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龙时期：陌生的熟悉人
孟听知看了她一眼，眼神复杂。
孟听知：“你确定要帮我？”
林昭：“我是在帮自己，我想知道真相。”
孟听知沉默了几秒，然后点头。林昭站起身，转身朝北边走去。
两人穿过一片倒伏的树干，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味。远处的枪声渐渐远去，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隔开。
孟听知：“那边有个洞。”
孟听知指着前方。
林昭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果然看见一个被藤蔓遮住的岩洞。她加快脚步，钻了进去。
洞内很暗，只有几缕光线从缝隙中透进来。林昭靠在岩壁上，看着孟听知掏出一块布包扎伤口。
林昭：“他们是谁？”
孟听知没有立刻回答。他低头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像是在想什么。
孟听知：“不是敌人，是……同行。”
林昭：“同行？”
孟听知：“我们一起进来的，但他们想带走你。”
林昭：“为什么？”
孟听知没有回答，他的眼神暗了下去。
……
三个月后。
林昭靠在岩壁上喘息，她刚从恐龙堆里杀出来。
孟听知蹲在她面前，用干草小心翼翼地擦拭她的额头。
孟听知："你总是这样，"
他低声说。
孟听知："不说话，也不让人靠近。"
林昭没回答。她盯着远处的沼泽地，那里有几只小型恐龙正在觅食。
孟听知继续轻轻擦着她的脸。
孟听知："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也是这样。"
他伸手想碰她的脸，林昭下意识地躲开。孟听知的手悬在半空，笑了笑。
孟听知："还是老样子。"
林昭看着他收回手，忽然发现他的手指修长白净，和这片原始世界的环境格格不入。
夜幕降临，两人在一处山洞过夜。孟听知生起火堆，把最后一点干粮递给林昭。
孟听知："吃点东西吧。"
林昭接过，却没有立刻吃。
孟听知："林昭，你总是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可一旦有人靠得太近，你又会下意识地观察对方的每个细节。”
孟听知的目光在火光中闪烁。
孟听知：“就像现在，你在看我的喉结起伏。"
林昭："...睡觉吧。"
她靠着洞壁坐下。
林昭："明天还要赶路。"
孟听知看了她一会儿，也靠在对面的岩壁上。
火堆噼啪作响，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半夜，林昭被一阵响动惊醒。她睁开眼，发现孟听知正站在洞口，背对着她。
孟听知："他们在那边。"
他指着东边。
孟听知："要绕过去吗？"
林昭：“你一直没睡？”
他转头看她。
孟听知："我从来不敢睡。"
林昭："为什么？"
孟听知："因为每次闭上眼，我都会看到你受伤的样子。"
林昭愣了一下。
孟听知突然牢牢握住她的手，轻轻按在自己的胸口。
孟听知："你感觉到了吗？"
林昭确实感觉到了。他的心跳很快，像是在害怕什么。
林昭："为什么怕？"
孟听知："因为我知道，早晚有一天你会杀了我。"
孟听知的眼神突然变得悲伤。
孟听知："就像上一次那样。"
这时，远处传来脚步声。
孟听知："该走了。等找到真相，你想杀我就杀我吧。"
两人继续前行。穿过一片蕨类森林时，林昭突然停下。
林昭："等一下。"
她蹲下来。
林昭："这里有脚印。"
孟听知也蹲下来
孟听知："是新的。"
林昭："不止一个。至少五个人，还带着装备。"
孟听知："看来我们被盯上了。"
林昭抬头看他。
林昭："你一点都不担心？"
孟听知："担心有什么用？"
他笑了笑。
孟听知："反正我会一直跟着你。"
林昭站起身，看着他。
林昭："为什么？"
孟听知："因为你是我唯一能活着的理由。"
孟听知说完就往前走。
……
一周后。
林昭蹲在溪边，手里握着一柄折叠刀，在水面轻轻划出涟漪。
远处传来孟听知的脚步声，踩碎枯枝的声响越来越近。
孟听知："你在想什么？"
他声音轻得像落在水面的叶子，林昭没抬头，只看着倒影里那张男人的脸。
他弯下腰，指尖擦过她手腕内侧。
林昭猛地缩回手，刀掉进水里，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她的裤脚。
孟听知却笑了，笑声低沉，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
夜色慢慢漫上来，两人找到一处背风的岩洞。孟听知掏出打火机，火光映着他半边脸，忽明忽暗。
林昭："你为什么跟着我？"
林昭靠着岩壁，声音很轻。火堆噼啪作响，火星跳到她脚边。
孟听知没回答，他把树枝添进火堆，灰烬扑簌簌落在两人之间。
他忽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她的耳垂。
他的呼吸拂过她的后颈，温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腥味。她闻到了血的味道，从他身上飘来的铁锈味。
孟听知没动，火光在他眼底跳动，像是困兽最后的挣扎。
孟听知："他们追的是你。"
孟听知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像是有人掐住了他的喉咙。
他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抚上她的脸颊，掌心有细密的疤痕，像是被什么东西灼烧过的痕迹。
林昭抽回手。孟听知没有追过来，只是坐在火堆旁，手指摩挲着一枚银色纽扣。
孟听知："这是你的。"
林昭："你怎么会有这个？"
孟听知："因为我在另一个世界也见过你。"
他站起身，身影被火光拉得很长。洞外传来树叶摩擦的沙沙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靠近。
林昭摸到背后藏着的匕首，指节绷紧。
孟听知忽然笑了，笑得像个疯子。
林昭看着他，慢慢皱起眉。
……
一周后。
孟听知又黏过来了。
林昭蹲在溪边，把水壶灌满。她看着自己倒影里那张脸，眉眼冷淡，眼神平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身后传来脚步声，她就知道是孟听知来了。
他今天穿的是灰色短袖，袖口有些磨破了。林昭没回头，但能感觉到他在靠近。他走路的声音很轻，几乎听不见，但林昭就是知道他来了。
林昭：“你又跟来了。”
她低声说，语气没有起伏。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