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火未央：思绪
林昭：“他们目标明确。”
林昭蹲下身，检查尸体。
林昭：“而且，受过特殊训练。”
柴绪：“你认识他们？”
林昭：“不认识。”
她抬起头。
林昭：“但他们认识我。”
柴绪：“你...到底是谁？”
林昭：“我说了，你不该知道的。”
他看着她，忽然笑了。
柴绪：“你真是个谜。”
林昭没回答，只是望着远处的黑暗。天快亮了，新的一天又要开始。
林昭的指尖还残留着尸体脖颈处的温度。火堆熄灭后的灰烬在风里飘散，混着血腥气钻进鼻腔。
柴绪蹲下身，用刀尖挑开黑衣人的兜帽。那人的脸被划破了，但能看得出是张年轻的脸，最多二十出头。
柴绪：“你见过这样的人？”
他用袖子擦掉刀上的血。
林昭：“没见过。”
林昭站起身，她把外套裹紧了些。
林昭：“但他们知道我会在这条路上。”
柴绪：“所以...你是故意的？”
林昭：“我只是顺着路走。倒是你，追敌军残兵追到这种地方，未免太巧了。”
他笑了笑，把刀收回鞘中。
柴绪：“你...觉得我在说谎？”
林昭：“我不知道。”
林昭走到营地边缘，望着天边泛白的云层。
林昭：“但我知道现在得快点离开。”
柴绪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地跟林昭一起收拾东西。林昭的动作很利索，像是习惯了一个人行动。
两人沿着小路往东走。天亮后雾很大，能见度不过五步。
柴绪：“你的伤……要不要紧？”
柴绪走在前面，声音从雾气里传来。
林昭：“死不了。”
柴绪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
他叹了口气。
柴绪：“我跟着你不是为了得到什么，我只是……”
话没说完，远处传来一声鸟叫。不是普通的鸟叫，而是某种刻意模仿的声音。
林昭把手伸进外套里，摸到了藏在腰间的匕首，那是她唯一没丢的东西。
林昭：“往北走，那边有片灌木丛。”
两人加快脚步，但雾气中忽然传来脚步声，不止一个人。
林昭：“三个人。左边两个，右边一个。”
柴绪点头，握紧刀柄。
灌木丛就在眼前，林昭突然拉住柴绪的手腕。
她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根枯枝。树枝上沾着泥，但能看出是被人踩断的。
林昭：“他们早就在这里设伏，这不是巧合。”
柴绪的眼睛眯了起来。
柴绪：“你是目标。”
话音刚落，箭矢破空而来。三人同时从不同方向冲出，刀光在雾气中闪现。
林昭没有犹豫，直接扑向最近的敌人。那人还没来得及挥刀，就被她一拳打中喉咙。
他捂着脖子倒地，痛苦地抽搐。
柴绪已经和另一个人缠斗在一起。两人的刀锋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第三个人从右侧逼近，手中短剑直取林昭后背。她转身时脚下一滑，险些摔倒。那人抓住机会，一刀刺来。
林昭侧身躲过，抓住对方手腕。她用力一扭，听见骨头断裂的声响。那人惨叫一声，短剑落地。
林昭一脚踢中他膝盖，他跪倒在地。她俯身捡起短剑，抵在他咽喉上。
林昭：“谁派你们来的？”
她压低声音。那人咬紧牙关，不说话。
柴绪解决了对手，走到她身边。
柴绪：“问不出什么的。”
林昭盯着那人的眼睛，嘴角微微一勾。
林昭：“你说得对。”
她手起刀落，结束了对方的性命。
柴绪看着她，眼神有些复杂。
柴绪：“你真厉害。”
林昭：“我只是不想浪费时间。”
林昭站起身。
林昭：“他们目标明确，说明知道我们的行踪，现在最重要的是确定还有多少人。”
柴绪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柴绪：“先找个安全的地方。”
两人继续往北走。雾气渐渐散去，能看见前方是一片开阔地。
林昭突然停下脚步，柴绪看向她。
林昭：“刚才那个人。”
她回头看了眼尸体。
林昭：“他穿的衣服，是禁军的。”
柴绪：“你是说……”
林昭：“禁军不会无缘无故派人追杀我。除非，有人下令。”
柴绪：“谁？”
她往前走了几步，忽然蹲下身。
林昭：“你看这个。”
柴绪凑近一看，地上有一串马蹄印，通向西边。
林昭：“有人骑马来了。而且，至少有五匹。”
柴绪：“那我们得快点离开。”
林昭却站在原地没动。
林昭：“你说，如果我们故意留下痕迹，会不会引他们过来？”
柴绪愣了一下。
柴绪：“你想做什么？”
林昭：“我想看看幕后主使是谁。”
她的眼神很冷。
柴绪看着她，咧嘴一笑。
柴绪：“你这个女人真是……够疯。”
林昭没理他，已经开始往回走。她把外套脱下来，挂在树上，然后用匕首在地上刻了几个字——
“我在等你们。”
柴绪：“你真的...不怕死？”
林昭：“怕。”
柴绪深吸一口气。
柴绪：“好吧，我愿意陪你疯一次。”
两人躲在不远处的树后，等着。
没过多久，马蹄声由远及近。五名骑兵出现在视野中，全都穿着禁军的铠甲。
领头的人下了马，走向那件外套。他伸手去拿，突然警觉地看向四周。
“出来吧。”他开口，“我知道你们在附近。”
林昭没有动。
那人冷笑一声：“不出来的话，我就一把火烧了这片树林。”
柴绪看了眼林昭，示意她别轻举妄动。
林昭却站了起来。
林昭：“你在找我？”
那人猛地转头，看到林昭的瞬间，瞳孔骤缩。
“果然是你。”他拔出佩剑，“跟我回去。”
“这是命令。”那人语气强硬，“你不服从，就是叛军。”
林昭：“那你们就试试看能不能抓到我。”
那人怒吼一声，挥剑冲来。其他四人也同时拔剑，朝林昭包抄过去。
林昭没有后退，反而迎上去，她手中的短剑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第一个冲上来的人，被她一剑刺穿咽喉。第二个刚举起剑，就被她踢中膝盖，跪倒在地。
第三个试图从背后偷袭，被柴绪拦下，两人的刀锋相撞，火花四溅。
剩下两人绕到两侧，形成夹击之势。林昭背靠大树，冷静地观察他们的动作。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