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盒凹槽与丝裹病历

铁盒飘在凹槽前突然顿住,盒底反筹码图案的亮光顺着罗盘纹路爬,竟在圆心处绕出个黑圈——和之前暗格里黑丝的颜色一模一样。祁珞立刻攥紧怀表,表盘裂痕里透出的光顶住黑圈,“它还没散!在盒底藏了丝!”

话音刚落,铁盒突然“啪”地翻过来,盒底朝上,里面缠的黑丝全露出来,丝上裹着张皱巴巴的纸——不是之前的怀表结构图,是张没见过的病历单,边角沾着暗红印子,和楼梯扶手上的印子完全对得上。

“是铁柜里少的那页病历!”桑玗伸手去够,可黑丝突然绷紧,把病历单往盒底拽,丝上的灰黑色渍滴在罗盘纹路上,刚愈合的纹路竟又裂开道小缝。林晚的戒面立刻亮了,红光扫过黑丝,丝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病历单露出来半张,上面写着“床号:困”,还有行被黑渍盖住的字:“筹码归位日,丝裹仪字魂”。

“仪字魂就是刚才帮我们的小魂体!”我突然反应过来,时惊逸还在揉刚才被黑渍烫到的手腕,“无脸人影把仪字魂裹在丝里,藏进铁盒底,就是为了等我们把铁盒放进凹槽时,再用它锁罗盘!”

宋迦举着铁棍往铁盒砸,可铁棍刚碰到黑丝,丝突然缠上来,顺着棍身往他手里钻——这次的丝比之前更韧,竟扯得铁盒往暗格方向飘。祁珞立刻把怀表按在罗盘裂痕处,怀表齿轮“咯吱”转着,裂痕里的光顺着纹路漫开,缠住铁盒:“别硬砸!病历单是钥匙,得让它自己出来!”

桑玗蹲到之前扶手弹出的小抽屉旁,抽屉还没关,里面除了怀表结构图,还有个细小的金属片——是怀表残片掉的齿轮齿!她捡起齿轮齿,往铁盒飘的方向扔过去,齿轮齿刚碰到黑丝,丝突然颤了颤,裹着的病历单竟往下滑了滑,露出了最后几行字:“寅时过,罗盘转,戒面映仪魂,丝解”。

“戒面映仪魂!”林晚立刻抬起手腕,把戒面对准铁盒里的病历单,戒面上的“工”字刻痕突然亮了,红光穿过黑丝,正好照在病历单“仪”字上。小魂体的影子突然从怀表方向飘过来,顺着红光钻进病历单里,黑丝瞬间失去力气,像断了的线似的往下掉,病历单“啪”地落在罗盘纹路上。

就在这时,铁盒突然自己往凹槽里落,盒底反筹码图案的亮光和罗盘纹路的红光撞在一起,“咔哒”一声,图案竟正了过来,和铁柜凹槽的位置完全重合。祁珞刚要松口气,怀表突然又烫起来,表盘裂痕里透出灰黑色——是暗格里的黑丝顺着凹槽爬上来了,正往怀表齿轮里钻!

“它在钻怀表!”时惊逸扑过去想帮祁珞拽开黑丝,可手刚碰到怀表,就被烫得缩回手,“怀表在吸黑丝?”桑玗凑过去看,怀表背面的“工”字刻痕正往黑丝里陷,“不是吸,是齿轮在绞丝!它想把无脸人影的丝绞碎!”

林晚的戒面突然飞起来,贴在怀表裂痕上,红光堵住钻进来的黑丝。病历单在纹路上慢慢展开,上面的字全亮了,顺着纹路往圆心聚——最后聚在怀表位置,变成个小小的“仪”字,钻进怀表齿轮里。

怀表“嘀嗒”响了一声,齿轮不再发烫,黑丝像被绞断似的,从凹槽里退回去,暗格方向传来最后一声闷响,再没动静。铁盒在凹槽里嵌稳了,盒盖自己打开,里面空了,只有盒底刻着的四枚筹码图案,和罗盘纹路上的光连在一起,绕成个完整的圈。

祁珞把怀表举起来,表盘裂痕变小了,里面能看到小魂体的影子,正跟着齿轮转。桑玗捡起地上的黑丝,一捏就碎成了灰,“无脸人影的丝散了,但它没出来——可能藏进别的地方了。”

林晚摸了摸戒面,戒面上的刻痕还在,“病历单上写‘丝解’,不是‘影灭’,它还在老楼里。”我们往楼梯下看,瓷砖全恢复了原样,腐臭的味道几乎没了,可楼梯转角的墙面上,突然多了道印子——是个模糊的手印,指缝里沾着点白色的碎末,和魂饺皮的残渣一样。

时惊逸走过去摸手印,指尖刚碰到墙面,手印突然变淡,墙里传来“沙沙”的声音——像是有东西在墙后面爬,往病房的方向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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