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4.并非不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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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你说什么？！！”

丁程鑫一下子清醒起来，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声音都高了几个度，吓得马嘉祺手中的药都晃了晃。

马嘉祺：“嘶，你小点声，难道想把他们都招惹起来吗。”

马嘉祺无奈地看了丁程鑫一眼，拿出纸巾把桌子上洒出来的药擦掉。

丁程鑫：“你仔细说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马嘉祺的视线下意识看向楼上，只有客厅开了一圈壁灯，厨房中略显昏暗。

两人站在厨房之中，马嘉祺的声音很轻，将事情娓娓道来。

“……”

马嘉祺：“大概就是这样了，我看这件事情已经伤到了时漾的根本，搞不好会对心理上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丁程鑫愤恨地一拳捶在大理石制成的桌面上。

丁程鑫：“岂有此理！”

丁程鑫：“当时人那么多，场地有空旷，有用能看清细节的监控本来就不多，可以说是根本没有，这样下去我们就算想抓那个带刀的人也不可能。”

丁程鑫：“本身也只能看到群众围堵。”

马嘉祺望着丁程鑫，忽然生出一种奇异的心软：倘若多几个人把时漾放在心尖上疼，似乎也并非不可。

至少能让心爱的人免于受伤难过，多一个人并肩作战，就多一分护她周全的把握。

马嘉祺：“其实，此局也并非不可破。”

马嘉祺垂眼，睫毛在地板上投下一道更深的阴影，像把情绪一并压进暗处。

丁程鑫微微蹙眉，目光探过去，带着未说出口的疑问。

片刻后，马嘉祺抬眼，乌沉的眸色直直撞进丁程鑫眼底——无声，却将所有答案摊开在光里。

“……”

房门被轻轻推开，时漾下意识抬头看去。

马嘉祺：“等久了吧，刚刚做水时间久了点，来，给你晾得差不多了，直接喝就可以了。”

马嘉祺伸手将时漾眸上的轻纱解下，将杯子塞入时漾手中，时漾轻轻嗅了嗅。

好浓重的药味儿，不敢想得多苦。

时漾：“苦……”

时漾那点从小落下的娇气，一闻见苦味就全冒了头。

她软着嗓子哼唧一声，像猫爪挠在人心上。

马嘉祺低低笑开，坐到她身侧，把药碗接过去，声音也浸了糖似的。

马嘉祺：“漾漾乖，我陪你。”

马嘉祺：“有我在，不苦。”

马嘉祺：“不要怕，相信，先苦后甜。”

马嘉祺的声音轻得像风，却裹着一层更深的东西，在嗓子眼里悄悄裂了缝。

可惜时漾没看见——他垂在膝侧的指节已掐得发白，眼眶也红得发烫。

她只乖乖仰起头，捏着鼻子，把那一碗苦水咽进喉咙，也咽进他来不及出口的疼。

马嘉祺：“真棒，来。”

马嘉祺的指尖在兜里摸索两下，像变戏法似的捻出两颗荔枝味的糖。

包装纸“嘶啦”一声脆响，他垂眼拆开，动作熟稔得像排练过千万遍。

糖块贴上她唇瓣的瞬间，他拇指很轻地蹭了一下，像替猫顺毛。

甜味炸开，把残余的苦意一寸寸推远——那是她从小吃到大的牌子，连糖纸的锯齿边缘都刻着旧日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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