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捉妖师的相公是蛇7
《这个捉妖师的相公是蛇》
第七章
转眼过去五个月了,到了冬天,墨白的肚子已经慢慢大了起来。
一日清晨。
祁月练剑归来时,见墨白正蹲在院角的菜畦边,对着刚冒头的青菜出神,晨露沾湿了他的发梢,他却浑然不觉。
往常这个时辰,他该已经备好早饭,甚至会端着温水在廊下等她。
“怎么蹲在这里?”祁月走过去,刚想问他是不是着凉了,却见墨白猛地回头,脸色白得像宣纸,眼底带着未散的倦意。
“阿月,”他声音轻得像羽毛,“我好像……有点没力气。”
“怎么回事,我去找大夫。”
“不用,你扶我去床上躺躺就好了。”
自那以后,墨白的“虚弱”便成了常态。
他白天总爱蜷在窗边的软榻上晒太阳,说是“暖身子”,可祁月摸他的手,依旧凉得像浸过溪水;厨房的烟火气一浓,他就会捂着口鼻退出来,眉头拧成一团,连最爱的桂花糕都没了胃口;夜里更是嗜睡,常常祁月处理完捉妖事迹回头,他已经靠着床头睡熟了,长睫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像只敛了翅的蝶。
祁月请了大夫来瞧。老医婆把过脉,又看了看墨白的舌苔,抚着胡须说:“夫人放心,墨公子这是怀了身孕后气血不足,加上本身体质偏寒,才容易倦怠畏寒。多吃些温补的食材,少动气就好。”
“气血不足?”祁月看向软榻上的人,墨白正垂着眼剥橘子,指尖却忽然顿了顿——指腹边缘闪过一丝极淡的墨色,快得像错觉。
他很快恢复自然,将剥好的橘子递过来,笑眼弯弯:“大夫说了没事,阿月别担心。”
祁月接过橘子,指尖触到他的指腹,又是一片冰凉。她没说话,心里却记着了。
第二天她回了一趟祁家交这一年来捉妖的记事,回来时,她没直接回家,绕去了市集的药铺,买了当归、枸杞,还有一小包驱寒的暖香。
墨白孕期不适,作为妻主她没办法分担一二,冬季来了,给他添置几身棉服倒也简单。
新衣服墨白很喜欢,之前添置的因为肚子大了穿起来都有些紧巴巴的,他自己改了针,不过以后孩子出生可能又大了还需要改,祁月觉得麻烦,很少买布匹,都是直接买成衣。
……
变故发生在她带雄黄粉回家的那天。
那天她刚解决了一桩“蛇妖偷鸡”的小事——其实只是条刚修出灵智的小蛇,被村民误以为偷鸡,她驱赶走后,身上带着半包雄黄粉回家。
推开院门时,墨白正在廊下晒被子。
祁月刚把雄黄粉袋放在石桌上,就见墨白猛地一颤,手里的木杆“哐当”掉在地上。
他捂住口鼻剧烈地咳嗽起来,脸色瞬间褪尽血色,连眼眶都咳红了,像是被什么东西呛到了肺腑。
“怎么了?”祁月慌忙跑过去,想扶他却被避开。
墨白摇着头后退,声音破碎,“阿月……你带了什么回来?好呛……”
直到祁月把雄黄粉袋收进柜顶的暗格,他的咳嗽才渐渐停了。
他靠在柱子上喘气,额角沁出冷汗,看向祁月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祁月读不懂的恐慌。
“只是雄黄粉,防蛇虫的。”祁月解释道,心里却疑窦丛生——寻常人最多觉得雄黄气味刺鼻,怎会反应这么大?
不过大夫说过有孕的人会有些奇怪的行为也正常。
祁月就没有再多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