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落】·爱
候落听到女孩的话，心跳猛地加速，每一次心跳都重若擂鼓，震得他思绪纷飞，难以自持。
他害羞得几乎无法呼吸，心跳声在耳边轰鸣。他一时感到手足无措，大脑一片混乱。
候落的手指绞缠在一起，掌心湿透，双腿灌铅般迈不开步，被巨大的紧张和害羞紧紧包裹。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再握紧。
而林昭的神情依旧平静。
傍晚打烊后，两人走在街上，路灯刚刚亮起。
林昭："你想吃什么？"
候落想了想。
候落："我记得你以前最喜欢吃……"
他忽然顿住，林昭也停下了脚步。
街边的风卷起几片落叶，落在两个人之间。
候落："算了。"
候落笑了笑。
候落："换一家吧。"
林昭看着他，眼神有些复杂。
两个人走进了一家小店，点了两份意面。候落夹起一口，递到她面前。
候落："尝尝。"
她张口吃了下去，点了点头。
林昭："还不错。"
候落笑了，像是突然轻松了许多。
……
三个月后。
林昭背对着候落站在操作台前，阳光映得她侧脸线条愈发分明。
候落的手指在操作台上停顿了一瞬。
林昭："朗姆酒蛋糕的配方你记住了吗？"
她头也不抬地问。
候落没有回答。他的目光从她的唇上艰难移开，喉结滚动了一下。
候落："……是。"
他说，声音有些发紧。
林昭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很淡，像是什么都没看见，又像是什么都看见了。
她走过来，伸手把终端递给他。
林昭："把这些数据导进主控系统。"
候落接过终端的时候，指尖擦过她的手背。
他整个人都绷了一下。
林昭没动，也没说话。她的手还悬在半空，像是在等他接过去。
可她的眼睛已经转向别处，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触碰只是意外。
林昭："我先去检查一下冷藏库。"
她说完就转身走了。
候落站在原地，手指死死攥着终端。他的呼吸很乱，太阳穴突突地跳。
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手里的屏幕上。
但他还是记得刚才那一下——
皮肤相触的温度，还有林昭指尖上残留的一点糖粉。
冷藏库的门开着一条缝。
林昭站在门口，看着里面整齐排列的食材箱。冷气从门缝里渗出来，在她脸上凝成一层薄霜。她皱了皱眉，伸手推了推门。
咔嗒一声。
门锁是坏的。
她蹲下来仔细看了看锁扣，发现有被暴力撬过的痕迹。地上散落着几颗干涸的水滴，已经冻成了冰晶。
她站起身，往四周扫了一圈。监控摄像头的角度偏了十五度，正对着墙角的通风口。她走过去，伸手拨了拨摄像头的方向。
候落："有人进来过。"
身后传来候落的声音。
林昭回头，看到他手里拿着一盒刚取出的奶油。他站在门口，脸色有点发白。
林昭："什么时候的事？"
候落："不确定，但这些库存明显被人翻过。"
他指了指最底层的箱子。
候落："这个位置的奶油应该是满的，但现在只剩三分之一。"
林昭走到那个箱子前，蹲下身掀开盖子。果然，里面的包装袋凌乱地堆在一起，有几个袋子甚至破开了口。
她伸手摸了摸袋子上的标签，眉头皱得更深。
林昭："这不是我们的供应商批号。"
候落愣了一下。
候落："你是说……有人换过东西？"
林昭："不排除这个可能。"
林昭站起身。
林昭："你刚才进来过吗？"
候落："没有，我一直在厨房。"
林昭看了他一眼，没再追问，她转身往外走。
林昭："我去调监控。"
候落在原地站了几秒，才跟上去。
监控画面一片雪花。
林昭："系统被黑了。至少断了四小时，从凌晨两点到六点。"
候落："能恢复吗？"
林昭："除非能找到备份硬盘。但根据记录，最近一次备份是在三天前。"
候落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候落："黑系统的人要的是什么？"
林昭："还不确定。可能是食材，也可能是别的。"
厨房里飘着刚出炉的甜点香。
林昭站在窗前，手里拿着一杯热咖啡，蒸汽在她脸上氤氲出一团雾气。
候落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正在整理食材。
他时不时抬头看她一眼，眼神藏不住的小心翼翼。
候落："会不会是……"
候落压低声音。林昭的手指在杯壁上轻轻敲了一下，她放下杯子，转身面对他。
林昭："如果是那些人，不会只拿这些东西。"
候落："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候落突然抬头。
候落："你一直都知道对吧？"
林昭看着他，眼神很平静。
候落："我知道你不想说。"
候落往前走了一步。
候落："但你不该一个人扛着。"
林昭的目光微微闪了一下。
候落："我记得以前也是这样。你总是把事情藏在心里，什么都不肯说。”
候落：“可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就想，如果有一天你能对我说实话，哪怕只是一点点，我都会替你扛着。"
他的声音有点哑。
候落："现在我还是这么想。"
林昭看着他，很久都没有说话。
候落也没有催她。他只是站在那儿，眼睛里有一点微弱的光，像是快要熄灭的火星，却倔强地不肯灭掉。
她转身拿起案板上的刀，开始切水果，刀刃切入果肉的声音清脆而规律。
林昭："我没事。"
她终于开口。
候落往前又走了一步。这次他靠得很近，近到几乎能看清她睫毛上的碎屑。
候落："可我在乎。"
林昭抬头看他。
候落的眼神很安静，却带着一种固执的坚定。他没有再靠近，也没有说话。只是那样看着她，像是要把她藏起来的所有情绪都看穿。
林昭的手慢慢松开了刀柄。
她转身把水果放回冰箱，说。
林昭："我去查一下备用电源的情况。"
候落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直到门关上。
备用电源室的灯亮着。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