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审判
没过多久，钟诺也跑了进来，他气喘吁吁地说。
钟诺："总算甩掉他们了。"
林昭坐在地上，感觉头晕目眩。刚才的药效越来越明显，她的视线开始模糊。
钟诺："你中毒了。"
钟诺蹲下来查看她的针孔。
钟诺："我得帮你排毒。"
钟诺小心翼翼的扶住她的肩膀，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瓶子。他倒出一片药丸，塞进林昭嘴里。
钟诺："这是我自己配的解毒剂。虽然不是百分之百有效，但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林昭吞下药片，感觉更热了。她扯了扯领口，汗水已经浸透了衣服。钟诺看着她，眼神变得紧张。
钟诺："副作用之一是发热，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话还没说完，林昭突然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拉近。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眼神迷离。
钟诺愣住了，林昭身上若有若无的雪松香直冲他鼻腔。他神情专注地看了她一会儿，突然伸出手，轻轻抱住她。
钟诺："很快就会过去的..."
他轻声安慰。
林昭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感受着他的体温。虽然理智告诉她不该这样，但身体却不受控制。
钟诺："对不起..."
钟诺小声说。
钟诺："我不该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些。"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抱着，直到林昭的体温慢慢降下来。药效过了之后，林昭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她迅速推开钟诺，背过身去。
林昭："刚才的事..."
钟诺："忘了它吧，"
钟诺打断她。
钟诺："我知道那不是你的本意。"
林昭点点头。这个男人，似乎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林昭的后背紧紧贴着潮湿的墙壁，冷气顺着脊梁往上爬。
钟诺蹲在她旁边，手指轻轻拨弄着背包的拉链，金属扣发出细微的咔哒声。
钟诺："你饿了吗？"
他忽然开口，声音压得很低。
林昭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肚子已经咕咕叫了。她点点头，看着钟诺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塑料袋，里面装着几个肉包子。
他递过来的时候，手背上有道新鲜的伤口，结着暗红的血痂。
她接过肉包子。钟诺靠在对面墙上，自己也吃着同样的东西，下颚动作干脆利落。
两人就这么默默吃完，连碎屑都没掉在地上。
钟诺："等天亮我们就得离开这儿。"
钟诺把最后一口饼干咽下去。
钟诺："他们不会轻易放过你。"
林昭盯着他，发现他说话时眼神有些飘忽，她突然想到一件事。
林昭："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钟诺的手指顿了一下，随即笑了笑。
钟诺："被他们抓来的，和你一样。"
林昭："不一样。"
林昭往前挪了半步。
林昭："你太熟悉这个地方了，这不是你第一次逃跑吧？"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远处传来模糊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楼上的走廊里来回走动。
钟诺的表情变得严肃，他伸手按住林昭的肩膀，力气有点大。
钟诺："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只需要知道，我会带你离开。"
林昭没有移开视线。她能感觉到他的手在微微发抖，虽然他努力表现得镇定。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声金属门被踢开的巨响，紧接着是急促的喊声。
"找到她了！快通知队长！"
林昭猛地站起来，拉着钟诺往后退。
安全屋的另一头有扇铁门，锈迹斑斑的表面还留着几个凹陷的脚印。
她冲过去用力推开，露出一条狭窄的排水管道。
钟诺："爬进去，一直往前，出口在便利店后面。"
林昭抓住他的手腕。
林昭："那你呢？"
钟诺："我引开他们。"
钟诺反手牢牢握住她的手。
钟诺："听着，如果你遇到穿黑色制服的人，千万不要停下，他们会直接开枪。"
林昭还想说什么，但钟诺已经把她推进了管道。她刚爬进去，就听见外面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接着是奔跑的脚步，还有越来越近的呼喝声。
她往前爬，膝盖和手掌都被粗糙的金属划得生疼。身后的声音渐渐远了，只剩下自己粗重的呼吸。
管道尽头果然是一间便利店的储藏室，货架上堆满了过期的零食和饮料。
刚站起身，门口突然传来动静。林昭迅速躲到货架后面，屏住呼吸。门被推开了一条缝，一个人影闪了进来。
是钟诺。
他喘着气，右手捂着左臂，指缝间有血渗出来。
……
钟诺靠在她右侧，左手正用一把小刀削着半截铅笔。
金属刮擦木屑的声音刺得人耳根发紧，可他脸上还挂着那副吊儿郎当的笑。
钟诺：“你知道吗？他们往我胳膊里注射过一种叫‘影子’的药剂。”
林昭没应声。她盯着远处通风口透进来的微弱光线，那里正飘着几缕青灰色的雾气。
钟诺：“那种感觉就像……”
钟诺忽然停住动作，铅笔尖在他指间折断。
钟诺：“被人从里到外撕开，但意识却清醒得可怕。”
林昭的手指动了动。
她想起刚才在实验室走廊看到的那些人——有人蜷缩在角落自言自语，有人用指甲在墙上刻着永远写不完的数字，还有个小孩始终盯着自己的影子发笑。
林昭：“你为什么会被抓？”
钟诺把断掉的铅笔抛进黑暗，金属碰撞声在密闭空间里格外清脆。
钟诺：“他们说我是‘容器’。”
他扯了扯嘴角。
钟诺：“最适合承载‘影子’的容器。”
外面又传来脚步声。这次比之前更近，皮靴踩在金属台阶上的声响像一把钝刀缓缓割开空气。
林昭的后背紧贴墙壁慢慢下滑，直到蹲成一个最小的目标。她的视线扫过钟诺的背包，注意到拉链上挂着一枚生锈的钥匙。
林昭：“安全屋的门锁？”
钟诺：“聪明。”
钟诺把背包往身后藏了藏。
钟诺：“不过现在可能不太安全了。”
话音未落，整条走廊突然亮起刺目的红光。警报声尖锐地划破寂静，铁门被某种重物撞击的震动让地板都在颤抖。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