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追杀之旅
林昭：“疼就喊出来。”
傅鱼：“我不疼。”
傅鱼嘴硬。
林昭没理他，继续包扎。
她的手指很稳，动作利落，却又带着点莫名的柔和。
傅鱼盯着她的侧脸，突然开口。
傅鱼：“你...以前也这样给别人包扎过吗？”
林昭的手顿了顿，语气平静。
林昭：“习惯了。”
傅鱼：“可你不是个大夫。”
林昭：“在江湖上闯荡久了，总会学点东西。”
她打了个结，站起身。
林昭：“好了。”
傅鱼看着自己腿上的绷带，忽然笑了。
傅鱼：“你其实是...有点关心我的。”
林昭没说话，只是把药瓶收进包袱里。她走到窗边，掀开一条缝往外看。
外面没人，只有一只野猫蹲在墙头，冲两人喵了一声。
傅鱼：“那猫……”
傅鱼刚想说什么，却被林昭打断。
林昭：“别出声。”
她低声说，眼神变得警觉。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林昭迅速熄灭油灯，拉着傅鱼躲到供桌后面。两人屏住呼吸，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门被轻轻推开，一道黑影闪了进来。那人穿着一身夜行衣，手里提着一柄长刀。
他在屋里转了一圈，似乎在找什么东西。最后，他停在墙角，弯腰捡起了什么。
林昭眯起眼睛，借着微弱的光线看清了那人的脸——是昨天追她的黑衣人之一。
那人拿着东西在手里翻看，嘴里嘀咕了一句：“令牌果然不在尸体上……老大要的东西，到底还是落在那个女人手里了。”
黑衣人站起身，正准备离开，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响。
他猛地转身，长刀挥出——却劈了个空。
林昭已经从侧面扑上来，一脚踢在他手腕上，刀脱手飞出，撞在墙上。
傅鱼也反应过来，抄起地上一块碎石砸过去。黑衣人一个踉跄，林昭趁机抓住他肩膀，膝盖顶在他胸口。
他闷哼一声，整个人往后仰去。
林昭没给他喘息的机会，迅速翻到他背后，一手扣住他脖子，另一手掐住他咽喉。
黑衣人挣扎了几下，最终软倒在地。
傅鱼喘着气，走了过来。
傅鱼：“你下手真狠。”
林昭：“他要是活着回去告密，我们就麻烦了。”
林昭说着，抽出对方腰间的一把匕首。
她把匕首抵在那人脖子上，压低声音问。
林昭：“你们老大是谁？为什么要那本古籍？”
黑衣人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林昭加重了力道。
林昭：“不说实话，我就割断你的喉咙。”
那人终于睁开眼，冷笑：“你以为我会怕死？”
林昭没说话，只是将匕首轻轻划过他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痕。
那人脸色变了变，但仍咬牙不语。
傅鱼站在一旁，看着林昭冷静而果断的模样，心里忽然生出一丝异样感。
他突然发现，这个女人，真的不是他能轻易靠近的。
林昭似乎察觉到他的情绪，看了他一眼，然后收回视线，对黑衣人说。
林昭：“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不说，我不会杀你，但你会后悔活着。”
黑衣人眼神动摇了一下，但还是沉默。
林昭站起身，将匕首收起。
她抓起那人的手臂，反剪到背后，又撕下一段布条，把他绑在柱子上。
做完这些，她转身对傅鱼说。
林昭：“我们得尽快离开。”
傅鱼：“你不杀他？”
林昭：“没必要。”
林昭拿起包袱。
林昭：“留着他，也许以后还能派上用场。”
傅鱼点点头，跟着她走出庙宇。
外面的天已经完全亮了，阳光洒在青石板路上，映出两人长长的影子。
傅鱼：“林昭。”
傅鱼突然开口。
傅鱼：“你...到底在找什么？”
林昭脚步没停，声音淡淡。
林昭：“一个答案。”
傅鱼怔了怔，随即追上去。
傅鱼：“那你找到答案了吗？”
林昭没回答，她停下脚步，抬头看向远方。晨雾还未散尽，远处的山峦若隐若现。
林昭的指尖还残留着血腥气，她没擦干净。
傅鱼跟在她身后，一瘸一拐的脚步声混着早市摊贩吆喝，在青石板路上拖出细长的影子。
傅鱼：“去哪？”
林昭：“南城，有家旧书铺。”
两人穿过几条街，林昭把斗篷拉得更低，几乎遮住整张脸。
傅鱼盯着她后颈那一小截皮肤，白得发青，像是从没晒过太阳。
书铺不大，门楣上的木牌已经掉漆，写着“文渊阁”三个字。老板是个老婆婆，坐在柜台后打盹，听到门响也没睁眼。
林昭径直走到角落，蹲下身翻看一个旧木箱。里面堆满了残破的书册，纸页泛黄，边角卷曲。
她抽出一本，封面只剩半张，隐约能看到“飞羽”两个字。
傅鱼凑近。
傅鱼：“是不是你要找的？”
林昭没说话，只是用手指轻轻抚过那两个字，纸面粗糙。她站起身，抱着书走向柜台。
老婆婆终于睁开眼，浑浊的目光扫过那本书，忽然笑了：“这本，不卖。”
林昭：“多少钱。”
“不是钱的问题。”老婆婆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有人订了。”
林昭：“谁？”
老婆婆不应，只是端起茶碗，吹了吹浮沫。
林昭的手指在书脊上收紧，骨节泛白。傅鱼察觉不对，悄悄往前半步，挡在她和老婆婆之间。
林昭：“昨晚上，有人来过吧？”
老婆婆终于抬眼，看了她一眼：“姑娘，有些事，别查太深。”
林昭把书放回怀里，转身就走。傅鱼迟疑了一下，也跟着出去。
刚踏出门槛，背后传来一声轻叹：“你逃不掉的。”
林昭脚步一顿，没有回头。
走出几步，傅鱼低声问。
傅鱼：“你怎么知道他们来过？”
林昭：“茶碗。”
林昭加快脚步。
林昭：“刚续的水，还冒着热气。”
傅鱼回头看了一眼，书铺的门已经关上，缝隙里透出一丝冷光。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