嗽。客厅里的三人同时停下手中的动作，面面相觑。

张桂源：他感冒了？

张桂源放下书，眉头紧锁。

左奇函耸耸肩。

左奇函：昨天淋雨回来就这样了，不过他说没事。

杨博文推了推眼镜。

杨博文：体温计在浴室柜子里。

张桂源立刻起身去拿体温计，敲响了张函瑞的房门。

张桂源：张函瑞？你还好吗？

里面传来一声虚弱的"进来"。

推开门，张函瑞蜷缩在床上，裹着厚厚的被子，只露出一个乱蓬蓬的脑袋。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眼睛水汪汪的，鼻头通红。看到张桂源，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张函瑞：嘿...

张桂源的心猛地揪了一下。他快步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张函瑞的额头——烫得吓人。

张桂源：你发烧了。

张桂源的声音不自觉地放柔。

张桂源：量一下体温。

张函瑞乖乖含住体温计，看起来比平时小了好几岁，脆弱得让人心疼。五分钟后，体温计发出"滴"的一声——38.9度。

张桂源：这么高！

张桂源倒吸一口冷气。

张桂源：得去医院。

张函瑞：不去...

张函瑞虚弱地摇头。

张函瑞：睡一觉就好...我有药...

张桂源还想坚持，但看到张函瑞恳求的眼神，只好妥协。

张桂源：那先吃药，如果晚上还不退烧，必须去医院。

张函瑞点点头，眼皮已经开始打架。张桂源帮他倒了水，看着他把药吞下去，又掖了掖被角。

张桂源：睡吧，我一会儿来看你。

回到客厅，左奇函和杨博文已经准备好了退烧贴和冰袋。

左奇函：怎么样？

张桂源：高烧。

张桂源简短地说。

我下午的课不去了，留下来照顾他。

杨博文点点头。

杨博文：我一点有课，但四点就回来。需要带什么药吗？

左奇函：买点退烧药布洛芬啥的，消炎的家里有。

杨博文：行。

张桂源感激地看着两个室友。

张桂源：谢谢。我先去煮点粥，他醒了应该会饿。

厨房里，张桂源手忙脚乱地翻出米和食材。他算不上厨艺精湛，但煮个粥应该没问题。

但这次......半小时后，一锅勉强能称为"粥"的物质诞生了。米粒有的煮烂了有的还夹生，因为张桂源太担心张函瑞，中途跑去看他好几次，忘了调小火。最终成品黏糊糊的一团，散发着可疑的气息。

左奇函：这...能吃吗？

左奇函凑过来，用勺子搅了搅。

张桂源自己也拿不准。

张桂源：应该...可以吧？

杨博文默默拿出手机。

杨博文：我点个外卖吧。

张桂源叹了口气，盛了一小碗自己先尝了尝——咸得发苦，原来他把盐当成了糖。他沮丧地放下碗，准备倒掉重做。

杨博文：别倒。

杨博文突然说。

杨博文：加点水重新煮一下，还能救。

在杨博文的指导下，张桂源成功拯救了那锅粥。虽然卖相依旧不佳，但至少能入口了。

张桂源：谢谢。

杨博文罕见地没有毒舌，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杨博文：我去上课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