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桃给哪吒顶罪后,三太子他赖上我了
蟠桃宴前夕,我偷了最大那颗蟠桃准备给老娘续命。 刚溜出瑶池就撞上哪吒三太子,火尖枪抵着我喉咙:“小贼,交出蟠桃。” 我闭眼等死,却听他忽然轻笑:“帮你救母可以,但得答应我个条件。” 后来天庭通缉令贴满南天门,画着金毛白鼻鼠精与三太子携手盗桃。 李靖气得砸了塔:“逆子!这次又是为什么?” 哪吒转着混天绫笑:“没什么,就是觉得——” “偷东西这事儿,得夫妻搭档才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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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池的蟠桃,三千年一熟,那香气能勾走修行者的魂儿。
我缩在云层最厚的阴影里,鼻尖疯狂抽动,不是因为馋,是怀里那颗用命偷来的、硕大无朋的蟠桃正散发着一波波浓郁到化不开的生机灵气。它贴着我怦怦狂跳的心口,几乎要烫进骨头里。
老娘枯槁的面容在眼前一闪而过,我咬紧牙,将周身妖气敛到极致,金毛白尾都失了光彩,只余四只肉垫悄无声息地踏过冰凉玉阶,朝着下界的方向疯窜。
快一点,再快一点!
只要溜出南天门,只要…
刚猛无俦的热浪毫无预兆地当头压落,灼得我皮毛瞬间卷曲!一道红影如劫火降临,精准拦在去路前。我甚至没看清动作,只觉咽喉一痛,森寒枪尖已点在那里,再进半寸就能捅穿我的脖子。
呼吸骤停。
我僵硬地抬头,撞进一双淬了火似的眼瞳里。莲衣如火,眸若寒星,颈套金刚圈,脚踏风火轮——不是那位名震三界的煞星又是谁?
哪吒三太子唇线拉平,脸上没什么表情,唯有火尖枪尖吞吐的烈焰显出几分不耐烦:“小贼。”
他目光下落,定格在我死死搂在怀里的蟠桃上,语气斩钉截铁:“交出蟠桃。”
完了。
浑身血液冻住,又瞬间烧沸。恐惧攥紧心脏,挤掉最后一丝侥幸。被当场拿住,人赃并获,偷窃王母蟠桃的重罪…形神俱灭都是轻的。
老娘的脸又浮现出来,比云还白,气若游丝地嘱咐我:“囡囡…别犯傻…别惹事…”
对不住,娘囡囡这次…惹下天大的事了。
绝望像冰水泼头,我闭上眼,等待神魂俱灭的剧痛降临。抱着蟠桃的手臂却勒得更紧,指节绷出青白色。
预想中的穿透没有到来。
死寂里,只听头顶忽然落下一声极轻的、几乎带着点玩味的笑。
“啧,金毛白鼻,倒是稀罕。”那杀神的声音变了调,火尖枪的压力稍撤,枪尖挑起我的下巴,逼我睁开泪眼模糊的眼。
他俯身凑近了些,细细打量我的窘迫和绝望,嘴角竟勾起点弧度:“帮你救母,可以。”
我猛地睁大眼,怀疑自己听到了幻音。
他却话锋一转,红瞳里掠过一丝我完全看不懂的兴味:“但得答应我个条件。”
条件?我一只穷途末路的小鼠精,有什么能拿来和统率天兵的三太子谈条件的?
可我怀里抱着娘的命。
喉咙被枪尖逼着,发不出完整音节,我只能拼命眨眼,抖落眼眶里蓄满的生理性泪水,用尽全部力气点头。
只要能救娘,什么条件都行。魂飞魄散也行。
哪吒似乎很满意我这反应,手腕一振,火尖枪挽了个凌厉的枪花收回背后。他根本不容我反应,伸手一把捞起我——连同那颗烫手山芋般的蟠桃一起,塞进他宽大的莲衣袖摆里。
“抱稳你的桃子。”他声音带着点懒洋洋的戏谑,风火轮烈焰暴涨,“走了。”
眼前景物疯狂倒退,云絮被撕裂,南天门的巍峨金边在视线里一闪而逝,守将的呼喝声被远远抛在身后。我缩在哪吒的袖中,只听见风声呼啸,和他似乎莫名变得有些愉快的心跳。
天庭,凌霄殿偏殿。
李靖的脸色铁青,手中的玲珑宝塔嗡鸣震颤,几乎捏不稳。他指着好整以暇站在殿中的哪吒,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逆子!逆子!你这次又是为什么?!偷蟠桃?!还、还勾结一只卑贱鼠精!你的脸呢!天庭的脸呢!”
哪吒转着腕间的混天绫,看那赤绫如游龙般缠绕飞舞。他闻言抬眼,扫了气得浑身发抖的父亲一眼,嘴角扯起一个混不在乎的、堪称灿烂的笑容。
“没什么特别的缘由,”他语气轻松,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就是觉得——”
他故意顿住,欣赏了一下李靖快要喷火的表情,才慢悠悠地,一字一句地砸下去:
“偷东西这事儿,得夫妻搭档才有趣。”
啪嚓!
李靖手中的玲珑宝塔,终于彻底脱手,砸在了光可鉴人的琉璃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