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3.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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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马嘉祺一步冲进屋内，想要看清那人的脸，可还没等看清，余光里，那人已倏然起身，手中寒光一闪，匕首直刺胸膛。

他仓促侧身，五指扣向对方腕骨，“刺啦”地一声，金属撞骨，火星四溅。

他已经极为谨慎地避开来，匕首仍划破衣袖，在左臂拉出一道细长的裂口。

血珠滚落，顺着指尖砸在地板上，绽开细小的红花。

马嘉祺皱了皱眉，那刀冲着他的心口，小姑娘的腕骨在他掌中绷得像拉满的弓，力道大得惊人。

而她那双眼睛却静得可怕，黑得发冷，映不出半分情绪。

杀意来得毫无征兆，仿佛她与他之间不是初逢，马嘉祺有些不解。

马嘉祺：“你是谁？到底想要干什么！”

少女却只勾了勾唇角，声音轻得近乎耳语：

？：“你管我呢。”

下一秒，她猛地欺身，匕首横在他的颈侧，寒光映出她眼底扭曲的癫狂：

？：“马嘉祺，今天——要么你陪我一起进去，要么咱俩一块儿死在这儿！”

鲜血顺着他臂弯滴落，砸在地板上，像一记记催命的鼓点。

监护仪的声音没停过，时漾的心率飙成一条失控的锯齿。

滴滴——滴滴——

每一声都在撕扯他的神经。

马嘉祺瞳孔骤缩，嗓音嘶哑到破裂：

马嘉祺：“你给她下了什么？！”

女人低低地笑，笑声像碎玻璃滚过铁片，刺耳而愉悦：

？：“你猜？”

马嘉祺死死盯着她，女人不慌不忙地开口。

？：“剧毒，她马上就要死了，怎么样，开心吗？”

？：“我没想到她居然还能活着，看来还是粥里的毒下少了。”

？：“看着你爱的人死在你面前，你一定会恨死我的，对吧？”

？：“恨吧，恨比爱长久。”

马嘉祺顾不上别的了，狠狠一脚踹在女人的小腹上，女人也没想到他会出手，力度大到猝不及防地倒在地上。

马嘉祺：“别他妈胡说，你知不知道这是在犯法！”

马嘉祺：“毁坏一个人的名声就算了，她做错了什么，要让你们制她于死地！”

马嘉祺：“我们正烦抓不到你，你自己就送上来了。”

马嘉祺猛扑到床头，拇指狠狠砸向呼救铃，尖锐的警铃立刻撕破监护区死寂。

女人已翻身而起，刀尖直指床上毫无知觉的时漾，瞳仁里翻涌着淬毒的恨。

那一瞬，马嘉祺看清了她眼底的所有答案。

不是因为仇，而是因为妒。

不是为了利，而是为了毁掉他最珍视的。

他来不及思考，整个人像一道屏障扑向病床，双臂环住时漾，把她整个裹进怀里。

宽阔的后背毫无保留地朝向刀锋，像一面绝望的盾。

心跳隔着两层布料撞在她胸口，他低声哄她，却更像在哄自己：

马嘉祺：“别怕，我挡着。”

“啪擦——”

？：“操，马嘉祺！我恨死你了！！”

想象中的剧痛并没有传来，马嘉祺回头看去，女人狼狈地扑在玻璃渣中，锋利的匕首划破了她的小腹，沾着血落在一旁。

而地上的人，恨意与爱意交杂，看向马嘉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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