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退回幽州

起初，兖州刺史刘岱与袁绍、公孙瓒结盟，袁绍让妻儿住在刘岱处，公孙瓒也派从事范方率骑兵协助刘岱。后来公孙瓒击败袁绍军队，便对刘岱说：“若不送还袁绍的家人，我就带兵返回！待我平定袁绍，必对你不客气。”刘岱与属下商议多日无果，别驾王彧建议：“程昱有谋略，能决断大事。”刘岱召见程昱问计，程昱说：“舍弃近在咫尺的袁绍，转而求助远方的公孙瓒，如同向越人借船救溺水的孩子。公孙瓒不是袁绍的对手，如今虽击败袁军，终将被袁绍所擒。将军若只图眼前利益而不顾长远，必败无疑。”刘岱依计而行。范方率骑兵返回途中，公孙瓒已被袁绍大败。刘岱上表举荐程昱为骑都尉，程昱以病推辞。袁绍派将领崔巨业率数万兵马攻打故安，未能攻克，退兵南还。公孙瓒率三万步骑在巨马水追击，大败袁军，死者七八千人。公孙瓒乘胜南下，攻占郡县，直抵平原，派青州刺史田楷占据齐地。袁绍又派数万兵马与田楷连战两年，双方粮食耗尽，士卒疲困，于是交替抄掠百姓，野外连青草都没有了。公孙瓒再次派兵攻打袁绍，至龙凑时被袁绍击败，退守幽州，不敢再出。李儒对董卓说：“袁绍与公孙瓒都是当世豪杰，如今在磐河激战，宜假借天子诏书派人调解。二人感恩，必会归顺太师。”董卓赞同，次日派太傅马日磾、太仆赵岐持诏前往。二人抵达河北，袁绍出城百里迎接，行礼受诏。次日，二人到公孙瓒营中宣旨，公孙瓒写信劝袁绍：“赵太仆以周公、邵公之德奉命而来，宣扬朝廷恩德，倡导和睦，如拨云见日，令人欣喜！昔日贾复与寇恂争斗，光武帝调解后同车而行，时人称赞。我身处边地，能与将军重归于好，实乃将军厚爱，亦我所愿。”袁绍于是率军南还，二人回京复命，公孙瓒于是和范方一起回到蓟城，在大城东南筑了一个小城，与刘虞相近，两人渐渐产生了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