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35）——第一次杀生

然而，礁石上的少女和小男孩，情况越来越糟。

少女已经昏迷过去，小男孩的呼吸更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了。

慕容清璃：不能再拖了！

清璃焦急地喊道，丹凤焚霄鞭攻势更猛。

慕容清璃：阿姐，想办法速战速决！

我看着那奄奄一息的孩子，又看了看那对毫无怜悯之心、依旧在疯狂攻击我们的鲛人兄妹，一股从未有过的怒火和杀意，从心底猛地窜了上来。

慕容清璇：姌姌，玄凛，焰昭，全力攻击！

我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玄凛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化作一道白光，直扑鲛人世子。

焰昭也长啸一声，灵火凝聚成一条火狐，朝着鲛人郡主扑去。

我将全身灵力灌注到玄霜裂岳棍中，棍身光芒大盛，白虎虚影在我身后浮现。

清璃也将灵力全部注入丹凤焚霄鞭，火凤虚影与她的身影重叠。

轰——

冰与火的力量在海面上剧烈碰撞，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水汽弥漫，遮挡了视线。

待水汽散去，海面上恢复了平静。那对鲛人兄妹，已经倒在血泊里，没了声息。

我和清璃都愣住了，看着自己手中还在微微颤抖的法器，又看了看那两具逐渐失去生机的尸体，一股强烈的恐慌感，瞬间席卷了我们。

慕容清璃：阿…阿姐…我们……我们杀了人……

清璃的声音带着哭腔，眼圈瞬间红了。

我也觉得手脚冰凉，心脏狂跳不止。这是我们第一次杀人，而且是违背了师尊“活捉”的命令。

慕容清璇：先别慌。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走到礁石上，检查那少女和小男孩的情况。

少女还有气，只是晕过去了，小男孩的气息虽微弱了些，但总算还在。

我赶紧从储物袋里拿出在药王谷找到的疗伤圣药，给他们服下。

慕容清璇：我们……我们得把他们带回去，还要……还要把这两个鲛人的尸体带回去，向阿娘请罪。

我深吸一口气，对清璃说。

清璃点点头，眼泪却还是掉了下来。

慕容清璃：阿姐，我们会不会……会不会受到惩罚？

慕容清璇：不知道。

我诚实地回答她。

慕容清璇：但我们救了人，他们罪有应得，我不后悔。

清璃看着我，又看了看那两个受害者，慢慢止住了眼泪，眼神也重新变得坚定

慕容清璃：嗯，我也不后悔。

我们小心地将少女和小男孩安置好，又用特制的法宝收敛了鲛人的尸体，然后驾驶灵舟，带着沉重又复杂的心情，返回了蓬莱仙岛。

二房主厅里，阿娘听完我们的叙述，久久没有说话。

厅内一片寂静，只能听到窗外风雪呼啸的声音。

慕容清璃：阿娘，我们错了，您罚我们吧。

清璃跪在地上，低下头，小声说。

我同她一起跪在地上，也跟着低下头，等待着阿娘的裁决。

过了好一会儿，阿娘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疲惫，却没有责备

慕容云舒（母亲）：你们没错，换作是我，也会这么做。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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