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风起西凉，散于长安

两个人来到一条小溪边，林昭放下阿禾去探路。月光下的溪水泛着银光，岸边长满了青苔，她弯腰掬起一捧水喝下。

回来时发现阿禾正试图站起来，摇晃的身体随时可能倒下。

林昭快步上前扶住他。

林昭："你想干什么？"

许向禾："我想......自己走。"

阿禾喘着气说。

许向禾："不想一直麻烦你。"

林昭看着他倔强的表情，突然笑了。

林昭："逞强可不是明智之举。"

她伸手托住阿禾的后背。

林昭："靠着我。"

阿禾顺势靠在她身上，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脖颈。

林昭移开一点距离。

林昭："别靠太近。"

阿禾看着她。

许向禾："可是......"

林昭："没什么可是的。"

林昭打断他。

林昭："现在不是讲这些的时候。"

林昭沿着小溪往前走，月光在水面碎成星星点点的光斑。林昭能感觉到背上的阿禾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呼吸也变得平稳。

许向禾："你相信吗？"

他突然开口。

许向禾："其实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很特别。"

阿禾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许向禾：“我知道现在不是谈这个的好时机，但我…还是想告诉你。”

林昭没有接话，只是继续向前走。

她能感觉到阿禾的手轻轻握着她的衣角，像是抓住了一个希望。

远处传来犬吠声，打破了夜的宁静，林昭立刻警觉起来。

阿禾挣扎着要下来。

林昭："别动。"

林昭按住他。

林昭："我说过不会丢下你的。"

她加快脚步往树林深处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月光下，几个黑影正在逼近。

林昭将阿禾藏在一棵大树后面。

林昭："待在这儿别动。"

许向禾："小心......"

阿禾抓住她的手腕。

林昭："我会没事的。"

当追兵靠近时，林昭从阴影中闪出。月光映照下，她的眼神冷得像刀锋。

林昭冷笑一声，身形一闪就到了对方面前。

枪声响起的瞬间，她已经夺过武器，反手制住对方。

其他几个人见状冲上来，但都在林昭手下吃了亏。

不到几分钟，地上就躺倒了一片。

林昭："告诉你们的人，"

林昭将最后一个活人提起来。

林昭："下次想抓人，最好找个更厉害的队伍。"

她将那人扔在地上，转身回到藏身之处。

阿禾正焦急地等着，看见她平安回来才松了口气。

林昭："解决了，但我们得换个地方。"

阿禾点点头。

许向禾："你决定就好。"

林昭背起他继续前进，夜色中，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密林深处。远处传来乌鸦的叫声，像是在为这场遭遇画上句号。

月光依旧静静地洒在树林间，照亮了两个人的去路。

……

林昭猛地睁开眼。

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阳光透过树叶洒在青石板上的斑驳光影。

她缓缓坐起，发现自己正躺在一棵槐树下，不远处是熙熙攘攘的街市，人群往来，车马喧嚣。

“你醒了？”一位古装女子蹲下来，递过一个水囊。

“我看你倒在路边，就停下了。”

林昭接过水囊，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面前的女子。

她穿着一袭长裙，腰间系着一条金丝织就的宽边腰带，发辫编得精致，露出的耳垂上戴着银质坠子。她的五官带着草原女子特有的异域风情，鼻梁高挺，眉眼明亮，笑起来的时候眼角会微微上挑，像一朵绽开的花。

“你是哪里人？”

她一边把水囊收进腰包，一边好奇地打量着林昭的装束。

林昭身上穿的不是唐人的衣物，而是现代风格的黑色夹克和牛仔裤，看起来格格不入。

林昭：“不重要。”

林昭沉默了一会儿，随即转身就要走。

“哎！”

她快步追上林昭。

“你刚醒过来，能去哪儿？我带你去我家吧，休息一下。”

她冲林昭眨了眨眼，笑容灿烂。

玛尔其玛：“我叫玛尔其玛，这是我的阿娘给我取的。”

林昭没有回应，只是一脸平静地看着她。

玛尔其玛也不恼，依旧笑着。

玛尔其玛：“你不说话没关系，我陪你走一段。”

两人并肩走在街上，林昭走得很快，玛尔其玛小跑着跟在旁边，时不时侧头看她一眼。

玛尔其玛：“你是不是迷路了？”

林昭：“没有。”

玛尔其玛：“那你有住的地方吗？”

林昭：“没有。”

玛尔其玛：“那你有名字吗？”

林昭：“林昭。”

玛尔其玛：“林昭？好名字，清清楚楚，像你这个人一样——干净利落。”

玛尔其玛：“那……要不要去我家住几天？我一个人也无聊。”

林昭没说话。

玛尔其玛却像是已经得到了答案，笑嘻嘻地拉住她的手。

玛尔其玛：“走吧！我在长安的家离这里不远。”

林昭没有挣脱她的手，只是低头看了一眼。玛尔其玛的手掌很温暖，带着一点阳光晒过的味道。

她任由她拉着自己往前走，心里却在思考一个问题——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她记得自己最后的记忆是在一个废弃的庙宇里，被兽世的追兵围堵，阿禾受了伤，她背着他在密林里逃亡……然后呢？再醒来就到了这里。

这里还是唐代，林昭皱了皱眉。

玛尔其玛拉着她穿过几条街巷，来到一座院落前。院子不大，但很干净，门口种着一排矮松，风吹过时发出沙沙声。

玛尔其玛：“进来吧！”

玛尔其玛推开木门，率先走了进去。

林昭站在门口，扫视了一圈院子，确认没有埋伏或异常后才迈步进去。

院子里晒着几块干肉，墙角堆着一些草药，还有一张木桌，上面摆着一只陶壶。

玛尔其玛：“你先坐这儿。”

玛尔其玛一边说，一边往屋里走去。

玛尔其玛：“我去给你倒杯茶。”

林昭坐在木凳上，看着她进屋的背影。

她看起来不像坏人，但也不能掉以轻心。林昭决定先观察几天，等弄清楚情况再做打算。

片刻后，玛尔其玛端着两杯茶走出来，递了一杯给林昭。

玛尔其玛：“这是我自己晒的野茶，有点苦，不过对身体好。”

林昭接过茶杯，轻轻吹了口气，喝了一口。味道确实有点苦，但还能接受。

林昭：“谢谢。”

玛尔其玛眼睛一亮。

林昭抿了口茶，没再说话。

玛尔其玛：“你呢？你家人是在长安城吗？”

林昭放下茶杯，语气淡淡。

林昭：“我没有家人。”

玛尔其玛：“啊？”

玛尔其玛愣住，随即眼睛里透着对林昭的怜惜。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笑了。

玛尔其玛：“那正好，我们可以一起在这儿过日子嘛！”

林昭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未完待续————