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月如歌】本督的侍女

“想和旧的人谈新的恋爱”

……

看着跪地求饶、瑟瑟发抖的孙家父子，肖珏眼中没有丝毫波澜，只淡淡瞥了一眼身旁的禾晏。

肖珏：“人是你救的，你自己处理。”

他的语气听不出喜怒，仿佛只是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随即便带着飞奴转身，似乎对这场闹剧失去了兴趣。

温吟连忙跟上肖珏，经过禾晏身边时，悄悄对她眨了眨眼，用气声飞快地说了一句：

温吟：“禾…‘程公子’，看好你哦！”

语气里带着几分打趣和鼓励。

待肖珏离开，宋陶陶这才彻底松了口气，她走到禾晏面前，郑重其事地行了个大礼：

宋陶陶：“多谢‘程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宋陶陶，感激不尽！”

她抬起头，目光清澈地看着禾晏，忽然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迟疑和确定。

宋陶陶：“公子…并非真正的程鲤素，对吗？”

禾晏心中一惊，面上却强自镇定：

禾晏：“宋姑娘何出此言？”

宋陶陶：“程鲤素…”

宋陶陶苦笑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宋陶陶：“他是我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婿。我虽未与他正式见过面，却深知他自幼体弱，手无缚鸡之力，绝无公子方才那般利落的身手和胆识。”

她顿了顿，看着禾晏惊讶的表情，继续道：

宋陶陶：“我此次离家，一为逃婚，二也是…想来北疆寻他，想问个明白。没想到阴差阳错，先遇上了歹人，又幸得公子相救。”

禾晏闻言，恍然大悟，她叹了口气，也不再隐瞒：

禾晏：“宋姑娘慧眼。在下禾晏，确非程鲤素。程公子如今正在别处，很安全。此地不宜久留，孙家势大，恐不会善罢甘休，姑娘还是尽早离开掖州为妙。”

宋陶陶眼中满是感激和信任。

宋陶陶：“我明白。只是…这掖州城，近来总有无辜女子失踪，传闻都与那孙凌脱不开干系。奈何孙家在此一手遮天，那些苦主求告无门……”

她说着，脸上露出愤懑与无奈。

就在这时，客栈外传来一阵喧哗。一名衙役快步进来，递上一份新的请柬，态度恭敬了许多：

“肖都督，程公子，孙大人为迎接兵部巡察使楚昭楚大人，特于府中设宴，恳请都督与公子赏光赴宴。”

兵部巡察使？楚昭？ 禾晏心中猛地一沉。那个在万花阁吹箫助她、气质温润神秘的楚公子，竟然是兵部巡察使？他来到这偏远的掖州，所为何事？

当晚，孙府宴会。 肖珏带着温吟，禾晏依旧扮作程鲤素，一同赴宴。

孙祥福满脸堆笑，亲自在门口迎接，态度谄媚至极。宴会厅内觥筹交错，丝竹悦耳。

当孙祥福引着一位锦袍男子走上前来时，禾晏认出来了他，果然是楚昭！

楚昭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手持酒杯，含笑与肖珏见礼：

楚昭：“肖都督，久仰大名。程公子，别来无恙？”

他的目光在禾晏脸上停留片刻，笑容意味深长。

禾晏心中有些警惕，面上却只能学着程鲤素平日那副不太着调的样子，含糊应酬：

禾晏：“楚大人，好说好说。”

肖珏将他们的互动尽收眼底，眼神深邃，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未发一言。

温吟作为侍女，安静地站在肖珏身后，目光却好奇地打量着楚昭。她凑近肖珏耳边，用极低的声音嘀咕道：

温吟：“都督，这位楚大人看起来笑眯眯的，怎么感觉……有些奇怪呢？”

肖珏端着酒杯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并未回应。

楚昭似乎察觉到什么，目光转向温吟，笑容温和：

楚昭：“这位姑娘是……？”

肖珏：“本督的侍女。”

肖珏的声音冷冽，不容置疑地截断了话题，将楚昭的注意力拉回。

楚昭：“哦？”

楚昭挑眉，笑了笑，不再追问，转而与肖珏谈论起边关军务、粮草调度等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