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追杀之旅
烟花还在继续绽放，一朵接一朵，绚烂夺目。
傅鱼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有些心酸。
他突然上前一步，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力道比刚才重了些，像是要把自己的话也握进去。
傅鱼：“你曾说我不懂你，可我真的懂。”
傅鱼的声音有些发紧。
傅鱼：“你太清楚自己背负的是什么了，你怕连累我，怕我有一天会受伤。可我告诉你，林昭——就算你真的让我死在这条路上，我也无怨无悔。”
林昭的手猛地一颤，糖人掉在地上，碎成几块。
夜风吹过，拂起她额前的碎发。
林昭：“你疯了。”
她低声说。
傅鱼：“也许吧。”
傅鱼笑了，笑容却有些苦涩。
林昭没有再说话。
她缓缓蹲下身，捡起那块糖人残片。
傅鱼蹲下身，陪她一起捡。
傅鱼：“你知道吗？”
傅鱼：“我真的很害怕……”
林昭看着他。
傅鱼：“怕有一天你会真的不要我了。”
傅鱼直视着她的眼睛。
傅鱼：“怕你会突然离开，怕我会再也找不到你。可即使这样……我还是不想放手。”
林昭看着他，眼神复杂。
她缓缓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动作轻柔得像是安慰一只受伤的小猫。
林昭：“别怕。”
傅鱼怔住了。
林昭站起身，继续往前走，语气平静。
林昭：“天快亮了，我们该走了。”
傅鱼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久久未动。
直到林昭的声音再次响起。
林昭：“傅鱼。”
傅鱼：“嗯？”
他立刻应了一声。
林昭：“跟上。”
傅鱼抿了抿唇，然后笑了，笑容似烟花。
他快步追上去，与她并肩而行。
两人一前一后，消失在夜色中。
远处的烟花仍在绽放，照亮了整片夜空。
……
林昭消失了。
就像她曾经无数次穿越世界时那样，毫无预兆地消失。
傅鱼整个人像是被抽了骨头似的，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他张嘴想喊她的名字，喉咙却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
四周安静得可怕，只有风穿过树叶的沙沙声，像是谁在耳边冷笑。
他记得刚才还在一起赶路，她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看他有没有跟上。
他记得她说话时嘴角微微翘起的样子，记得她把最后一块干粮掰给他时手心的温度。
可现在——
什么都没了。
他伸手去抓，只抓住了一把空气。
傅鱼猛地站起来，踉踉跄跄地往前跑。
他开始大声喊林昭的名字，声音越来越大，直到嗓子都哑了。
他的声音在山谷里回荡，像是被谁故意放大了又丢回来，带着讽刺的回音。
还是没有人回应。
他冲进一片灌木丛，树枝划破了他的脸，他没感觉疼。他翻过一块大石头，脚下一滑差点摔下去，他也没停下。
他找啊找，从东边找到西边，从南边找到北边，每一棵树、每一块石头、每一个角落他都翻遍了。
可是都没有她。
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傅鱼瘫坐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喘着粗气。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手指死死扣进泥土里。
他脑子里乱成一团，一会儿是林昭教他辨认药草的样子，一会儿是她用匕首削树枝逗他玩的模样，一会儿又是她站在火堆旁，披着夕阳的光，朝他伸出手说：“走吧。”
他以为她至少会告诉他一声，哪怕只是说一句“我要走了”。
可她连这个机会都没给他。
傅鱼狠狠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味。他抬起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眼里全是红血丝。
他的手指攥得发紧，指甲都快掐进掌心了。可他不觉得疼，心里只有一团乱麻，越理越乱。
他知道林昭不会无缘无故消失，她不是那种人。
她虽然总是说走就走，但从来不会丢下他不管。可这次不一样，她是突然之间就不见了，连个交代都没有。
傅鱼：“你别走……你别丢下我……”
他声音哽住了，说不下去。
他不是没想过会有这一天。
自从遇见林昭，他就知道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她的举止、她的言语、她的行事作风，都和这里格格不入。
可是他还是忍不住跟在她身边，哪怕她总是冷着一张脸，哪怕她从不回应他的任何情绪。
他以为只要一直跟着她，总有一天她会回头看他一眼。
他望着天，想哭，可是眼泪却怎么也流不出来。
他知道她不喜欢被人跟着，也知道她心里装着别人。可是他不在乎。只要能多看她一眼，多听她说一句话，他就满足了。
可现在，她走了。
傅鱼闭上眼，脑海里全是林昭的样子。
她走路时的背影，她说话时的语气，她偶尔皱眉时的模样。
他记得她教他练功时的严厉，也记得她受伤时强撑着不喊疼的样子。
他忽然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指甲已经掐破了掌心，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红花。
傅鱼突然笑了，那笑容扭曲得吓人。
傅鱼："你骗我。"
他抓起地上的石头狠狠砸向树干。碎石四溅，他的手掌被划破，血珠滴在地上。
傅鱼："我不怕危险，我不怕死。"
他又抓起一块石头，这次砸向另一个方向。
傅鱼："我只怕……你不要我了。"
他的肩膀在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愤怒。
傅鱼："你知道吗？每次你转身离开的时候……"
他抬起沾满泥土的手，看着掌心的伤口。
傅鱼："我都觉得我活不下去了。"
他仰起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喉结滚动了一下。
傅鱼："你走了，我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他想起刚认识林昭的时候，那天他在山上被一群野狗追，跑得精疲力尽。
眼看就要被扑倒，林昭从天而降，一拳打飞领头的大狗。
他记得她转身看他时的眼神，冷得像冬天的霜。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