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插手

　　"生意不好？"王楚钦单刀直入。

　　木槿瑶张了张嘴，最终泄气地垮下肩膀："...你都看到了。"

　　王楚钦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多久了？"

　　"三周左右。"林琳忍不住插话，"自从对面那家..."

　　"林琳！"木槿瑶警告地瞪了她一眼。

　　王楚钦挑眉："对面哪家？"

　　木槿瑶叹了口气，知道瞒不过去了。她拿出手机，点开一个短视频平台："这个。"

　　屏幕上，一则点赞过百万的视频正在播放：一个相貌普通的女孩坐在化妆台前，经过一系列特效剪辑后，镜头一转，女孩竟然变成了某位当红女明星的样貌，连亲妈都认不出来的程度。

　　"'大变活人'化妆术，"木槿瑶撇嘴，"对面新开的工作室主打这个，火得一塌糊涂。"

　　王楚钦皱眉看完视频："这不就是..."

　　"特效加化妆，"林琳抢答，"但观众就吃这套。"

　　木槿瑶关掉手机，语气平静得不像话："他们生意太好，预约排到三个月后。有些等不及的客人会来我们这儿...要求同样的效果。"

　　王楚钦立刻明白了："你拒绝了。"

　　"当然拒绝，"木槿瑶突然激动起来，"那根本不是化妆，是易容！我的工作室叫'瑶光'，不是'瑶面'！"

　　她的声音在空荡的工作室里格外响亮，回音撞在墙上又弹回来。王楚钦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发红的眼眶和紧握的拳头，突然想起小时候她为了一只受伤的小狗跟邻居小孩吵架的样子，同样的倔强，同样的不服输。

　　"然后呢？"他轻声问。

　　"然后？"林琳冷笑，"然后那位被拒的客人就在各大平台发差评，说我们技术不行，态度差，店大欺客..."

　　木槿瑶摆摆手打断她："算了，本来也不是一路人。"

　　王楚钦盯着木槿瑶看了几秒：“我可以帮你,我.....”

　　"不行！"木槿瑶果断拒绝

　　木槿瑶摇头："他们做他们的，我做我的。"

　　"可你的工作室..."

　　"会好起来的，"木槿瑶打断他，声音突然坚定，"我只是需要...需要想个办法。"

　　她说这话时，眼睛却没看王楚钦，而是盯着墙角的一盆绿植，那是开业时孙颖莎送的，现在叶片有些发黄。

　　王楚钦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又转回来看着她强撑的表情，胸口一阵发闷。他

　　"木槿瑶，"他深吸一口气，"我可以..."

　　"不，你什么都不要做，"木槿瑶立刻拒绝，"这是我的工作室，我的问题。"

　　"但..."

　　"王楚钦，"她抬头直视他的眼睛，"答应我，别插手。"

　　她的眼神太坚决，王楚钦所有的话都卡在喉咙里。

　　"...好，"最终他点头，"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别一个人扛，"王楚钦轻声说，"至少...告诉我。"

　　木槿瑶怔了怔，眼眶突然有些发热。她迅速低头，假装整理化妆刷："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