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争论

出了澡堂，左奇函的脸色如同被褶皱的纸，十分复杂，水顺着他的发梢往下滴答滴答地掉，布料吸饱了水分，紧贴在他的皮肤上，勾勒出一副狼狈的模样。

聂玮辰站在一旁，眼里带着促狭，胸腔里发出几声低低的嗤笑：

聂玮辰：哟，左少，你这副模样可真是让人眼前一亮啊！进去一趟，咋就变‘落汤鸡’了呢？

左奇函没有应声，只是愣在原地，像是在消化什么难以启齿的秘密。

聂玮辰不依不饶，伸手一把拽住他的胳膊，语气里满是探究：

聂玮辰：到底发生啥了？

左奇函甩开他的手，目光在紧闭的澡堂门上停留了一瞬，眼神复杂得像一团揉乱的毛线。

左奇函：你猜得差不多。

他的声音平淡，却透着一股无法忽视的冷意。

聂玮辰瞪大了眼睛，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聂玮辰：真的假的？张奕然他……

左奇函：嘘——

左奇函迅速竖起食指抵在唇边，目光扫过来，带着警告的意味，

左奇函：有些事，知道就装不知道。

他说完抬脚要走，但聂玮辰反应更快，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角：

聂玮辰：那以后怎么办？

左奇函脚步一顿，冷笑了一声：

左奇函：还能怎么办？

他拍拍聂玮辰的肩膀，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

左奇函：该练舞的练舞，该玩的玩，只不过……以后他洗澡的时候，避着点吧。

聂玮辰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嘴角扬起个弧度，调侃道：

聂玮辰：不然就像你一样，红着脸出来呗？纯情左少。

左奇函：闭嘴吧你。

左奇函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语气里带着几分烦躁。

沉默片刻，聂玮辰忽然抬手，作势要推门进去，左奇函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加重了几分：

左奇函：你要干嘛？

聂玮辰嘴角微勾，语气带着几分戏谑：

聂玮辰：既然我也知道了，那我肯定得和他说一声吧，毕竟这么大的事，总得有个交代不是？

左奇函扯了扯嘴角，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

左奇函：呵呵，你是想看人家身子吧。

聂玮辰：那你呢？

聂玮辰反问，眼神带着一丝玩味，

聂玮辰：你可是已经把人家看光了。

左奇函没有接话，只是盯着那扇紧闭的澡堂门，眼神沉得像化不开的墨水。

聂玮辰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莫名有点发虚，语气也不自觉弱了几分：

聂玮辰：我就是开个玩笑，你这么认真干嘛？

左奇函松开了他的手腕，声音冷了下来：

左奇函：聂玮辰，你别玩了。

他的话音刚落，澡堂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仿佛有人正在整理衣服。

左奇函：走吧，他要出来了。

左奇函低声说道，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聂玮辰揉了揉被捏疼的手腕，嘴唇动了动，但终究没再开口，他转头看了一眼左奇函，只见对方的目光依旧停留在那扇门上，脸上的情绪难以捉摸。

聂玮辰：……行。

最终，他低声应了一句，跟着左奇函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