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特曼：围捕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早川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从第一天见到你，我就知道了，你很特别，你..."
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像是有人撞开了楼道的防火门。
林昭抓住早川的手腕，把他拽到墙角。对方的身体贴得很近，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发水味道。
林昭："闭嘴。"
她低声说，同时从背包里摸出一把匕首。
早川没有挣脱，只是低头看着她，他的呼吸拂过她的额头。
"你到底是谁？"早川突然开口，声音压得很低，"为什么那些人要抓你？"
林昭："如果你真想帮我，"
她把匕首塞进早川手里。
林昭："就听我说。等会儿我会引开他们，你从阳台下去..."
"不要。"早川握紧匕首，眼神出乎意料的坚定，"要么一起走，要么一起死。"
林昭愣了一下。
他的眼神让她一瞬间想起很多人。
早川的眼睛里面映着她的倒影，还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顾家的人冲了进来，举着枪四散开来。林昭拉住早川的手，猛地向旁边一拽。
子弹擦着两人的耳朵飞过，打碎了窗玻璃。
林昭拉着早川从阳台跃下。两人滚落在二楼的遮阳棚上，又顺着排水管滑到地面。
追兵从楼上探出身子，举起武器。林昭拉着早川冲进小巷，身后的墙壁上留下一串弹孔。
"往那边！"早川指着前方的地铁口。林昭却突然停下脚步，反手抓住他的手腕。
林昭："听着，我不需要保护，你最好现在就离开。"
早川看着她，嘴角扬起一抹苦笑："太晚了。"
林昭皱眉，正要说什么，突然感觉到早川的身体变得僵硬。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她看到了站在巷子尽头的男人。
顾弦。
林昭把早川护在身后，慢慢后退。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但没有退缩。
顾弦朝林昭走来，手里把玩着一把小巧的手枪。
林昭："听着，"
她低声对早川说。
林昭："等我说开始，你就往地铁站跑，别回头看我。"
"我绝不会丢下你。"早川的回答很轻，却异常坚定。
林昭咬紧牙关，早川比想象中麻烦得多。但她没时间考虑太多了，顾弦已经逼近。
林昭的手指收紧。就在顾弦准备扣动扳机的瞬间，她甩出了手中的东西。
一颗闪光弹在地面炸开，刺目的光芒让所有人本能地闭上眼睛。
林昭拽着早川冲向地铁站方向。
追兵很快恢复过来，枪声在巷子里回荡。早川突然踉跄了一下，林昭感觉到他的手臂传来温热的触感。
林昭："你受伤了？"
"不严重。"早川咬着牙，"继续跑。"
林昭看了他一眼，最终什么也没说。两人冲进地铁站，混入人群。身后传来追兵的怒吼，但已经来不及了。
车厢里灯光闪烁，早川靠着座椅微微喘息。林昭掏出随身携带的绷带，扯下他的外套。
早川看着她，忽然笑了："你终于愿意碰我了。"
林昭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地铁车厢的灯光在隧道里忽明忽暗，早川的手臂还在渗血。
林昭一边给他包扎，一边盯着车窗外掠过的广告牌。那些画面一闪而过，像是旧时光的残影。
早川声音里带着点笑意，又有点别的什么，他说：“你刚才救我的时候，一点都不犹豫。”
林昭抬起头，直视他眼睛。
林昭：“我只是不想欠人情。”
早川看着她，眼神很认真：“那你现在可以还清了。”
她皱眉，正要开口，早川忽然抓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上。
“听。”他低声说。
林昭感觉到下面传来的心跳，有力，稳定，还带着一点热。
林昭：“什么意思？”
“你听见了吗？”早川的声音有些发颤，“它一直在跳，从你出现那天起，就没有停过。”
林昭猛地抽回手，整个人往后靠了靠。
车厢门打开时，她站起来。
林昭：“走。”
早川点点头，扶着栏杆慢慢起身。他的动作比刚才迟缓了些，但还是跟上了她。
林昭：“你撑得住吗？”
“没事。”他笑笑，“只是擦伤。”
林昭没再说话，她带他走进一家药店。
她看着早川，觉得自己不能待在这个世界了。她是顾家唯一的目标，所以不能让顾家的人再打扰早川。
……
现代都市。
林昭开始注意到慕星的呼吸声。
那是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像习惯了一个人走在空旷的走廊里，忽然有一天，身后多了一个人的脚步声。
一开始会下意识地加快步伐，后来发现那脚步始终保持着固定的距离，既不靠近，也不远离。
他在训练时总是会看她坐在角落里喝水，看她低头玩手机时微微皱起的眉头，看她偶尔抬头看他时眼里的光。
慕星总是在。
像空气一样，看不见，却让人无法忽视。
有一天天训练结束，林昭收拾器材时，发现他一直在门口站着。
她走过去，问他。
林昭：“你今天怎么没去跑步？”
他笑了笑。
慕星：“我不想跑。”
林昭看了他一眼。
林昭：“那回家吧。”
慕星：“好。”
路上，林昭忽然问。
林昭：“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他看着她，眼神坚定。
慕星：“我只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
林昭看着他，许久，才说了一句。
林昭：“我给不了。”
慕星：“没关系，我可以等。”
他伸手，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腕。
慕星：“哪怕你永远都不给我答案，我也会在。”
林昭没有抽手。
她的手腕很凉，但他握得很稳。
风从街角吹过来，卷起几片落叶。
林昭忽然说。
林昭：“你不怕我伤你？”
慕星：“我不怕。”
他的眼睛里满是坚定和温柔。
林昭看着他，眼里第一次浮现出某种情绪，不是冷漠，也不是疏离，而是一种……藏了很久的温柔。
她没说话，只是轻轻地，把手从他掌心抽了出来。
然后，她转身走了。
慕星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嘴角缓缓扬起。他急忙追上去，紧紧跟在她身后，目光一直追随着她。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