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追杀之旅
风从巷口吹进来，带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和昨晚的味道一模一样。
林昭：“走快点。”
傅鱼咬牙跟上，伤口又开始渗血。他低头看了一眼，血迹正顺着裤管往下滴，在青石板上留下一串暗红的印记。
林昭突然停住脚步，耳朵微微动了动。
傅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一把拽到墙边。下一秒，一支弩箭擦着他耳畔飞过，钉进对面的砖缝里。
林昭将傅鱼护在身后。三名黑衣人从屋顶跃下，刀光闪动。傅鱼只觉得眼前一花，林昭已经冲了出去。
刀刃破空声接连响起，林昭的身影在三人之间穿梭，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
她一手抓住其中一人的手腕，反手夺过武器，另一手已经点中对方穴位。
那人闷哼一声，瘫倒在地。
剩下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扑向林昭。
她侧身闪过，脚尖挑起地上那人的刀，凌空踢向其中一人。
刀锋划破布料，那人捂着手臂退后。最后一人举刀劈来，林昭不闪不避，右手两指夹住刀刃，左手已按在他胸口。
"噗——"那人喷出一口血，倒飞出去撞在墙上。
傅鱼看得目瞪口呆。
林昭转身扶住他。
林昭："别说话，先离开这里。"
林昭拉着他的手腕往前走。傅鱼能感觉到她掌心的温度，还有她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雪松味。
……
林昭解开油布，里面是几块干粮和一把短刀，她把刀递给傅鱼。
林昭："拿着防身。"
他接过刀，手指蹭过刀刃，划开了一道小口。血珠滚出来，滴在尘土上，像溅进沙地的雨点。
傅鱼刚要说话，就被她捂住了嘴，两人屏息听着外面的动静。
门被踹开了。
傅鱼的心跳快得像擂鼓。他能感觉到林昭的手掌贴在他大腿上，隔着裤子传来微微的温度。
一个黑衣人走到供桌前，靴子停在两人面前。那人弯腰掀桌布，林昭突然出手，匕首抵在他咽喉上。
林昭："动一下，他就死。"
黑衣人僵住。其他人立刻围过来，刀剑出鞘的声音此起彼伏。
银面罩冷笑一声："你当自己是活阎王？"
林昭没说话，只是将匕首更深地压进那人的脖子。一缕血线滑下来，滴在傅鱼脸上。
林昭："你们要的是这本书。"
林昭声音很稳。
林昭："我给你们。"
傅鱼："林昭——"
林昭："闭嘴。"
她低声说。
林昭："换他离开。"
银面罩踱步走近："成交。"
林昭松开匕首，那人跌坐在地上，捂着脖子直喘。她把古籍放在桌上，缓缓推过去。
就在银面罩伸手的一瞬间，林昭猛地掀翻供桌。混乱中，她拽着傅鱼冲向后门。
刀风擦过她肩头，割断了她一截发丝。
两人冲出祠堂，身后追兵的脚步声如雷贯耳。林昭拉着傅鱼钻进巷子，拐过几个弯，甩掉了追兵。
傅鱼靠在石壁上，看着林昭被割断的头发。几缕发丝飘进水里，顺着水流漂走了。
傅鱼："你...疯了？"
他声音发抖。
傅鱼："那本书是唯一的线索。"
林昭："现在不是了。"
林昭从怀里摸出一张纸。
林昭："我早就抄下了关键的部分。"
傅鱼愣住。
傅鱼："什么时候？"
林昭："在书铺。"
她展开纸。
林昭："我故意让老婆婆看到那本书，就是为了调虎离山。"
他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
傅鱼："所以你早就计划好了？"
林昭："每一步都算到了。"
林昭把纸折好收起。
林昭："除了你受伤。"
她低头看他腿上的伤，傅鱼看着她忽然笑了。
傅鱼："原来你还记得。"
林昭："什么？"
傅鱼："你说过，不关心我。"
林昭沉默片刻，伸手碰了碰他发烫的额头。
林昭："你现在发烧了。"
远处传来犬吠声。林昭站起身，背起他往前走。
林昭："先找个地方给你处理伤口。"
傅鱼："你...总该告诉我，'飞羽'到底是什么吧？"
林昭："是...你不该知道的东西。"
傅鱼："可我已经卷进来了。"
傅鱼声音变哑。
傅鱼："我……也沾了血。"
他摊开手掌，血迹已经干涸，变成褐色的印记。
头顶突然传来一声闷响，有什么东西掉进了水里。
是一具尸体。
傅鱼倒抽一口冷气。那人身上的夜行衣还在滴血，胸口插着一支短箭。
林昭蹲下身，翻看尸体的衣襟。她忽然变了脸色。
林昭："他不是追我们的那批人，是另一拨。"
傅鱼：“那你觉得是谁？”
林昭望着天空若有所思。
……
林昭站在门派长老们面前，神情冷淡。
傅鱼站在她身后一步，紧张地攥紧了衣角。
周围是层层叠叠的山峦与飘渺云雾，远处的山道上，隐约可见更多修士正朝这边赶来。
林昭：“你们这些人，”
林昭开口，声音不重，却让在场所有人心头一震。
林昭：“为了那本所谓的古籍，死了多少人？”
一名白须老者站出来，语气中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意味：“姑娘，此事牵涉宗门千年传承，非同小可。你若识得那古籍下落，还请交出，以免祸及无辜。”
林昭：“无辜？”
林昭眼神深沉。
林昭：“我进城那天，就被人追着砍了一路，无辜的是谁？”
老者脸色微变，却不肯退让：“姑娘莫要误会。那古籍中藏有大秘密，若是落入邪道之手……”
林昭：“那又如何？”
林昭打断他。
林昭：“你们这些所谓正道，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争来斗去罢了。死的人，哪一个不是‘无辜’？”
此言一出，众人一时无言。
傅鱼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发紧。林昭似乎早就看透了这世界的规则，却依旧不肯屈服。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