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转怀表与筹码骗局

怀表倒转的瞬间,房间里的红雾突然定住,连张老栓人影的黑丝都僵在半空。我盯着表针一格格往后退,之前摔碎的陶瓷娃娃碎片竟慢慢聚拢,重新拼成完整的娃娃,白纸脸上的红眼睛直勾勾盯着安魂锅——那枚刚浮起来的“仪”字筹码,竟在往娃娃胸口钻!

“不对!筹码在骗人!”林晚突然扑过去抓筹码,指尖刚碰到,筹码表面的绿光突然褪去,露出里面的黑丝纹路,和之前缠在盒子上的一模一样。宋迦反应最快,铁棍砸向娃娃,可这次娃娃没缩,反而张开嘴,吐出团红雾,直喷向祁珞——怀表还悬在安魂锅上方,红雾碰到表盖的红印子,竟发出“滋滋”的融解声,印子瞬间淡了大半。

“怀表在被消耗!”时惊逸拽回祁珞,我这才发现怀表的表壳开始开裂,里面渗出的不是血,是黑丝。桑玗突然指着安魂锅锅底,刚才还模糊的黑渍里,竟浮出半枚真正的筹码——没有刻字,只有圈浅红纹路,和戒面边缘的花纹完全吻合。“原来我们找反了!”她刚要伸手,张老栓的人影突然动了,黑丝不再缠筹码,反而朝着柜子的方向钻,钻进那些散落的玻璃罐碎片里。

碎片突然开始发烫,拼出个模糊的图案:四个筹码围成圈,中间是个倒着的“仪”字。林晚的戒面立刻飞过去,贴在图案中央,戒面的红光和筹码的微光混在一起,图案突然转动,墙壁上渗出的红雾里,竟映出老楼的全景——三楼的每个房间都摆着安魂锅,每个锅里都沉着枚“困”字筹码,而我们所在的房间,根本不是三楼,是一楼病房的镜像!

“我们从没上过三楼!”我后背发凉,低头看楼梯扶手的黑丝,竟在慢慢消失,像是从未存在过。祁珞突然攥紧怀表,表针停在了八点——和我们刚进老楼时的时间一模一样。怀表盖彻底裂开,里面掉出张泛黄的纸,上面是1994.7.12的记录:“仪魂碎片,藏于‘守’者之眼,非筹码可换。”

“‘守’者?是张老栓?”宋迦刚说完,张老栓的人影突然笑了,黑丝从他眼睛里涌出来,凝成枚泛着红光的筹码——上面刻着“守”字,可筹码中央,竟嵌着颗浑浊的眼球,眼白里爬满黑丝。时惊逸突然拽住我,指向房间角落:之前空着的铁架床,床板上的字变了,不再是“等”和“守”,而是“1994.7.12,林晚,入院”。

林晚的戒面突然剧烈发烫,贴在她的手腕上,竟显出道和床板字迹一样的红痕。“我才是‘仪魂’的容器?”她声音发颤,安魂锅突然“咕嘟”作响,锅底的黑渍里,浮出无数细小的光点,全是之前在黑影里见过的魂光——原来张老栓收集的不是筹码,是被困在这里的魂。

怀表彻底碎了,红印子化作道红光,钻进林晚的戒面里。张老栓的人影突然扑过来,黑丝直缠戒面,可戒面突然亮起,映出个红衣女人的轮廓——不是之前消失的那个,而是和林晚有七分像的女人,她开口说话,声音却和筹码里的低语一模一样:“别信‘寅时’,现在……就是黎明前的最后一刻。”

我突然发现,房间里的红雾开始消散,可窗外的天,竟慢慢变黑了——我们以为的白天,根本是老楼制造的幻象,而真正的时间,早已过了寅时。张老栓的人影突然炸开,黑丝里掉出枚真正的“仪”字筹码,可筹码刚落地,就和地面的黑丝融在一起,朝着林晚的脚踝爬过去,而她的戒面,竟开始往黑丝里钻,像是要把她拖进地面的阴影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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