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来头？

　　糖分的清凉暂时封住了秦志戬的嘴。木槿瑶趁机活动手腕，深呼吸。奇怪的是，看着比自己还紧张的教练，她反倒平静下来——原来在赛场边指导比亲自上场压力更大？

　　"瑶瑶..."秦志戬含着糖，声音含糊，"你..."

　　"我不紧张。"木槿瑶站起身，转了个圈，"您看，手脚灵活，头脑清醒。"

　　秦志戬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笑了："好，好。"他整理了下歪掉的领带，"走吧，该上场了。"

　　通道尽头的光亮越来越近，观众的嘈杂声逐渐清晰。木槿瑶听到广播念出自己的名字："下面出场的是，北京队选手木槿瑶，教练秦志戬..."

　　"秦志戬？"观众席瞬间炸开议论，"国家队的秦志戬？不是重名吗！"

　　"哪个是秦志戬？"

　　"就那个穿蓝外套的！"

　　"他带的新人？什么来头？"

　　木槿瑶跟着秦志戬走进场地，刺眼的灯光下，她看到对面站着个扎马尾的女孩，正紧张地望向这边。大屏幕显示对方是济南本地选手，去年省运会第八名。

　　"别轻敌。"秦志戬最后叮嘱，"就当队内赛打。"

　　裁判示意准备。木槿瑶握了握对手的手，触到一层薄汗。对方看她的眼神充满警惕和...畏惧？

　　猜边，选球，热身。木槿瑶机械地完成流程，身体比大脑先一步进入状态。当第一个发球从指尖抛起时，所有杂念都消失了——只剩下球，拍，和对手的站位。

　　啪！

　　一记简单的下旋发球，对方勉强接回。木槿瑶本能地一个侧身爆冲，球如子弹般钉在对方台角。

　　"好球！"秦志戬的吼声炸响。

　　1-0。然后是2-0，3-0...木槿瑶几乎不用思考，每个回球路线都像预先编程般精准。对方开始慌乱，发球失误，回球下网，甚至把球打飞到了观众席。

　　6-0时，木槿瑶偷瞄了眼对面。那个女孩眼眶发红，握拍的手在抖。她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和王曼昱对打时的绝望感...

　　"让两分。"秦志戬突然低声道，"别剃光头。"

　　木槿瑶会意。下一个球，她故意放慢节奏，给对方喂了几个舒服的高球。对方抓住机会猛攻，终于拿下一分，观众席爆发出鼓励的掌声。

　　"7-1！换发球！"

　　接下来的比赛像场教学赛。木槿瑶控制着节奏，让对方偶尔得分，但关键分毫不相让。秦志戬在场边逐渐放松，甚至有空记录对手的技术特点。

　　"11-3！第一局木槿瑶胜！"

　　局间休息，秦志戬递来毛巾和水："打得好。"他嘴角上扬，"不过..."

　　"我知道，"木槿瑶抢答，"反手衔接慢了，第三板变化不够。"

　　秦志戬挑眉："看来不用我废话。"

　　第二局开始，对手状态稍有回升，但木槿瑶已经摸清她的路数——反手薄弱，正手喜欢拉高吊弧圈。她像解数学题般有条不紊地破解对方防线，11-5再下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