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
秦京勋忽然站起来。
秦京勋：“阿昭，来点新鲜的。”
她走到林昭面前，伸手拨动吉他弦。
秦京勋：“换首欢快的，唱这种深情的，大家都要睡着了。”
林昭没说话，只是轻轻移开手，让秦京勋接手吉他。
她调整了一下琴弦，笑着开口。
秦京勋：“阿昭，还记得吗？这首歌，是那年我们在山那边听到的。”
她唱了起来，节奏轻快，带着一种野性的律动感。
有的牧民跟着拍手，有的牧民站起身开始转圈。
明烁潇甚至翻了个跟斗，引得一阵笑声。
沈烬一直站在远处，靠着树干。他看着林昭，眼神沉静。火光映在他脸上，让他看起来比平时更沉默。
夜色渐深，人群渐渐散去，只剩下几个人还在围坐。
林昭已经把吉他收了起来，坐在地上，手里握着一根树枝，在地上画着什么。
沈烬走过来，在她旁边坐下。
沈烬：“你今天故意让我的。”
林昭没看他。
林昭：“不是。”
沈烬：“那最后一跳，你完全可以不跳那么高。”
林昭：“我只是想试试。”
沈烬沉默了几秒。
沈烬：“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冒险。”
林昭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风从远处吹来，带着夜晚特有的凉意。篝火已经快要熄灭，只剩几点火星还在跳跃。
沈烬：“你还记得那次吗？我们骑马追狼群，结果差点被围住。”
沈烬忽然开口。
林昭点头。
林昭：“后来是你摔下马，我把你拉上来的。”
沈烬：“嗯。”
沈烬低声说着。
沈烬：“那时候你说，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就直接跑。”
林昭看着他。
林昭：“你信了吗？”
沈烬笑了。
沈烬：“信了，因为你从来不说假话。”
两人之间又陷入沉默。
远处传来一声马嘶，打破了夜的寂静。
林昭忽然站起身。
林昭：“今晚的风，不太对。”
沈烬也站了起来。
沈烬：“怎么了？”
林昭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抬头看向天边。原本晴朗的夜空，此刻竟然多了几片乌云，隐隐还能听见雷声。
林昭：“要变天了。”
林昭转身朝营地走去。
林昭：“通知大家，今晚别在外面待太久。”
沈烬看着她的背影，快步跟上。
篝火彻底熄灭了，草原上的风，似乎变得更大了一些。
……
林昭站在马场边，看着慕星调整马鞍。
林昭："你真要学？"
慕星："嗯。"
慕星抬头看她，眼神亮得像火。
风卷着草屑掠过两人之间，林昭转身走向一匹枣红马。
慕星跟上来，伸手想扶她上马背，被她轻轻避开。
林昭："骑马不是靠蛮力。"
她翻身上马，动作干脆利落。
林昭："先感受它的呼吸。"
慕星试着去摸马脖子，那匹白马却突然扬起前蹄。他往后跳了一步，手忙脚乱地稳住身形。
林昭："别怕它。"
慕星："我不怕。"
慕星重新伸手，这次白马温顺地低下头蹭他掌心。
他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
林昭调转马头。
林昭："现在跟着我。"
两个人沿着牧场小路慢慢前行。
慕星的马总往旁边偏，几次差点撞上林昭的马。
林昭："放松。"
林昭拉住缰绳让两匹马并排走。
林昭："手腕要轻。"
慕星的手腕在阳光下泛着淡青色。
慕星："昭昭！你看那边！"
他指着远处喊。
一群野兔从草丛窜出来，惊得白马猛地往后退。慕星慌乱中拽紧缰绳，马儿不安地打着转。
林昭伸手抓住他的马缰。
林昭："别拉太紧。"
林昭的手指擦过他手背，触感微凉。
林昭："让它知道你在。"
慕星感觉脸颊发烫，低头假装整理缰绳。
风把林昭身上的雪松香吹过来，混着马汗的味道。
林昭："我们跑一段。"
林昭突然说。
没等慕星反应，她已经策马向前。
白马立刻追上去，鬃毛在风中飞扬。慕星紧紧抓着马鞍，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
林昭回头看他狼狈的样子，嘴角微微上翘。
这笑容被迎面而来的风卷着，落在慕星眼里像春天第一片融化的雪。
马群穿过一片白桦林，阳光透过枝叶在地面洒下光斑。
林昭的马突然踩到松动的石块，前蹄打滑。
她整个人往前倾，眼看就要摔下去。
慕星冲过去伸手去够她，两匹马擦身而过时抓住了她的衣角。
林昭借力稳住身体，抬头看见慕星涨红的脸。
林昭："谢谢。"
她说得轻描淡写，继续往前骑。
慕星摸摸被抓破的手心，血珠正顺着指缝往下滴。
他突然觉得疼得厉害，却忍不住偷看前面那个背影。
林昭勒住马缰停在山坡上。
远处晚霞染红了半边天，把她的轮廓镀上金边。
慕星的马凑过来蹭她马的脖子，像在撒娇。
慕星："它喜欢你。"
林昭伸手抚摸白马的额头。
林昭："因为它闻到你的汗味了。"
慕星："那...我能给它取个名字吗？"
林昭："叫什么？"
慕星：“嗯…还没想好。”
风吹过草尖发出沙沙声，晚霞渐渐褪成深紫色。
林昭拨转马头往回走。
林昭："今天就这样。"
慕星跟着她往马厩走，忽然听见她说。
林昭："明天来早些。"
他抬头看着林昭的侧脸，夕阳把她的睫毛投下长长的阴影。
白马轻轻咬住他袖子，像在讨要奖励。
……
河水哗啦啦地流着，林昭蹲在岸边石头上，手里握着根竹竿。
她穿着件紫色T恤，袖子卷到肘上，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
阳光照下来，水面波光粼粼，映得她眉眼微挑。
慕星："这鱼怎么不上钩？"
慕星站在她身后，皱着眉头看自己空荡荡的钓竿。
秦京勋："你饵料都甩河里去了。"
秦京勋哼了一声，正低头摆弄自己的鱼篓。她今天穿了条牛仔短裤，小腿白生生的，在水边晃着。
沈烬没说话，坐在不远处的大石头上，眼睛盯着水面。他穿了件灰色衬衫，袖子也卷着，胳膊线条绷得紧，像是随时准备扑进水里抓鱼似的。
明烁潇坐在另一边，翘着二郎腿，懒洋洋地啃苹果。
安墨和楚煦九正在浅滩那儿踩水，溅起一片片水花。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