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0.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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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身处外地的宋亚轩并不这么想，他已经被影响了。

龙套：【导演】“小宋，多说点话呀，咱们这个效果，效果提一提。”

导演多次提醒了宋亚轩的状态不对，甚至询问宋亚轩是不是不舒服了。

他也很看重宋亚轩这个孩子。

宋亚轩扯了扯嘴角，点头。

宋亚轩：“好。”

心中一直担心着时漾，他怎么放得下心。

好容易熬过这一期录制，明天再录半天，工作会暂停一天的档期，他一定要回去看一眼。

“……”

走廊的顶光白得刺眼，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削着所有人的耐心。

病房里，心电监护仪滴答成一条细弱的绿线，把马嘉祺的呼吸锁在氧气面罩后。

他脸色近乎透明，睫毛在冷光下投出一弯极淡的影子，仿佛连梦都不敢惊动。

贺峻霖坐在床边，背脊绷得笔直，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床单褶皱——那是他唯一能攥住的实体。

隔着两堵墙，手术室门上那盏红灯固执地亮着。

严浩翔坐在长椅最边缘，鸭舌帽压得极低，长刘海垂下来，像一道帘子，把所有情绪都关在黑暗里。

他的双手垂在膝间，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掌心却空荡荡的，什么都握不住。

走廊尽头的窗没关严，夜风卷着消毒水味灌进来，吹得他T恤领口微微鼓动，像无声的喘息。

时间被红灯和绿线切成碎片，一小时零十三分，又一小时零十四分……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动，连走廊的感应灯都识趣地保持长亮。

整个世界仿佛被调成静音，只剩两颗心脏隔着墙壁，用不同的频率为同一个人倒计时。

“……”

两小时零五分。

“……”

两小时五十九分。

“……”

三小时十二分。

“吱——”

灯灭的一瞬间，严浩翔像被人抽掉了脊椎，整个人向前弓了一下。

口罩在医生下巴上晃荡，蓝布被汗湿成深一块浅一块，那张疲惫的脸比任何宣判都锋利。

医生的嗓音沙哑得像被粗纸磨过，却字字带着火星，噼啪落在走廊凝滞的空气里。

龙套：【医生】“砒——霜——”

两个字像钝钉，一根根钉进严浩翔的耳骨，他整个人在原地晃了晃，仿佛被抽干了最后一丝血色。

龙套：【医生】“六个小时。”

医生的手捏着那张化验单，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龙套：【医生】“毒素已经顺着血液爬进肝、肾、心肌，再晚一步，就是多器官衰竭。”

他抬眼，目光像手术刀，冷冷划过眼前的两个年轻人，

龙套：【医生】“这不是意外，这是谋杀。”

谋杀。

这个词在走廊回声里炸开，又像冰锥直插脑髓。

严浩翔的喉结上下滚动，却发不出任何音节，只有血丝密布的眼球里，倒映着医生口罩下那道紧绷的唇线。

严浩翔的指尖掐进掌心，指甲陷进肉里，血珠顺着指缝渗出，他却毫无知觉。

龙套：【医生】“失血性休克时间过长，大脑缺氧，能不能醒、什么时候醒，要看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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