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战游戏：逐光

向逢逐凑近了一些，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向逢逐："但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难。"

林昭没有说话，只是直视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里藏着太多东西，有痛苦、有挣扎，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向逢逐突然笑了。

向逢逐："你真有意思。"

他伸手想要碰触林昭的脸，却被她轻轻避开。

林昭："别浪费时间。"

林昭转身走向房间另一头。

林昭："我们还得想办法完成任务。"

向逢逐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眼神变得复杂。

他觉得这个女人，很特别。

林昭的手指在墙面上轻轻划过，摸到一丝冰凉的金属质感。她借着月光看清了房间的结构，角落里堆着几个破旧的木箱，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

向逢逐靠在墙边，看着她弯腰掀开木箱的动作。第一个箱子里是几把生锈的扳手，第二个装着几瓶未开封的矿泉水。

第三个木箱刚掀开一角，他就听见细微的机械运转声。

林昭退后一步，盯着那个箱子。声音不对，像是某种微型马达在运转，频率越来越快。

向逢逐掏出随身的小刀，慢慢撬开箱盖。一道微弱的红光从缝隙里透出来，在墙上扫出细长的轨迹。

向逢逐："是个追踪器。"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

向逢逐："有人想让我们带着它去送死。"

林昭蹲下身，借着月光看清了红光的来源。那是一个拇指大小的装置，正在不断闪烁，每隔五秒就发出一次短促的嗡鸣。

林昭："他们知道我们会来这儿。"

她站起身。

林昭："所以提前布置了定位装置。"

向逢逐把箱盖轻轻合上。

向逢逐："你觉得……是系统干的？还是其他玩家？"

林昭没有回答。她走到窗边，透过缝隙观察外面的情况。远处的装甲车比刚才多了两辆，探照灯的扫射频率也加快了。

林昭："不管是谁干的，我们都没时间了。"

她低声说。

向逢逐走到她身后，呼吸几乎要拂过后颈。

向逢逐："所以你打算怎么办？直接冲出去？"

林昭："不。"

她伸手拿起桌上的水瓶，拧开喝了一口。

林昭："但得冒个险。"

向逢逐："说。"

林昭："我们可以假装带上追踪器，让对方以为我们真的要去完成任务。"

她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光。

林昭："然后……反过来利用这个装置。"

向逢逐："怎么反利用？"

林昭："让它把真正的危险引过来。"

她放下水瓶，指尖轻轻敲打着桌面。

林昭："比如说……引到控制中心附近。"

向逢逐沉默了几秒。

向逢逐："你是说，让系统自己炸了自己的服务器？"

林昭："对。不过前提是，我们必须比系统更快一步。"

向逢逐站在她身后一步之遥，目光落在她握着追踪器的手上。

那是一双修长而有力的手，指甲修剪整齐，指节分明。他能感觉到她的体温透过薄薄的空气传来，像是某种无声的压迫。

向逢逐："所以你打算怎么玩？"

他问，声音里带着一点笑意，但眼神很认真。

林昭没有回答，而是转身走向房间另一侧的窗户。远处的装甲车还在巡逻，探照灯的光束不断扫过天空。

她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光线的频率和路线。

林昭："他们在测试我们的能力，那就让他们看看。"

向逢逐走到她身边，靠得很近。他的气息若有若无地拂过她的耳畔，像是某种试探。

向逢逐："你想怎么测试？"

林昭没有动，只是继续盯着窗外。

林昭："先让他们的追踪器失效，然后再让他们知道，不是谁都能被轻易控制的。"

向逢逐低头看着她，突然笑了。

向逢逐："你是认真的？"

林昭："你觉得呢？"

林昭转头看他，目光冷静。

向逢逐的笑容更深了些。他能感觉到她的目光像刀子一样锋利，却并不让人觉得危险，反而有种奇异的吸引力。

这种感觉让他有点意外。

向逢逐："好吧，那你需要什么？"

林昭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刀刃闪着寒光。

林昭："给我三分钟，在这之前，别让任何人靠近这个房间。"

向逢逐往后退了一步，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向逢逐："我等着看你的表演。"

林昭蹲下身，开始拆解追踪器。她的动作很熟练，手指灵活而精准。

向逢逐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发现她后颈处有一道淡淡的疤痕。

那道疤像是某种陈旧的伤口，细长而隐蔽，如果不是靠得很近，几乎看不出来。它让她整个人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沧桑感。

向逢逐："你以前...也玩过这种游戏？"

林昭的手指顿了一下，随即继续拆解。

林昭："不是游戏。"

她说。

林昭：“是生存。”

向逢逐没再说话。他看着她将追踪器的外壳小心地取下，露出里面的电路板，她的动作很轻。

三分钟后，林昭站起身，手里拿着一块小小的金属片。

林昭："好了。"

说完她走到窗外，抓起那个木箱，动作干脆利落。

林昭："带路。"

向逢逐看着她，眼神闪过一丝惊讶。这个女人，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果决。

向逢逐："走这边。"

他拉开安全屋后门，示意她跟上。

林昭的手指在木箱边缘轻轻摩挲，指甲边缘的茧子擦过粗糙的木刺。她能感觉到箱子里的震动，像是一颗微小的心脏在跳动。

向逢逐靠在门边，手指无意识地敲着墙面。节奏很慢，像是在思考什么。

向逢逐："你以前被人追杀过？"

他突然开口。

林昭没抬头。

林昭："现在不是正在被追？"

向逢逐："我说的是以前。"

他的声音忽然靠近。

向逢逐："你拆追踪器的时候，动作太熟练了。"

她终于抬起头，目光直视过去。

林昭："你想知道什么？"

向逢逐没有退让。

向逢逐："我只是好奇，一个人怎么能在这种地方活到现在。"

林昭："你见过多少人？"

林昭反问，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