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男装大佬苏公子

【尸体!绝对是他发现了无头尸的新线索!或者……是那个该死的脑袋?!叫我去帮他分析?!!!】

  【冰山大人!你约人去看尸体用“看好东西”这种词?!你的语文是跟大理寺刑具学的吗?!你的浪漫细胞是零下273度吗?!】

  苏晚内心小人已经在疯狂捶地咆哮了!

  【好东西?!阴间土特产?!尸体展览?!谁想看啊!放着觉不睡去看尸块!我是有多想不开?!】

  【拒绝!必须拒绝!躺平是信仰!不能崩塌!】

  然而……

  她捏着信笺的手,不知是因为烛光暖了,还是那半枚小印导热性能太好,开始莫名其妙地……发烫?

  脑子里像是出现了两个小人在拔河。

  一个头上顶着“咸鱼躺平”的横幅,疯狂尖叫:【躺平!安全第一!命案远离我!】

  另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法医帽(幻想),冷静提醒:【无头尸!新的可能!颈断口?死因?身份?说不定有突破!看一眼……就一眼?】

  【啊啊啊啊啊!职业病你不要叛变啊!】苏晚内心哀嚎!烦躁地揪着自己的头发。

  窗外的夜风吹进来,带着初春特有的凉意和湿漉漉的青草泥土气息。

  蜡烛的火苗猛地跳动了一下。

  光影在她纠结的小脸上明灭不定。

  最终……

  那该死的好奇心,那深入骨髓、连死亡都无法彻底根除的法医DNA……占了上风!

  【就……就去看一眼!】她咬着下唇,像是下定了某种赴死的决心。

  【如果真是尸块……我转身就走!绝对不碰!】

  【如果是案卷……那我勉为其难帮他瞧瞧……】

  她给自己找着理由,心脏却不受控制地越跳越快。

  子时?西角门?

  苏晚抬起头,望了望窗外的夜空。

  距离子时,还有……不到半个时辰了。

  【真是造孽啊……】她认命地叹了口气,对着烛光吹了口气。

  噗。

  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但黑暗中,咸鱼的那双眼睛,却意外地亮得惊人。

  “小姐!您……您真要去啊?”春桃的声音抖得不成调,手里拿着一套深灰色的粗布男装,像捧着个烫手山芋,小脸吓得煞白,比停尸房里的尸体好不了多少。

  “废话!”苏晚已经利落地脱掉了外衫和襦裙,只剩一身素白中衣。

  她一把扯过那套男装,动作麻利地往身上套,嘴里还在碎碎念,“信物都收了,不去岂不是显得本小姐怕了他萧珩?再说了,万一真是新线索……”

  “可是老爷那边……”春桃急得快哭了,手忙脚乱地帮苏晚系着盘扣,指尖都在发颤,“这要是被老爷知道了,知道您深更半夜跟……跟萧大人出去看……看那个……”她实在说不出“尸体”两个字,“奴婢的腿非得被打断不可!小姐您三思啊!”

  “放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萧珩……他要是敢说出去,我就把他验尸房里的秘密全抖搂出来!”苏晚恶狠狠地威胁了一句,随即把一件厚实的、束腰极紧的棉布马甲塞给春桃,“快,帮我把这个穿上,绑紧点!”

  “这……这是?”春桃看着那件造型奇特、看起来能把人勒断气的马甲,一脸茫然。

  “束胸!”苏晚言简意赅,背过身去,语气不容置疑,“别磨蹭,用力!有多紧勒多紧!勒平为止!”

  春桃倒抽一口冷气,看着自家小姐那虽然不算特别丰满但也绝对有起伏的曲线,手抖得更厉害了。

  她闭着眼,心一横,用尽吃奶的力气开始缠绕那长长的布带。

  “嘶——!”苏晚瞬间感觉胸腔被两片铁板狠狠夹住,肺里的空气被强行挤出,“轻……轻点!你想勒死我继承我的解剖刀吗?!不是……是松一点……喘……喘不上气了!”她艰难地吸气,感觉自己像条被渔网勒住、濒临窒息的鱼,“好了好了……就这样……再勒……真要……出人命了……”

  【擦!古代这技术太落后了!这不是裹胸,这是束胸杀器吧?!】苏晚憋得小脸发红,一边奋力地拉紧打结,一边在内心疯狂吐槽:【穿越小说误我!那里面女主角女扮男装跟玩儿似的!她们是纸片人没有胸吗?!】

  折腾了足足五分钟!手都勒红了!才勉强把那点曲线压到几乎看不见的地步。

  束胸完毕,苏晚低头一看,很好,一片坦途,颇有几分“一马平川”的豪迈感。

  她套上粗布外衣,遮住了那惨无人道的束缚痕迹。

  接下来是头发。她坐在铜镜前,春桃拿着梳子和发带,手依旧抖得不行。

  “小姐……这……这挽男子发髻……”春桃看着镜中自家小姐清丽的脸庞,感觉这任务比给尸体梳头还难。

  “看我的!”苏晚夺过梳子,动作快得惊人。

  她将长发高高拢起,手指翻飞,几下就挽成一个紧实利落、用同色布带束紧的发髻,牢牢固定在头顶。

  几缕碎发被她随意地抹到鬓角,非但不显女气,反而平添了几分少年郎的落拓不羁。

  春桃看得目瞪口呆。

  苏晚对着模糊的铜镜左右照了照。

  镜中人影模糊,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灰布短打,腰身被束得劲瘦(主要是被勒的),头顶一个朴素的发髻,脸上脂粉未施,眉眼间那股子常年和尸体打交道的冷静(或者说麻木)劲儿,冲淡了原本的清丽柔和。

  虽然皮肤还是过于白皙细腻了点,但昏暗光线下,糊弄一下不细看的路人,勉强够格。

  “怎么样?”苏晚压低嗓音,刻意带上了点沙哑,还装模作样地挺了挺(被勒平的)胸膛。

  春桃捂着眼睛,声音带着哭腔:“像……像个清秀过头、营养不良的小书童……或者谁家跑腿的小厮……小姐,您……您可千万小心啊!要是被人识破了……”

  “懂什么?”苏晚潇洒(自认为)地一甩并不存在的宽袖,结果只甩动了粗布的窄袖口,“这叫任务装!是行走江湖、探查线索、与尸体共舞的专业行头!懂不懂?”

  她一边说着,一边麻利地把那半枚金镶玉小印塞进怀里最贴身的口袋,又检查了一下袖袋里暗藏的几根银针和一小包嗅盐,最后拿起一顶同样灰扑扑、帽檐压得很低的旧毡帽扣在头上。

  “走了!”她压低声音,像只准备夜袭粮仓的猫,蹑手蹑脚地拉开房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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