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演义》：守城
林昭：“你一直跟着我？”
曹仁走近几步，语气平静：“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林昭看着他，忽然笑了。
林昭：“我只是想活下去。”
“活下去？”曹仁重复了一遍，似笑非笑，“可你看起来，更像是在寻找什么。”
曹仁看着她，忽然觉得这个女人比想象中更加孤傲。
“如果你愿意告诉我，我...可以帮你。”他说。
林昭：“这是我的事。”
“可你现在已经卷入了这场战争。”曹仁的声音低沉，“你帮我们守城，就已经不再是局外人。”
林昭没有说话。她只是抬头望向天空，那里星光闪烁，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曹仁没有再劝。他只是默默地站在她身边，陪着她一起望着远方的星空。
这一夜，谁都没有再说话。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站着，直到天色渐亮。
……
林昭的营帐里，烛火摇曳。她坐在案前，手指摩挲着那枚玉佩。
帐外传来脚步声，轻而急促。林昭迅速将玉佩藏好，抬头时，一名传令兵掀帘而入。
“将军，敌军营地有异动。”
林昭站起身，披上外袍，快步走出营帐。夜色浓重，风裹着沙尘扑面而来。
她眯起眼，望向远处敌军的方向。火光依旧未熄，却比平日更密集。
曹仁已经站在城楼上。他没有回头，低声说道：“你觉得他们会夜袭？”
林昭站在他身旁，目光扫过城墙上的士兵。他们大多疲惫不堪，靠着墙垛打盹。
林昭：“不是夜袭。”
她语气平静。
林昭：“是换防。”
曹仁转头看她：“什么意思？”
林昭的手搭在墙砖上，感受着冰冷的触感，她的声音低沉。
林昭：“他们在等天亮。”
曹仁皱眉：“等天亮？”
林昭点头。
林昭：“白天的战斗只是试探。他们真正的目标，是明天。”
曹仁沉默片刻，忽然开口：“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林昭没有回答。她的目光落在城下一处暗角，那里站着一个身影，正悄悄往城门方向移动。
林昭：“有人要逃。”
曹仁一愣，顺着她的视线望去。那人身穿便衣，动作鬼祟。
林昭：“去拦住他。”
林昭已经转身朝台阶走去。
曹仁紧随其后。两人穿过狭窄的城道，绕到城门前。那人正试图撬开木栓，听到脚步声猛然回头，脸上满是惊恐。
林昭几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
林昭：“你是谁的人？”
那人脸色惨白，嘴唇颤抖：“我……我只是个伙夫……”
林昭：“伙夫不会知道怎么撬门栓。”
林昭松开手，退后一步。
林昭：“说真话。”
那人瘫坐在地，浑身发抖：“是……是敌军的人收买了我。他们说只要我在城门里应外合，就放我一条生路……”
曹仁怒火中烧，一脚踢在他胸口：“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那人连连磕头：“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林昭蹲下身，看着这个瑟瑟发抖的男人。他的手上还沾着面粉，衣服上有油渍。
林昭：“你想活，那你得做点什么。”
曹仁猛地抬头：“你想让他当内应？”
林昭没有回答，只是盯着那人的眼睛。过了片刻，那人终于咬牙点头：“你说什么都可以。”
林昭：“很好。”
林昭站起身。
林昭：“明天他们攻城时，你要让他们相信，我们毫无准备。”
那人愣住：“可是……”
林昭：“你只需要按我说的做。否则，你现在就可以去死了。”
那人脸色惨白，最终低下头：“我听你的。”
曹仁看着林昭，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你怎么能信他？”他低声问。
林昭没有看他，只是淡淡地说。
林昭：“我不信任何人。”
曹仁一时语塞。
夜更深了，风更大了。林昭独自回到营帐，再次取出那枚玉佩。烛光映照下，她忽然发现玉佩背面有一道极细的刻痕。
帐外传来脚步声。
林昭迅速将玉佩藏起，抬手熄灭烛火。
林昭：“进来吧。”
曹仁掀帘而入。他手里拿着一份战报，神色凝重。
“刚才收到消息。”他低声说，“敌军主帅换了。”
林昭挑眉。
林昭：“换了？”
曹仁点头：“原来的那个老将被撤了，换了个年轻人。”
林昭陷入沉思。
“你不惊讶？”曹仁问。
林昭抬起头，眼神幽深。
林昭：“我该惊讶吗？”
曹仁看着她，忽然觉得她像是早就知道些什么。
“你是不是……”
话未说完，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林昭和曹仁同时起身，快步走出营帐。
城墙上，一名哨兵指着远方大喊：“敌军……敌军出动了！”
林昭眯起眼。果然，敌军营地的火光开始移动，一队队人马正朝城门逼近。
“不是说他们不会夜袭吗？”曹仁皱眉。
林昭却没有慌乱，反而露出一丝冷笑。
林昭：“他们改变主意了。”
曹仁看着她，忽然明白过来：“你是故意的？！”
林昭没有否认，她转身对传令兵下令。
林昭：“所有人准备迎战，但不要轻举妄动。”
曹仁盯着她：“你到底想做什么？”
林昭看着他，嘴角微扬。
林昭：“我想看看，他们到底有多想拿下这座城。”
林昭的手按在剑柄上，目光紧锁着远处的敌军动向。
火把的光点在黑暗中流动，像一条蜿蜒的蛇，缓慢却步步逼近。
“他们这是……”曹仁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迟疑，“试探？”
林昭：“不是。”
林昭的语气没有丝毫波动。
林昭：“是诱敌。”
话音刚落，城下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鼓声，节奏凌乱，像是仓促之间敲响的警报。
林昭：“他们在逼我们先动手。”
她继续说道，眼神冷峻。
曹仁皱眉：“可如果我们不动，他们就一直耗着？”
林昭：“他们不会等天亮了。”
曹仁心头一紧：“什么意思？”
林昭终于将视线从敌军方向收回，转头看向他。
林昭：“他们换帅了，新来的年轻人急于立功。今晚，他会...亲自带队攻城。”
曹仁瞳孔微缩：“你是说……他要来了？”
林昭：“所以他们才换了阵型。这不是试探，是总攻的前奏。”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