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闭的教练

　　张怡宁把新计划拍在桌上：“明天开始，所有训练用左手。”

　　“可我想留到世锦赛...”

　　“就用左手！”大魔王挑眉，“让他们研究个够。”

　　散会后木槿瑶被单独留下。刘国梁看着她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拍拍她肩：“做得对。底牌就该留到最后。”

　　深夜训练馆，木槿瑶独自练习双手发球。左手抛球，右手起板，两种不同旋转的球同时过网。

　　“果然藏私了。”张怡宁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木槿瑶不好意思地停下：“您还没走？”

　　“来看你真正实力。”张怡宁递给她一瓶水，“为什么不用？”

　　雨声敲打着场馆顶棚。木槿瑶望向窗外：

　　“想等真正需要的时候。”

　　“比如？”

　　“世锦赛。或者...”她轻声说，“或者遇到无论如何都想赢的对手。”

　　张怡宁忽然笑了：“这答案我喜欢。”

　　她转身离开时留下句话：

　　“下周开始，学怎么把大招藏得更深。”

　　雨越下越大。她左手抓起球拍，轻轻一抖手腕。

　　白色小球旋转着飞向夜色，划出两道截然不同的弧线。

　　像她隐藏的，与展现的。

　　两个世界，一种坚持。

　　训练馆的器械区角落，秦志戬第N次唉声叹气。脚边散落着几个纸团，隐约可见“失职”“左手”“忘记”等字眼。刘国梁背着手溜达过来，故意提高音量：

　　“某些人啊~带出世界冠军有什么用~连徒弟会双手打球都记不住~”

　　秦志戬把脸埋进膝盖，声音闷闷的：“走开...”

　　“哟，还自闭呢？”刘国梁蹲下来戳他肩膀，“要不让瑶瑶换个教练？比如......我？”

　　“滚！”秦志戬猛地抬头，隐约看着眼前都有些红。

　　木槿瑶端着保温杯小心翼翼靠近：“教练，喝点枸杞茶...”

　　秦志戬幽怨地瞥她一眼：“你早就该提醒我...”

　　“我以为您是故意的，一直没让我用左手。”木槿瑶委屈巴巴，“我还想着咱俩想到一块儿去了……想藏底牌……”

　　“那也没让你藏得这么狠啊！”秦志戬抓头发，“都怪我忘了你能双手交替，那些商业赛哪需要打得那么惊险！”

　　远处偷听的梁靖崑小声嘟囔：“合着就我白面壁了......”

　　王楚钦憋笑憋得肩膀发抖，被孙颖莎狠掐一把：“严肃点！老秦心灵创伤着呢！”

　　木槿瑶蹲到秦志戬面前，像哄小孩似的递上颗奶糖：“吃颗糖心情好~”

　　秦志戬别过脸：“不吃。”

　　“那我给您跳个皮筋？莎莎刚教我的...”

　　“不要。”

　　木槿瑶突然从背后掏出张奖状：“那...颁发‘最佳教练奖’？”

　　奖状上用彩笔写着「授予全世界最棒的秦志戬教练——虽然忘了徒弟会左手但依然超厉害奖」，落款还画了个小爱心。

　　秦志戬嘴角抽动一下，又强行压下：“你别哄我...”

　　“真没哄！”木槿瑶认真道，“您看我最近右手进步多大！要不是专注练单侧，哪能提升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