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战游戏：逐光
向逢逐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向逢逐："不多，但你...是最特别的。"
外面的风声忽然大了，夹杂着金属碰撞的声响，两人同时屏住呼吸。
林昭："他们来了。"
林昭低声说。
向逢逐伸手按住门把。
向逢逐："走不走？"
林昭："等。"
她蹲下身，从靴子里抽出一把折叠刀。
林昭："他们在试探。"
几秒后，门外传来脚步声，两个、三个……至少五个人。靴底踩在碎玻璃上的声音清晰可闻。有人低声说了句什么，接着是武器上膛的咔哒声。
林昭看向向逢逐，做了个"绕后"的手势。向逢逐点头，慢慢摸向后腰的枪套。他动作很轻，连呼吸都放到了最缓。
林昭已经绕到窗边，手指勾住窗帘的一角，她数着门外的脚步声，三、四、五——
她猛地拉开窗帘，月光瞬间照亮整个房间。与此同时，向逢逐一脚踹开后门，枪口率先探出。
门外的人显然没料到这一招，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向后退去。
向逢逐："跑！"
向逢逐抓住林昭的手腕，拉着她冲出门。
枪声几乎在他们脚边炸响。林昭能感觉到子弹擦过裤脚的热气，像是有人用火柴在她腿边划了一下。
两人冲进工厂后的小巷，身后传来急促的呼喊声和奔跑声。
林昭："左。"
林昭突然拽着向逢逐拐进一条更窄的通道。
向逢逐没有犹豫，跟着她钻进那条几乎只能容一人通过的缝隙。他的肩膀擦过墙壁，能感觉到砖石上的青苔湿滑冰冷。
林昭在他前面，头发有些散乱，随着奔跑一甩一甩地拍打在他脸上。他闻到她身上有股淡淡的雪松味，混着铁锈的气息。
林昭："停。"
林昭突然停下。
向逢逐差点撞上她，手扶住墙才稳住身形。他正要开口，就被她捂住了嘴。
前方拐角处，两个穿着战术服的人正在巡逻。他们的枪口对着地面，脚步声规律而沉稳。
林昭的手还按在向逢逐嘴上，她的掌心有汗，有点滑。她用另一只手指了指左边的排水管。
向逢逐摇头，指了指右边的通风口。两人对视一眼，没有说话，却同时点了点头。
林昭先动，猫着腰往右移动。向逢逐紧随其后，动作轻得像片落叶。
就在两人即将钻进通风口时，身后传来一声枪响。
向逢逐："他们发现我们了！"
向逢逐低吼。
林昭："快。"
林昭已经掀开铁盖，翻身进去。向逢逐紧跟着跳下，刚落地就听见头顶传来脚步声，敌人也发现了这个入口。
黑暗中，林昭抓住他的手，往深处跑去。通道很窄，空气潮湿，带着一股腐烂的味道，两人几乎是爬着前进。
突然，林昭停住了。
向逢逐："怎么了？"
她没有回答，而是将耳朵贴在墙上。片刻后，她低声说。
林昭："水声。"
向逢逐也贴上去听。确实是水流的声音，而且很急。
林昭："地下排水管，我们可以顺流而下。"
两人找到一个缺口，往下跳进漆黑的水流中。
水温刺骨，冲击力比预想的大得多。林昭刚落水就被冲得翻了个跟头，再睁眼时已经看不到向逢逐。
她拼命划水，试图抓住什么。水流里有碎石和垃圾，不断撞击她的身体。
终于，她抓住一根横在水中的铁管，勉强稳住身形。
林昭："向逢逐。"
没有人回答。
水流声太大，她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水声潺潺，林昭的手指紧紧抓住铁管，冰冷的触感让她保持清醒。
她能感觉到水流的冲击力，也能听到远处若有若无的脚步声。
向逢逐没有出现。
她深吸一口气，调整呼吸，顺着水流的方向摸索前行。水流逐渐变缓，前方似乎是个出口。
她用力蹬水，终于探出头，发现是一个废弃的排水口，外面是一条狭窄的地下通道。
她爬上岸，浑身湿透，衣服紧贴在身上。她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环顾四周。这里像是一个老旧的地下设施，墙上有青苔，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
脚步声越来越近。
林昭贴着墙根，屏住呼吸。两个黑影从通道尽头走来，手持手电筒，光线扫过墙壁。
"目标应该还在水里。"
"刚才那声动静不小，说不定已经死了。"
"先回去汇报。"
两人转身离开，脚步声渐渐远去。
林昭没有追击。她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了。
她沿着通道继续往前走，找到一扇生锈的铁门。门虚掩着，推开后是一间破旧的房间，角落里堆着几个木箱，墙上挂着一张泛黄的地图。
她走近地图，借着微弱的灯光看清了标注：控制中心。
原来她要去的地方，早就被人布局好了。
门外又传来脚步声。林昭迅速躲到门后，手指搭在刀柄上。
门缓缓被推开。
是向逢逐。
他浑身湿透，头发贴在额头上，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却眼神坚定。
向逢逐："你有没有事？"
林昭没回答，只是看着他。
向逢逐走进来，关上门，靠在门边喘息。
向逢逐："他们派了至少二十个人在找我们。"
林昭走到箱子前，打开盖子。红光依旧闪烁，频率比之前更快。
向逢逐："他们在等我们去送死。"
林昭："那就让他们等。"
向逢逐走到她身边，目光落在地图上。
向逢逐："控制中心……离这儿不远。"
林昭点点头。
林昭："我们可以绕过去，但得快。"
向逢逐沉默了几秒，忽然说。
向逢逐："你知道吗？刚才在水里，我差点以为...你死了。"
林昭转头看他，眼神平静。
林昭："我没有那么容易死。"
向逢逐笑了。
向逢逐："我知道。"
他伸手想碰她的脸，却被她轻轻避开。
向逢逐收回手，眼神暗了暗。
向逢逐："你以前总是这样吗……把所有人都挡在外面。"
林昭："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
向逢逐："可我...在意。"
林昭没有再说话。她走到窗边，透过缝隙观察外面的情况。远处有巡逻队的影子，探照灯的光束不时扫过。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