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逆局
“我想……去看看她。”
林昭：“现在不行。你最近，是不是常去梨香院？”
宝玉神色微变：“偶尔……”
林昭：“偶尔？”
林昭冷笑。
林昭：“我数着日子呢，这个月你去了七次。”
宝玉张了张嘴，没说话。
林昭往前一步。
林昭：“你到底想干什么？”
宝玉下意识后退半步，忽然低声说：“林昭姑娘，我知道你在查什么，但我劝你……别查得太深。”
林昭看着他，目光冰冷。
林昭：“为什么？”
宝玉没有回答，转身走了。
夜深时，黛玉又来了。
“姐姐今天很反常。”她轻声说，“往常你总是冷着脸，但今晚……你眼里全是怒火。”
林昭：“你什么时候注意到的？”
“从你第一次进大观园开始。”黛玉靠在窗边，“姐姐总说要保护我们，可你自己……也在危险里。”
林昭沉默。
“我知道姐姐不是普通人。”黛玉继续说，“你懂医术，看得透人心，还总是……心事重重。”
林昭看着她。
林昭：“你想说什么？”
“我只是怕有一天，姐姐会突然离开。”
黛玉声音哽咽。
“就像那些花儿，开得好好的，一夜之间就谢了。”
林昭：“不会的。”
林昭伸出手，轻轻抱住她。
……
林昭走出梨香院时，天刚蒙蒙亮，晨雾未散。她踩着湿漉漉的青石板路，一路往王夫人的院子走。
路过回廊时，听见几个小丫头窃窃私语：
“听说王夫人昨天夜里又晕倒了……”
“会不会是被林昭姑娘气的？”
林昭脚步未停，只是眼神冷了几分。她推开王夫人房门时，屋里还点着烛火。王夫人靠在床上，脸色比昨日更白了些。
“林姑娘……”王夫人睁眼，声音微弱，“你怎么来了？”
林昭：“来看看。”
林昭走近，目光落在她腕间。王夫人察觉她的视线，下意识地缩了缩手。
“我没事，就是昨夜睡得不好。”
林昭：“你脉象紊乱，不像只是失眠。”
林昭淡淡道。
林昭：“若再拖下去，怕是连安神汤都救不了你。”
王夫人脸色一变：“你……你什么意思？”
林昭看着她，许久才开口。
林昭：“你是不是以为，只要装病，就能瞒天过海？”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王夫人别开脸。
林昭：“我知道你做了什么。”
林昭声音低了下来。
林昭：“你也知道我查得出什么。所以你现在该担心的，不是我查不查得出，而是我会不会说出来。”
王夫人猛地坐起，呼吸急促：“你……你敢！”
林昭：“我不敢？你可还记得王熙凤是怎么摔的？”
王夫人嘴唇发抖，眼里满是惊惧。
林昭往前一步，压低声音。
林昭：“你若聪明，就该明白，我不是为了揭发你。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王夫人盯着她，像是在判断她话里的真假。
林昭没有给她太多时间思考，转身便走。走到门口时，她顿了一下。
林昭：“若你还想活命，就别再动不该动的人。”
她走出院子，外面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她眯起眼，深吸一口气，转身朝潇湘馆走去。
黛玉正倚在窗边看书，见她进来，放下书，看了她一眼：“姐姐今日来得好早。”
林昭：“来看看你。”
林昭坐下，打量她脸色。
林昭：“昨晚睡得可好？”
黛玉笑了笑：“还好。”
她突然靠近了些，“林昭姑娘，我……不想看你一个人撑着。”
林昭看着她，她伸手摸了摸黛玉的头发，动作很轻。
林昭：“谢谢你。”
黛玉笑了。
林昭走出潇湘馆，一路往怡红院而去。
宝玉正在院子里练字，见她进来，脸上露出笑意：“林昭姑娘怎么来了？”
林昭：“有话跟你说。”
林昭站在他面前，目光冷静。
宝玉放下笔：“什么事？”
林昭：“关于王熙凤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宝玉脸色变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林昭：“你当然知道。”
林昭：“你是不是以为，只要靠近她们，就能让她们喜欢你？”
林昭语气平静。
林昭：“可你有没有想过，她们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宝玉低头不语。
林昭：“王熙凤摔了一跤，差点动了胎气。”
林昭盯着他。
林昭：“你若真关心她们，就该护着她们，而不是一味地讨好。”
宝玉抬起头，眼中竟有些委屈：“我不是为了讨好……”
林昭：“那你是为了什么？”
林昭打断他。
宝玉沉默。
林昭：“你不是坏人，但你太自我了。你以为自己懂她们，其实你根本不知道她们经历了什么。”
宝玉咬住嘴唇，眼圈泛红。
林昭：“我希望你能明白。”
林昭转身要走。
林昭：“别让她们为你难过。”
林昭走出怡红院，回头看了眼那扇紧闭的门，轻轻叹了口气。
她知道，宝玉并不是坏人。只是因为他活得太过轻松，以至于不懂别人的痛苦。
她继续往前走，却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回头一看，竟是黛玉。
林昭：“你怎么来了？”
黛玉走近，看着她：“我睡不着。”
林昭：“又多想了？”
“姐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黛玉忽然开口。
林昭看着她，没说话。
“王夫人晕倒，宝钗中毒，这些事……”黛玉声音轻得像叹息。
黛玉说得没错，这一切，确实太巧了。
回到自己院子，已是午后。林昭刚坐下，紫鹃便来报：“姑娘，老太太让您过去一趟。”
林昭点头，换了身衣裳，前往贾母房中。
贾母坐在榻上，神情严肃。王熙凤也在场，脸色依旧苍白。
“昭儿来了。”贾母抬眼，“你来得正好，我正要说件事。”
林昭：“老太太请讲。”
“王夫人昨夜又晕倒了。”贾母道，“大夫说是气血不畅，已经开了药。”
林昭没说话。
“但我总觉得……”贾母顿了顿，“事情没这么简单。”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