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哥的酒我也加了料

天象楼,京城最高的酒楼,临江而建,视野极佳。顶层雅间“观澜阁”内,丝竹声声,熏香袅袅,却掩不住内里暗藏的汹涌波涛。

禾晏穿着一身禾如非命人准备的、略显保守的湖蓝色长裙,安静地坐在一旁,低眉顺眼,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禾如非则与那位三十出头、大腹便便、眼袋深重的王爷寒暄周旋。

王爷姓赵,封号瑞王,是先帝幼子,仗着身份和手中些许实权,行事颇为荒唐好色。他一双浑浊的眼睛几乎黏在禾晏身上,毫不掩饰其中的贪婪与欲望,言语间多有轻佻暗示。

“禾将军真是好福气啊,竟有如此标致的妹妹藏在深闺,今日得见,真是本王之幸。”瑞王哈哈笑着,举杯向禾如非示意,目光却斜睨着禾晏。

禾如非面上维持着客套的笑容,眼底却冰寒一片,举杯虚应:“王爷过奖了。舍妹年幼不懂事,怕冲撞了王爷。”

“诶,无妨无妨,本王就喜欢天真烂漫的。”瑞王笑着,拍了拍手。一旁侍立的王府内侍立刻会意,端着一个精致的酒壶上前,为禾晏面前的空杯斟满琥珀色的酒液。

“来来来,禾小姐,本王敬你一杯,愿你日后……”瑞王的话意味深长,端着酒杯就要向禾晏敬酒。

那酒液色泽诱人,香气却隐隐透着一丝异样的甜腻。禾晏心中一凛,警铃大作。她虽失了内力,但多年在军中养成的警觉和对药物的基本认知还在,这酒绝对有问题!

她正欲借口推辞,身旁的禾如非却动作更快。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一把挡开了瑞王递向禾晏的酒杯,同时端起自己面前那杯尚未动过的酒,语气听不出情绪:“王爷,舍妹确实不善饮,这杯酒,下官代她敬您。”

说罢,不等瑞王反应,禾如非仰头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瑞王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底闪过一丝错愕和阴鸷,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干笑两声:“禾将军真是爱护妹妹,好,好酒量!”只是那笑容,已带了几分冷意。

禾晏心中亦是惊疑不定。禾如非……他竟然会替她挡酒?是看出了酒有问题,还是仅仅出于一种扭曲的占有欲,不愿让旁人“染指”他的所有物?

酒过三巡,气氛越发诡异。禾如非渐渐觉得不对劲起来。一股莫名的燥热从小腹升起,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血液仿佛在血管里灼烧,心跳快得惊人,视线也开始有些模糊涣散。他强自镇定,但额角渗出的细密汗珠和微微泛红的脸色却出卖了他。

瑞王冷眼瞧着,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阴笑。他故作关切道:“禾将军可是不胜酒力?脸色似乎不太好啊。来人,扶禾将军去隔壁雅间歇息片刻。”

两名身材高大的王府护卫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搀扶”住已然有些脚步虚浮的禾如非。

“将军!”丁一神色一紧,上前欲阻拦。

“滚开!”一名护卫毫不客气地一掌劈在丁一颈侧,丁一闷哼一声,软软倒地,竟是被直接打晕了过去。

禾晏心中一沉,暗道不好!这分明是鸿门宴!

禾如非意识昏沉,身体燥热难耐,几乎无法思考,只能任由护卫将他半扶半拖地带离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瑞王、禾晏以及几个王府的心腹。

瑞王脸上的伪善面具彻底撕下,他挥退乐师侍从,淫笑着看向禾晏:“小美人儿,本来那杯加了‘阴阳散’的好酒是给你准备的,没想到让你哥哥抢了先。不过没关系……”

他一步步逼近,眼神令人作呕:“他那杯里,本王也让人稍稍加了点料,够他快活一阵子了。至于你嘛……本王这里还有的是好东西,咱们慢慢玩……”说着,他从袖中又掏出一个小瓷瓶。

禾晏脸色煞白,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抵上冰冷的雕花窗棂。她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厉声道:“王爷请自重!我兄长若是知晓……”

“知晓?”瑞王嗤笑,“他现在自身难保,本王给他安排了个天香楼的头牌,正快活着呢!等他醒了,生米早已煮成熟饭,他能奈我何?说不定还得谢谢本王成全好事,哈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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