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宫闱对质，皇后求情

銮驾驶入皇宫，一路穿过层层宫阙，停在乾清宫前。赵灵月下车时，恰逢内侍监总管迎上来，低声道：“娘娘，陛下正在殿内与几位大臣议事，听闻您来，已让大臣们先退下了。”

她点点头，提着裙摆快步走进殿内。明黄色的龙椅上，年轻的皇帝正揉着眉心，见她进来，立刻起身：“灵月，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可是出了什么事？”

赵灵月上前，将家书、刻有“苏”字的玉佩一并递上，沉声道：“陛下，昨夜归降的三名士兵被毒杀，所用之毒是宫廷秘药牵机引；今日天牢内的李嵩又遭人暗杀，现场留下了这枚苏府的玉佩。臣妇查探苏府时，不仅发现其香料与士兵指甲缝中的黑粉气味一致，苏鸿面对质问时更是神色慌乱，种种迹象表明，这一切都与太傅苏鸿脱不了干系！”

皇帝接过信物，眉头越皱越紧，指尖捏着玉佩微微泛白：“苏鸿？他是皇后的生父，又是三朝元老，怎会做出这等事？”

“陛下，”赵灵月语气坚定，“牵机引唯有宫中与少数重臣能接触，苏鸿既私藏此毒，又接连杀人灭口，定是与镇国将军的叛乱有关，或许他就是幕后支持者！若不彻查，恐难安朝堂人心。”

话音刚落，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皇后苏氏披散着头发，跌跌撞撞地跑进来，扑通一声跪在皇帝面前：“陛下！求您饶过父亲！父亲他忠心耿耿，绝不可能做出这等谋逆之事，定是有人故意陷害！”

皇帝看着她通红的眼眶，语气软了几分：“皇后，朕尚未定苏鸿的罪，只是让灵月查探此事。可如今证据确凿，朕总不能置之不理。”

“证据？”苏皇后抬起头，目光扫过赵灵月，带着几分怨怼，“那封家书不过是父亲体恤远房亲戚，香料更是陛下赏赐的贡品，至于那枚玉佩，谁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放在天牢，想栽赃陷害父亲！赵灵月，你是不是看父亲平日里与你政见不合，便故意设计陷害他！”

“皇后娘娘，”赵灵月上前一步，不卑不亢，“臣妇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甘愿受罚。如今三名士兵惨死，李嵩也被灭口，若不查明真相，如何告慰死者英灵？又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苏皇后还要争辩，皇帝却抬手打断她：“够了！此事朕自有决断。”他看向赵灵月，“灵月，你即刻带人去苏府彻查，若能找到牵机引的踪迹，或是其他证据，立刻上报。皇后，你留在宫中，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出宫半步。”

苏皇后脸色惨白，还想求情，却被皇帝冷厉的眼神逼退，只能眼睁睁看着赵灵月领命离去。

赵灵月带着禁军赶到苏府时，府门已被林靖派人围住，府内下人个个神色慌张。她走进正厅，却见苏鸿端坐在太师椅上，面前摆着一壶热茶，神色平静得反常。

“娘娘既然来了，就请明说吧，想查什么？”苏鸿抬眼，语气平淡，仿佛早已料到这一幕。

赵灵月没理会他的镇定，直接下令：“搜！仔细搜查府中所有角落，尤其是书房、库房，务必找到牵机引和与镇国将军往来的书信！”

禁军立刻分散开来，翻箱倒柜地搜查。苏鸿看着这一幕，突然笑了起来：“娘娘，老臣追随先帝多年，辅佐陛下登基，自问忠心耿耿，如今却要受这般屈辱，真是让人心寒啊。”

“忠心耿耿？”赵灵月冷笑，“若你真忠心，为何私藏牵机引？为何要杀士兵和李嵩灭口？镇国将军叛乱，你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苏鸿刚要开口，一名禁军突然从书房跑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锦盒：“娘娘！找到了！在书房暗格里发现了这个！”

赵灵月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里面赫然装着一小瓶牵机引，还有几封书信。她拿起书信展开，只见上面全是镇国将军与苏鸿的往来内容，字里行间清晰地写着两人密谋叛乱、意图扶持傀儡皇帝的计划，甚至还提到要在事成之后，除掉赵灵月这个“眼中钉”。

证据确凿，苏鸿的脸色终于变了。他猛地站起身，想要抢夺书信，却被身旁的侍卫按住。

“苏太傅，”赵灵月拿着书信，语气冰冷，“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苏鸿挣扎着，眼中满是不甘：“是我低估了你！赵灵月，你以为扳倒了我就万事大吉了？这朝堂之上，想让你死的人，还有很多！”

赵灵月没再理会他的疯言疯语，下令道：“将苏鸿拿下，打入天牢！其余涉案人等，一并带走审问！”

禁军押着苏鸿离去时，苏鸿突然回头，朝着皇宫的方向大喊：“皇后！为父对不起你！但你一定要活下去，完成我们的大业！”

赵灵月听到这话，心中一凛——苏鸿口中的“大业”，恐怕不止叛乱这么简单。她看着苏鸿被押走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书信，总觉得事情还没结束，这背后，或许还藏着更深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