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
车里，林昭抱着猫靠窗坐，慕星挨着她，另一边是沈烬。秦京勋和明烁潇坐在前排，安墨和楚煦九挤在后排。
车窗外掠过的霓虹灯在玻璃上拉出模糊的光影。
林昭低头看猫，猫闭着眼睛，呼吸有些急促。
她伸手轻轻揉了揉它的耳朵。
猫蹭了蹭她指尖。
车子停在宠物医院门口，七个人鱼贯而入。
前台抬头看了眼：“带猫来的？”
林昭：“是。”
“请登记一下。”
林昭接过笔，在表格上写名字时停顿了一下，最后填了个“灰”。
“主人大名？”
林昭：“林昭。”
“联系电话？”
她写完，把表格递回去，护士很快出来叫号。
林昭抱着猫走进诊室，六个人站在门外。
医生检查了一会儿，又拿了听诊器听了听猫的心跳。
“体温偏高，可能是病毒性感冒，也有可能是其他感染，需要抽血化验。”
林昭点头。
猫似乎察觉到要抽血，忽然扭了扭身子。
林昭把它按住，手却轻轻抚摸着它背部安抚。
抽血时猫挣扎了一下，林昭的手稳稳压住它，另一只手继续轻拍它的背。
医生顺利抽出一管血。
“等结果大概半小时。”
林昭抱着猫走出诊室，六人围上来。
秦京勋：“怎么样？”
林昭：“抽血了，半小时出结果。”
七人找地方坐下等，慕星去买了瓶水回来递给林昭。
她接过，拧开喝了口。
半小时后，医生出来报了名字，林昭再次抱着猫进诊室。
医生看着报告单：“白细胞升高，属于病毒感染，但还不严重。打针加吃药，注意保暖。”
林昭点头。
“它身体挺健康，恢复应该很快。”
她松了口气。
拿完药，一行人离开医院。夜风有些凉，林昭把猫裹进外套里。
车上，猫在她怀里睡着了。
回到家，林昭抱着猫进了房间。
她把猫放在床上。猫窝在角落，缩成一团。
她坐在旁边，伸手摸了摸它的头。猫忽然抬起头，舔了舔她的手腕。
林昭：“我知道。”
她低声说。
林昭：“你不会有事。”
猫眨了眨眼，闭上眼睛。她靠在沙发上，静静看着它。
窗外夜色深沉，城市灯火通明。她没开灯，任由黑暗包裹着一人一猫。
猫的呼吸渐渐平稳，睡着了。
林昭没有睡，她只是安静地坐着，听着猫的呼吸，一直到天亮。
猫半夜醒了两次。
第一次是凌晨二点，林昭摸到它在发抖。暖气开得很足，猫的爪子却冷得像冰。
她把它裹进毛毯里，手贴着它的背，直到体温慢慢升上来。
第二次是三点十七分，猫用爪子碰她的脸。
她睁开眼，看见它正盯着自己。
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在地板上划出一道银线。
林昭：“要喝水？”
她轻声问。
猫没动。
她坐起来，打开床头灯。暖黄的光晕里，猫的眼睛比平时暗，像是蒙了层雾。她伸手去摸，猫忽然咬住她指尖。
咬得不重，但也没松口。
她任由它咬着，感觉温热的口水滴在皮肤。
猫的呼吸很轻，像是怕惊醒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松开，舔了舔她的指尖。
林昭：“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低声问。
猫没说话，它紧紧缩在林昭的怀里，再次安稳睡去。
……
林昭坐在沙发上，灰猫蜷在她腿上打盹。她低头看着猫背脊轻轻起伏的绒毛，指尖无意识地抚过它柔软的后颈。
窗外飘着细雨，水珠顺着玻璃缓缓滑落。
慕星："你真该去睡会儿。"
慕星的声音从厨房传来，他正煮着粥。
林昭："不困。"
慕星："灰猫病刚好，让它多休息。"
林昭："它想待在这儿。"
林昭低头看着这只毛色发亮的猫，指尖轻轻挠了挠它耳后。
灰猫蹭着林昭的手腕，尾巴一圈圈缠住她的手指。
林昭：“别闹。”
她低声说。
灰猫没听，反而更往她怀里钻，爪子扒拉着她的衣摆。
林昭叹了口气，伸手把它抱起来。猫的身子暖烘烘的，贴在她胸口，呼噜声震得她心口有些发麻。
林昭：“你病刚好，别着凉。”
她说着，把毯子往猫身上裹了裹。
它明明会说话，但无论林昭问它什么，却始终都不回答。
灰猫扭头舔了舔她的手腕，湿漉漉的触感让她皱了皱眉。
这猫……越来越黏人了，自从那次发烧之后，几乎寸步不离。
它总爱钻进她的被窝，用脑袋蹭她的手心，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林昭有时看书，它就趴在她膝头打盹。
她出门，它就跟到门口，蹲在那儿盯着她看，直到她答应带它一起走。
它也总蹲在她肩头，像块甩不掉的膏药。林昭走到哪儿，它就跟到哪儿，连洗澡都扒着浴室门不肯走。
有次她故意把门关紧，第二天醒来发现猫正蹲在她枕头边，湿漉漉的毛贴在脸上，眼睛亮得吓人。
林昭：“你再这样我把你送回医院。”
林昭一边擦头发一边威胁。
灰猫歪头看她，尾巴轻轻甩了两下，像是在笑。
林昭没说话，低头继续擦头发。水珠顺着发梢滴在毛巾上，发出细微的“啪嗒”声。
灰猫忽然跳上床，爪子搭在她膝盖上。
它仰起脸，用鼻尖轻轻蹭她的手腕，动作轻得像怕惊动什么。
林昭低头看它，眉头皱了皱。
林昭：“别撒娇。”
灰猫不动。
林昭伸手把它抱下来，它却顺势钻进她怀里，脑袋往她颈窝里拱，呼出的气息暖暖的。
林昭：“你……”
林昭顿了顿，没再推它，任由它趴着。
窗外下着雨，风一吹，窗帘轻轻晃动。屋里很安静，只有钟表滴答作响。
灰猫闭着眼，呼吸均匀，像是真的睡着了。
林昭低头看了它一会儿，抬手轻轻揉了揉它的耳朵。
猫的喉咙里发出咕噜声。
傍晚，林昭刚从超市回来，手里拎着两袋水果和几盒猫粮。
她刚推开门，灰猫就从沙发上跳下来，围着她转圈，尾巴一圈圈缠上她的脚踝。
林昭：“知道了，给你倒吃的。”
她一边说，一边弯腰放下袋子。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