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锋
屏幕亮起，跳出一串加密文件。林昭输入密码，界面跳转到一段视频。
画面中，一个男人被绑在椅子上，满脸是血。他的脸模糊不清，但陈远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是他三年前失踪的朋友。
林昭：“他还没死。但如果我们不快点行动，他就真的活不了了。”
陈远盯着屏幕，拳头慢慢握紧。
林昭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屏幕的蓝光映在她脸上，显得格外冷峻。
陈远站在她身后，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数据流不断滚动。
林昭：“他们在转移他。”
林昭突然开口。
林昭：“三分钟前，监控画面换了角度。他们察觉到我们入侵了。”
陈远皱眉：“你能追踪到他们下一步的动向吗？”
林昭：“可以。”
林昭调出一张地图，红色标记正在缓缓移动。
林昭：“这辆车会经过城南高速口，那里有我们的机会。”
“你打算劫车？”
林昭：“不。”
林昭关掉电脑，站起身。
林昭：“我要他们自己停下来。”
她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后是一枚微型信号干扰器。
“这是什么？”陈远问。
林昭：“让他们误以为车辆故障。”
林昭把干扰器递给陈远。
林昭：“你去布置。”
“我？”陈远愣了一下。
林昭看了他一眼，眼神平静但不容反驳。
陈远接过干扰器，没有再说话，他知道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
林昭走到仓库门口，雨水依旧在铁皮屋檐下形成一道水帘。她伸手接住一滴水，看着它顺着掌心滑落。
林昭：“你朋友不会死，但你得相信我。”
陈远看了她一眼，转身消失在雨幕中。
林昭靠在门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空气里混着雨水的腥味和铁锈的味道。
她转身回到仓库深处，从架子上取下一把长柄武器，熟练地检查弹夹。
外面的风声更大了，雨点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几分钟后，陈远回来，浑身湿透。
“布置好了。”他说，“但路上遇到两个巡逻的，我只能躲开。”
林昭：“他们没发现你？”
“没有。”陈远摇头，“但我发现一件事——他们的装备太先进了。不是普通的地下组织能有的。”
林昭把武器背在身后，拉好外套的拉链。
林昭：“走吧。”
两人再次走入雨夜。远处，警笛声已经听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风穿过高楼之间的呼啸声。
林昭走在前面，步伐坚定。她的鞋底踩过积水，水面倒映着她模糊的影子。
林昭：“你相信命运吗？”
她突然问。
陈远愣了一下，“你是说，我们今天会救他，是因为命中注定？”
林昭：“不是。”
林昭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
林昭：“我说的是，有的人，生来就注定要面对这些。”
陈远看着她的眼睛，忽然觉得有点冷。
“你呢？”他问，“你也是注定要面对这些的人？”
林昭没有回答，她只是继续往前走。
风更大了。
陈远跟上去，心里却越来越不安。
他总觉得，林昭知道的远比她说出来的多得多。
两人来到一辆黑色轿车旁，林昭熟练地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
“你知道怎么开这种车？”陈远上车时问。
林昭：“知道。”
林昭启动引擎，车灯照亮前方的路。
车子驶入主干道，速度逐渐加快。
“接下来怎么做？”陈远问。
林昭：“等他们停下来。然后我们上去，把人带走。”
“就这么简单？”
林昭：“不。”
林昭看了他一眼。
林昭：“但这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陈远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问：“你以前……也做过类似的事吗？”
林昭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了一下。
林昭：“不止一次。”
陈远跟着林昭往高速口赶，雨还在下，车窗外的霓虹灯模糊成一团光晕。车内很安静，只有雨刷来回划动的声音。
林昭：“你朋友……他叫什么名字？”
“张文。”陈远低声回答，“是我最好的朋友。”
林昭没再说话。她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收紧，眼神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路。
车子驶入高速匝道，远处那辆载着江川的车缓缓前行。林昭调整了下后视镜，目光扫过陈远的脸。
林昭：“等会儿我动手的时候，你别乱来。”
“我知道。”陈远点头，“我会配合。”
林昭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扬起。
林昭：“你不是军人出身吧？”
“不是。”陈远苦笑，“我是个医生。”
林昭：“那你为什么要跟我来？”
陈远沉默了几秒，低声说：“因为我欠他的。”
林昭没再问下去。她把车速降下来，跟在目标车辆后方不远处。
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上跳出一条信息：【干扰器已启动】
林昭：“准备行动。”
陈远深吸一口气，手指紧紧攥住座椅扶手。
林昭按下按钮，车子猛地加速，从侧面撞向目标车辆。
对方司机反应很快，猛打方向盘避开，但还是被撞得车身一歪。紧接着，车子突然熄火，警报灯亮起。
“成功了！”陈远低声惊呼。
林昭没有放松警惕。她迅速下车，动作利落地绕到副驾驶一侧，一脚踹开车门。后座的男人被绑着，脸上有伤，但还活着。
林昭：“张文？”
她蹲下身，确认了男人的身份。
他虚弱地睁开眼，声音沙哑：“你是……谁？”
林昭：“救你的人。”
林昭掏出刀，割断绳索。
陈远也冲了过来，看到他的模样，脸色瞬间变了，“天啊……你还活着！”
张文勉强扯出一个笑，“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别说这些。”陈远哽咽着扶住他，“我们先离开这里。”
林昭站起身，警惕地扫视四周。她总觉得事情太顺利了，不像是真正的结束。
果然，远处传来引擎轰鸣声，几辆黑色轿车正飞速驶来。
林昭一把背起张文，背着他往自己的车跑去。
陈远扶着他，动作很快。车子刚启动，子弹就打了过来，玻璃碎了一地。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