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俩相视一笑

　　裁判示意准备时，她注意到林雪多看了她胸前的国旗一眼。那个瞬间，某种奇异的镇定感突然降临——她不再只是木槿瑶，而是代表中国出战的运动员。

　　猜边，选球，热身。第一个球对拉时，木槿瑶敏锐地发现对方反手果然如资料显示般僵硬。她故意喂了几个反手位球，林雪果然回球质量不高。

　　"好试探！"秦志戬在场边低喝。

　　4-2领先时，木槿瑶开始变化。一记突然的正手快带，球擦着边线落在台角。林雪愣在原地，观众席响起掌声。

　　"漂亮！"秦志戬的吼声带着笑意。

　　木槿瑶乘胜追击。她发现林雪对旋转判断不准，于是加重了发球旋转。一个下旋短球，对方直接接飞。

　　"7-2！China leads!（中国队领先）"

　　局间休息，秦志戬只说了三个字："继续压。"

　　第二局开始，林雪明显急躁了。她开始强行侧身用正手，但步法混乱导致频频失误。木槿瑶像精准的猎人，专门攻击对方移动后的空档。

　　"10-3！Game point!（局点）"

　　最后一个球，木槿瑶发了个看似普通的下旋球。林雪判断失误，搓球过高。木槿瑶毫不犹豫地一板暴冲

　　啪！

　　球如白色闪电砸在对方台面，弹出老远。

　　"11-3！First game goes to Mu!（第一句获胜者是木）"

　　握手时，林雪的手心全是汗。木槿瑶用英语说了句"Good game"，对方勉强笑笑："You're unbelievable.（你很难以置信）"

　　回到休息区，秦志戬把毛巾递给她："打得不错。"他翻看笔记本，上面只简单记着："反手压制有效，旋转运用佳。"

　　木槿瑶擦着汗，目光扫过观众席。突然，她注意到有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正用长焦镜头对着她。对方发现被注意，立刻低头假装调整设备。

　　"怎么了？"秦志戬问。

　　"没什么。"木槿瑶收回视线。可能是错觉。

　　第二局很快开始。林雪调整了战术，开始频繁调短球。木槿瑶不慌不忙，每个回球都带着明确目的——要么逼对方反手，要么制造大角度调动。

　　"这姑娘脑子清楚。"后排有教练低声赞叹，"不像第一次打国际赛。"

　　秦志戬抱臂坐着，嘴角上扬。他想起刘国梁的叮嘱"别让她飘"，现在看来纯属多余——木槿瑶冷静得像在解数学题，每个球都带着分析后的从容。

　　"11-5！Second game to Mu!（第二局获胜者是木）"

　　局间休息，木槿瑶主动开口："她正手开始急躁了，我想..."

　　"加大角度？"秦志戬接口。

　　木槿瑶点头。师徒俩相视一笑，有种无需言说的默契。

　　第三局几乎成了教学赛。木槿瑶完全掌控节奏，时而用旋转牵制，时而用速度强攻。最后一个球，她甚至秀了招背后击球——纯粹是因为当时身体失去平衡的应急反应，却引来满堂喝彩。

　　"11-4！Match goes to Mu Jinyao（比赛的胜利者是木槿瑶） 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